鄉村記趣之(拐棗和藍蛋)

鄉村記趣之(拐棗和藍蛋)

九十月,水稻快成熟,水田飛來裡一群群的白色水鳥,歡叫著在水田裡尋找螺絲,小蝦當吃食,一群群棲息在村莊後山上,飛起時很有一些氣勢,一二百隻一哄而起,遠遠看去,白色的鳥群在鄉村的炊煙上盤旋,我們叫它牛屎窩子,為何這麼美麗的白鳥叫這麼醜陋的名字?就不得而知了,這是老人傳下來的叫法,後來我才知這可能是一種鷺鷥鳥或叫白鷺的鳥。

後山有一棵老拐棗樹,結的拐棗哪叫一個甜,這天午後更生叫我去打拐棗,這老樹高,用石頭打下,到地就爛了,爬吧,爬樹更生說第二,整個鄉里,就沒人敢稱第一,常年的勞作才二十不到更生背就微駝了,可上樹不含糊,噌噌噌地往上爬,帶了個草帽裝著,一會兒摘了許多,下樹時還掏了一個鳥窩,草帽裡除了拐棗還有五六枚藍色的鳥蛋,大約和鴿蛋大小相仿(哪時沒有現在這種保護鳥類的思想)。就說“這可是好東西”回去煮煮吃了。

煮熟,蛋殼就不是純藍色了,淡了一些,打開蛋殼是半透明的蛋白,和桔紅色的蛋黃,現在想來,不掏鳥巢,小鳥也可能夭折,但也可能會長成一隻美麗的小鳥,或者它只是一隻白色的水鳥,卻可以歡快地在世界上飛來飛去,謹以此文,記念當年這幾隻未出世的白色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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