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儿时的空心菜。

空心菜。

老家的院子非常的大,听爸爸说。足足有26米长12米宽,而妈妈每年都会在院子的西边靠墙的一角。种上许多的蔬菜,而且还会用厕所。大粪。给蔬菜施肥。每次都弄得满院子的臭味儿,特别的难闻,因为这个爸爸经常和妈妈发生争执。也不知道是大粪的劲儿特别的足,还是院子的菜地特别的大。每到夏天都是早上拌黄瓜,中午炒豆角,晚上拌黄瓜炒豆角。吃的我是两眼冒绿光,我感觉我上厕所大便。都是黄瓜和豆角。而到了秋天就会种上许多的白菜

80后儿时的空心菜。

和萝卜。天冷了以后,整天都是吃白菜但是萝卜吃的次数比较少。也不是因为萝卜种的少。因为妈妈会把萝卜埋到地底下上面再埋上几根玉米杆子到过年可以包饺子。打我记事儿开始我觉得过年的饺子就应该是萝卜馅儿的饺子。因为我从来没有吃过别的馅儿的饺子。

有一次放学回家,我发现父亲弯着腰在墙角的菜地里翻腾不知道在干嘛。因为我知道父亲是从来不会光顾这个院子的角落。甚至是多看一眼的时候都很少。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阿凡提的动画片里就有关于阿凡提挖宝藏的故事。于是我就把书包挂在了院子的墙上。慢慢的靠近父亲。生怕弄出的声音过大把宝藏给吓跑了。或许是我太过于小心了。弄得父亲停下了动作扭过头来看着我。我仿佛看到了父亲严肃的脸上仿佛写着放学不写作业你又在搞什么鬼?于是我就如同猴子听到了驯猴师的锣声一样。迅速的摆出了一个立正的动作顺势向后转准备向我的书包走去,刚转过身子还没有迈步就听见父亲说你干嘛去?过来给我帮忙。于是我又如同刚从笼子里边儿放出来的小狗一样。兴奋地摇着尾巴晃着脑袋飞快的跑向了父亲。快到父亲身边时。我向前一跳,蹲在了父亲的脚下。爸你是不是在挖宝藏呀?而父亲却生气的说躲远点儿小心锄头碰到你。于是我就向后挪了挪。发现父亲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又继续的问。爸你在这儿挖宝藏了。父亲笑着看着我说挖宝藏挖个锤子呢。去把后边儿的菜拿过来。于是我就到后边去拿那个我们家祖传的篮子。之所以说这个篮子是祖传的是因为打我记事的时候,就有这个用竹子编的篮子。打我记事的时候,我就和这个篮子过不去。小的时候我两只手提着这个篮子。总是摔倒。而现在我可以一只手就将这个篮子提起来。篮子里边儿装的不知道是草还是菜。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植物。它的叶子是长三角形。这个植物的茎是空心的。一截一截的像是很小很小的竹子。很显然是父亲故意把它剪的一截一截的。我一只手提着篮子脑袋向相反的方向歪着。以此来保持平衡。父亲用耙子把刚才翻过的土地用耙子又梳理了一遍。父亲告诉我。把这些菜三棵一组三棵一组得栽进刚才梳理过的松软的土地上。于是我就同父亲一起有模有样地栽种起了蔬菜。看来是我们家的这片小菜地。太大了。我都栽了好几棵了,扭过头来看看还是没有到头。还是父亲栽种的快。我还没有栽种几颗,父亲就已经把后边的全部栽种完了。然后父亲就去提水来浇灌这些蔬菜。父亲真的很厉害。他可以一只手就提起一整桶水来。也不用像我那样把头往相反的方向歪。他只需要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一点点。就可以保持平衡。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起父亲。爸今天我们种的那是什么菜呀?父亲并没有看我。拿起碗把最后一口汤喝完。说是空心菜。空心菜这个名字真的是实至名归,因为那个蔬菜的茎本来就是空心的。起初我还非常关心那个空心菜。每天早晨起来或者放学的时候都要去看一看他。这种关心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没有过两天我就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心里想着。不会又是讨厌的炒豆角吧?果不其然,母亲又端上了一份炒豆角。当我懊恼地拖着长音抱怨地说又是炒豆角时候。父亲端上了一盘儿我没有见过的青菜。很显然这个菜是父亲亲自下厨炒的。一般父亲是很少下厨的。我并没有对这盘青菜抱有多大的希望。就简单的伴着米饭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爽口极了,是我以前没有尝过的味道。于是我就好奇地问母亲,妈这是什么菜呀?父亲脸上略感自豪的说。这是我们那一次种的空心菜呀!味道怎么样?我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还可以,其实空心菜的味道真的蛮不错的。可能是因为空心菜的缘故我比平时多吃了那么一丁点的米饭。吃完饭后我就到院子的那片菜地里去。看我们的空心菜。已经长那么高了。都已经长过我的脚脖子了。有一小片从根部被齐刷刷地割掉,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菜是空心的。这一部分被割走的菜可能已经进了我的肚子里。我还在傻不愣登的想着。吃多了这个拉的屎会不会也是空心的呢?第二天的中午还是空心菜。这一次我可能比昨天又多吃了那么一点点的饭。我想着。每天都有空心菜还不错。总比黄瓜和豆角好吃吧?饭后我留意了一下。那片空心菜。已经被割去了1/3。我心里盘算着这也吃不了几顿呀?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当母亲割到最后一茬空心菜的时候,第一次割的空心菜。就又快长出来了。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我早就已经把空心菜给吃烦了。这个空心菜越割它中间空的心就越大。直到最后我可以把小手指头放到那个空心里边儿。菜地里面落满了树叶。有一天晚饭的时候,又是我讨厌的空心菜。父亲第一个夹了一口。在嘴里嚼了一会,把没有嚼烂的空心菜吐了出来。便说道。这空心菜老了以后不能再吃了。打那以后那一年我就没有再吃到我们家院子里边的空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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