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杀害我的童年?

朋友们,好久不见了,似乎偷偷地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在过着怎样的日子呢?在这段时间,我似乎被一些犯罪案件和犯罪心理深深吸引了,沉浸在里面,去不断探索,尝试去理解,构想他们内在的故事。也能理解到为什么侦探的电影或书籍那么大受欢迎,原来在人对未知的事物,求知欲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

是谁在杀害我的童年?

你可以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你用大量的精力去找到你渴望的“答案”或者可以说是真理。从《沉默的羔羊》、到连续剧《心灵猎人》《汉尼拔》...曾经为了一个案件,我可以用尽所有办法去找到一丝一毫犯罪人侧写的行为和事件,当中是很有趣的。

当我们把一些人赋予为异类的或变态杀人犯的时候,同时,在他们角度里,我们何尝不是一种认知里的"异类“?我们每个人都有"反常态/反社会"的基因,但万物皆有原由,当你脑海里出现你要毁灭的念头里,你的内心必定交织着一些触发点,这些触发点不断地提醒你,否定你,打击你,伤害你,当你的脑海里累积了一点点的灰色暗涌时,你终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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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杀害我的童年?


“白昼的光,如何能够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

因此,在众多连环杀手里面,大部分,放在现实里,你甚至不会去想象到他是一个“心里扭曲者”。《心灵猎人》里,霍尔登把犯罪分为有组织犯罪和无组织犯罪。无组织犯罪的罪犯往往是有典型的心里疾病。例如偏执狂、精神分裂、狂躁症等等的,精神状态能明显地通过日常生活里面显露出来。

而有组织犯罪者的隐蔽性很强,日常表现和犯罪表现反差很大,他们有周密的计划,也有筛选地选择受害者,紧密的逻辑思考,甚至把犯罪过程做得一丝不苟。

杀人者们往往缺乏同理心,对他人生命的价值缺乏足够感知,他们大多都有过早期创伤经历,遭受过精神或肉体上的虐待和伤害。他们会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自己的行为只是别人和社会“调教”出来的。

面对犯下的罪行,杀人狂很少感到悔恨,反而觉得自己的残忍行为是一种使命。他们觉得自己是这残酷世界的无助的受害者,内心充满愤怒,想要报复社会。他们将自己孤身与“邪恶社会”抗争的行为,视为艰难沉重但又意义非凡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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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识和社会学中的标签理论非常相似。无论是社会规定还是个人认知,我们都会对行为进行分类,有些是正常的、合法的,有些是越轨的、不被允许的。

一旦有人越轨,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贴标签,被认定为怪人、无赖或骗子等。标签化对人的自我形象的塑造有很大影响。一个人若是被贴上越轨的标签,他很容易就陷入周围的敌意。慢慢地,这会迫使他与其他越轨者为伍,以越轨者自居,按照标签下的行为模式生活,最后真的成为了被标签形容的人。

就像杀人犯艾德所讲述的,在父母离异后,他跟母亲一起生活,母亲对父亲的恨意转移到他身上,从小被母亲蔑视、羞辱,被认为是个内心阴郁的无能孩子,害怕他以后成为杀人犯。他在狱中总结人生时,觉得自己是被母亲调教出来的。

读完《罗生门》时,我曾想过“生存”,作为一种权利赋予我们时,是否也曾经到处打着“生存”的招牌呢?做一些有违本心的事情呢?

儿童认知能力的萌芽阶段...

皮亚杰儿童认知发展分为几个阶段,其中第六分阶段(智慧综合时期,18~24月)对儿童心理构建起始尤为重要,这个时期儿童除了用身体和外部动作来寻找新方法之外,还能开始"想出"新方法,

即在头脑中有"内部联合"方式解决新问题,例如把儿童玩的链条放在火柴盒内,如果盒子打开不大,链条能看得见却无法用手拿出,儿童于是便会把盒子翻来覆去看,或用手指伸进缝道去拿,如手指也伸不进去,这时他便会停止动作,眼睛看着盒子,嘴巴一张一合做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之后突然他用手拉开盒子口取得了链条。

在这个动作中,儿童的一张一合的动作表明儿童在头脑里用内化了的动作模仿火柴盒被拉开的情形,只是他的表象能力还差,必须借助外部的动作来表示。这个拉开火柴盒的动作是儿童"想出来的"。当然儿童此前看过父母类似的动作,而正是这种运用表象模仿别人做过的行为。

因此,原生家庭的影响占了大部分连锁犯罪者罪犯动机的触发因素,佛说“人之初,性本善”,一个石头经过不同的打磨,终会朝一个不同的形状发生改变,在我们要控制犯罪或者科研犯罪心态同时要审判或者恶骂罪犯时候,我们是否应该从根源去杜绝恶果的源头呢?

这是我们值得反思的一点,家庭教育的重视应该从根源抓起,我们往往忽视了儿童的心理构建,从而我们不加注意地把一切负情绪和恶劣形迹加于儿童身上,往往这时候儿童的能全盘接受这一切,并印在脑海里,一直一直循环,并直到成年,甚至整个人生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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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曾经沸沸扬扬的北大弑母案,便更好吃诠释了原生家庭对一个孩子成长所沉重的影响,网上只提到他出自单亲家庭,由身为公交司机的母亲一手带大,电视采访中有他母亲出镜,一个身形壮硕、声音暗哑、性别模糊的妇人,娓娓道着养育儿子的艰辛。

一见之下我便明了了:男孩一定是从熊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就将心中久抑的厌恨一股脑地倾泻在熊熊身上啊!看来还是清华更胜过北大一筹,至少它的学生聪明地知道运用“移情法”。

弗洛伊德发现了男人身上潜藏的弑父情结,这既是受力比多(性能量)的驱使,也是出于对权力的渴望——只有打破父亲的权威,才能从容施展自己的意志。

两位母亲身兼父职,也许粗粝的生活早已磨尽她们身上本该有的柔美和温存、以致在儿子的潜意识中对她们怀有的弑父的“狠”轻易地战胜了恋母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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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两位母亲时时用自己的坚韧刻苦来向儿子证明她们的牺牲,并以此勒索儿子在人生路上不断进取。也许她们真地相信,儿子的进步都是自己努力结果。

其实,哪里啊!更何况“升米恩斗米仇”,谁又愿意时时被债主提醒着、桎梏着?那首滥熟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现实明显告诉他,倘没了强势的母亲,自由、爱情皆可得。他的动机还用猜吗?

逃亡的三年里,没有了母亲施加的上进的压力,终于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白天课堂上小动动脑子混口饭,晚上酒吧里任意挥洒性能量,每一天都是赚来的生命和自由,吴谢宇会因杀母悔恨得痛不欲生?我们真是太高估了人类的道德、以致低估了自己的本能!

人的成长,就是本能不断被驯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有的暴烈,有的平顺,父母被社会赋予的角色就是那个挥舞鞭子的人,想想有多少次我们曾想夺过鞭子、扬长而去?为什么不呢?也许是那些身为父母的人的运气,也或许是我们自己太平庸,连愤怒都如此无力?

是谁在杀害我的童年?

是否我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我们的人生呢?

《梅尔罗斯》是我今年最喜欢的一套英剧,男主父亲是个控制狂、虐待狂、无声的暴君,母亲则只会逃避自我、麻痹自己,做个软弱的鸵鸟……

在如此环境下,被父亲侵犯后帕特里克怎么可能好好把这件事讲出来?他只能哭诉无门。

到成年后,他会像母亲一样回避问题、顾左右而言他,也会像父亲一样,在碎酒杯扎破手掌后,意外找到用“暴力”解决(转移)问题的办法。自己对于沟通、倾诉的渴望和惧怕,一直对成年人的信任和怀疑,他整个童年都在独自消化这一切,到最后男主成婚了,然后再经历了许多许多,然后他也有了一个儿子,但是是否意味了他能因此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答案是“I thought I was getting better,but I'm such a fucking mess."每次都觉得自己好起来的时候,其实那个心底的问题一直还会在,生活还是那样糟糕透顶。

But,同时帕特里克是值得尊敬的,因为他认识到要想摆脱过去就要做出改变,他看到自己的父母当初有多么“渎职”而不配做父母,就越发明白自己要成为一个能够背负起责任的人。

为了向自己证明自己能够与父母有所不同,他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在努力地尝试做出改变:

为了逃避童年阴影,他吸毒成瘾;而在他的下一个人生阶段大帕戒除了毒瘾。

为了放下对父亲长久以来徒劳的恨,他最终向好友和后来的妻子袒露心声,说出父亲性侵自己的遭遇。

为了不步父母不配为“父母”的后尘,他顶着中年危机的压力尽力在自己的两个孩子面前扮演称职父亲的角色。

为了与不作为爱无能的母亲和解,放弃了遗产并在母亲生命的最后一程尽力满足母亲的愿望要求。

帕特里克真的真的真的很努力在积极...

也许我们大部分的人的生活并没有书和影片里的糟糕,但是我们心底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阴暗的地方,尼采说过,当你看透了生活,并热爱生活,你就是一个勇者。

我们都没有能力去抹掉过去的糟糕人生,我们都没有后悔药去改变我们所有错误的选择,但谁不是但着星星点点的伤痛去走我们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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