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儿媳妇去世半夜尸变,吓杀投宿者,《大话西游》借鉴桥段

今天我们来聊一聊另一个大类题材——僵尸。尽管《我是传奇》里的怪物有很多特征跟吸血鬼相似,但我们不得不认为,它们可能更接近僵尸。

僵尸并不是西方独有,实际上,东方在远古就产生了僵尸的概念,传说黄帝的女儿魃就因为蚩尤的诅咒而变成僵尸。

僵尸是指人死后的尸体复活,但已经失去原有思想,四肢僵硬,行动缓慢,但却没有疼痛,常攻击人类,也称为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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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里有一篇《尸变》,虽然短,但把东方僵尸描绘得活灵活现。

有四个车夫途经一老翁开的小旅馆,已经客满,在四人的央求下,老翁只好跟他们说,是还有一个房间,但那是他刚死的儿媳妇停厝灵堂的小里间。四人觉得附近没有旅馆,不如将就一夜,于是住了进去。

不料到了半夜,有一个车夫醒来,发现外间灵堂的女尸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慢慢走近小里间,对着熟睡的同伴挨个儿吹三口气,车夫怕被吹到,就屏息蒙头,女尸果然过来,对他也吹了三口气,然后回去了。车夫不敢再呆下去了,就偷偷下床逃走,不想又惊动女尸,爬下来狂追。

车夫大叫着跑出屋子,躲到一棵树后,女尸伸出双臂扑过来,把那车夫吓晕过去。等到天亮,人们发现,女尸立在树边,身体僵硬,双手十指深深插入树干。那个车夫经过抢救活了过来,但他的几个同伴都死了。

东方僵尸伸出双手蹦蹦跳跳的形象,来源于湘西的赶尸习俗,但也许跟《聊斋志异》里描写的这一段也有关。在周星驰的《大话西游》里,也有着类似鬼怪吸人气的桥段,就是借鉴了《尸变》的故事。

《聊斋》儿媳妇去世半夜尸变,吓杀投宿者,《大话西游》借鉴桥段

在香港林正英的系列电影里,也有不少打僵尸的桥段,网友们至今津津乐道,但总体来说,香港电影里的僵尸题材已经势微,2013年,麦浚龙导演的电影《僵尸》,由当年僵尸片当家小生钱小豪主演,讲述了一个僵尸片过气演员在自杀临死前的一段诡异经历,算是对黄金时代僵尸片的致敬吧。

但在当代悬疑类型作者的笔下,僵尸却迎来了新生,比如《鬼吹灯》、《盗墓笔记》等小说,就有很中国式的僵尸,它们被称为“粽子”。

不同的是,在西方故事里,被僵尸咬过的人,大多会被感染而变成僵尸,从而引发连锁反应,引发全球性的大灾难。这折射出现代人对恶性病毒传播的恐惧和人与人之间的严重不信任与异化感。

僵尸类型少有优秀的文学作品,但在电影和电脑游戏领域却相当多。原因可能在于僵尸形象缺少美感,过于恐怖,智能低下,行为呆板,不如吸血鬼那样浑身散发着妖异的魅力,如果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化腐朽为神奇,很难涉足,而对于视觉媒介,其视觉冲击力却是相当震撼,无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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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僵尸题材莫过于风靡全球的《生化危机》系列了。《生化危机》是由日本CAPCOM公司于1996年出品的电子游戏作品,延续至今,已在不同平台上开发了十余款游戏续作,并形成了同名电影系列和小说系列。故事设定在安布雷拉(保护伞)公司秘密试验的新型病毒泄漏的背景下,孤军奋战的主角通过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调查,一路与恐怖生化僵尸作战,逐步揭露寡头医药集团的惊天阴谋。阴谋论贯穿了《生化危机》系列的始终,主角不但要面对成群的僵尸,更要面对来自人类本身的邪恶。游戏很好地营造了恐怖的气氛,阴暗破败的环境,末世的颓废气息,僵尸的呻吟和喘息声像噩梦一般萦绕耳畔,突如其来的恐怖生化怪物会让人心颤抖,脊背发毛。

僵尸题材往往流于血腥和杀戮,但也表现对人的生存意志的极限考验,乐于展示各种角色面对死亡时的不同反应,以及亲友变成僵尸后的两难抉择。还有一些僵尸题材作品,大量加入了搞笑或幽默的成分,比如MJ著名的MV《战栗》、《僵尸肖恩》和八十年代风行的诸多港产僵尸片。因为僵尸排山倒海般逼人的恐怖死亡气息,许多游戏也喜欢开辟僵尸题材,比如《使命召唤》的僵尸模式、《僵尸围城》,还有现在热玩的小游戏《植物大战僵尸》等,让玩家体验那种刺激紧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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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爱伦坡那篇关于死人归来的短篇小说《厄舍府的倒塌》,斯蒂芬·金的《宠物公墓》应该算是僵尸题材中少数拥有深刻内涵的作品之一。这是一部极其黑暗的恐怖小说,让人感到绝望,却严肃探讨了关于死亡的话题。

路易斯博士在缅因大学找了一份工作,举家搬迁到郊外一所古老的房子。在他的屋后有一片密林,密林深处有一个阴森的坟场。路易斯从邻居杰克老人那里听说,当地流传着神秘的传说:坟场里住着一个恶灵,它有一种起死回生的魔力,如果把死于非命的宠物埋葬于此,半夜时分,死去的宠物就会归来。

随后,路易斯一家发生了许多不祥的事情。女儿艾丽的小猫被运油车撞死了,为了避免女儿伤心,路易斯跟着杰克把小猫埋进了宠物公墓。没料到,第二天,小猫就带着泥腥味回到了家,从此,家里就充满了死亡的邪气。儿子盖吉遭遇车祸横死,这个普通的家庭一瞬之间濒临崩溃,家人内心深藏的痛苦回忆被不断唤醒,事情往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为了让死去亲人复活,路易斯在邪恶魔力的召唤下,一次又一次抱着他们的尸体走向宠物公墓,最后演化成了一出令人绝望的人间悲剧。


《聊斋》儿媳妇去世半夜尸变,吓杀投宿者,《大话西游》借鉴桥段

这部《宠物公墓》一度被评为斯蒂芬·金最恐怖的小说。金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哲学的命题:“死亡到底是什么?生命到底是什么?生与死的界限真的是那么明了吗?”,在至亲之人的死亡后,如果我们有这个起死回生的机会,我们会不会像故事中的路易斯那样,不计后果地去复活他们?哪怕到最后,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在我们的心理个案中,是不乏这样的人,当亲人死去后,他们宁愿整日沉浸在幻想中,宁愿跟死人在一起,也不愿走出来与活人生活,甚至最后走向自杀的道路。也许,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残忍的幸福。

在最近几年,僵尸题材也有了突破,比如韩国的《釜山行》,就塑造了一个由自私到伟大的父亲形象。还有美剧《行尸走肉》,详尽展示了末世之时,人们为了生存而改变的各种人际关系和世态炎凉,是最近几年的大热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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