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在海外|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抗擊疫情不分國籍

留學生在海外|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抗擊疫情不分國籍

圖說:代爾夫特理工大學的主幹道上沒有行人 採訪那個對象供圖(下同)

2月底,因為公佈了新冠病毒的第1例病例,荷蘭國家公共衛生及環境研究院(RIVM)出現在了荷蘭留學生的視野中。而官方公佈的數據中,荷蘭第2例確診病例就是1位代爾夫特理工大學的女生,這使得代大的中國留學生群體立刻緊張了起來,紛紛開啟了囤貨模式。

3天的時間內,我和鄰居小夥伴奔走於代爾夫特市的藥店,超市和雜貨店之間。印象最深的是第一天,一大早我們直奔市中心的藥店想買口罩。一月份,國內疫情期我倆就買空了學校最近的五金商場裡最後幾袋3M的FFP2(歐標,效果類似美標N95),給家裡人郵寄回去,所以很清楚囤貨第一步關鍵是要給自己買到口罩。起初藥店的小姐姐和我說每人限購7個,只有FFP1的普通口罩。我因為選購個人護理產品,就在店裡和她多聊了幾句,接受她推薦的產品。而就在這時,藥店裡新到貨了一批口罩,眼疾手快的我發現是FFP2,雖然已經結賬準備離開,還是爭取問了店員能不能給我換貨。可能是因為多聊了那麼一會,她答應給我換了4個。就在交談期間的半小時裡,陸陸續續光臨的客人買完了藥店裡庫存的所有口罩,而這4個口罩就成了我在荷蘭疫情期最初的底氣。

關於口罩的中西方之爭,是這次疫情被亞洲人最多討論到的事。歐美的習慣都是生病的人才需要戴口罩,而生病了就應該在家裡休息不應該來上班,所以出現在辦公室裡戴著口罩的人他們會覺得很奇怪。我的專業是化工,因為實驗學科的性質,使得實驗室是我推進課題和產出成果最重要的地方。但是出於對自我保護的考慮,我和導師郵件請假2周,說明了因為不確定荷蘭疫情會不會像意大利一樣爆發,所以申請在家辦公來觀望情況的發展。導師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例行組會前會在群裡喊話問我現在感覺如何了,還會安慰我說不需要為不來感到抱歉,畢竟這是特殊情況。讓我感到非常暖心。

隨著確診人數的持續攀升,我還是需要戴著口罩和手套去荷蘭超市採購食材。被指指點點過,而且因為戴口罩了店員也不會像以往那麼熱情地和你說話,不會說haveaniceday(祝你有愉快的一天)做結尾了,但是也沒有惡意傷人事件發生過,這使得我開始安心地戴口罩出門。但隨著疫情的進一步擴散,越來越多的中國留學生戴上了口罩,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與此同時,隨著RIVM頒佈越來越嚴格的規定,荷蘭超市也會在入口處擺放消毒溼巾和消毒噴霧,店員開始戴上手套收銀,為了保證老年人(易感人群)能更安全地購物,部分超市早上還會提前開一小時,專門為老年人服務。而這些改變也就是在一兩週的時間內。

留學生在海外|荷蘭代爾夫特理工大學:抗擊疫情不分國籍

圖說:黃嘉楠

隨著疫情的進一步擴散,先是國際化程度最高的大學緊急停課,3-4天后荷蘭的中小學全面停課,改為線上教育;非生活必須的商店(除了超市和藥店)也被緊急關停,同時父母從事不停產工作的孩子,可以被送入有專人陪伴和照顧的託兒所;建議能在家辦公的群體在家辦公,進行視頻會議。3月17日,荷蘭首相針對這次疫情,通過電視對全體荷蘭人民發表演說,而上次首相直接和人民喊話還是在1973年。承諾內閣會給荷蘭的企業家和僱員提供支持,以保證企業不會破產,個人不會失業;希望身體健康的人也能自覺保持1.5米安全社交距離等避免病毒擴散的指示來保證易感人群的安全。針對不保持安全社交距離的個人,將面臨最高400歐元的罰款,對於學校和企業這樣的大型組織來說,罰款更會高達4000歐元。荷蘭一步一步越來越嚴格的限制,也讓我們這些中國留學生越來越安心。

隔離生活開始後,導師也格外關心我們每個學生,甚至我們遠在海外的家人的身心健康狀況。每週的例行組會改成了線上會議,每天還會安排線上的下午茶(teabreak),讓大家不至於太過孤單。我小夥伴的導師,早在學校停課前就寬慰她說,不需要過於擔心實驗和工作,我們可以停止運行反應器直到疫情過去,健康的你比任何實驗數據都重要。這些種種都讓遠在海外孤身一人的我們,非常感動。

客觀地說,對於這次疫情,初期歐洲國家確實顯現出了自大和傲慢,而我最初也對荷蘭學生和荷蘭政府的漠視態度感到憤怒。但隨著事態的發展,我漸漸明白,所有的決策都需要因地制宜。因為文化和習慣的不同,我們無法要求每個國家都採取和中國一樣的抗疫政策。歐美更講求和尊重個人的決定,就是我們說的人文關懷,但是這次疫情也使得弊端暴露,太多自由散漫的個人決定使得疫情在歐洲迅速擴散。亞洲文化更講求集體利益,所以政府能在短時間內實現嚴格的禁令。

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肯定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但是拋卻文化的差異,在這場全球大流行疫情下的努力生活和互助的人,不分國籍,都可敬可愛。

華東理工大學 黃嘉楠 新民晚報記者 張炯強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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