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之死,死而重生

天鹅之死,死而重生

黑和白是两种极端的色彩,极度的黑暗,是欲望和神秘的黑天鹅,,极度纯洁,是纯真无暇的白天鹅,双重人格的纠缠下,在欲望和压抑中挣扎恐惧,在爱情中迷失和疯狂,在复杂的心理中寻找自我,催生出一部经典的心理惊悚片《黑天鹅》。

妮娜是个芭蕾舞演员,是《天鹅湖》这个芭蕾舞剧中白天鹅的不二人选,但剧本改编后,黑白天鹅必须要同一位置演员饰演,妮娜在面对事业的压力,母亲的束缚,艺术总监的引导鞭挞以及演员莉莉的潜在威胁下,防御性地分裂出了双重人格,潜伏于内心中的黑天鹅也终于有了破茧之势。

或许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朵艳丽的欲望之花,如同黑天鹅展示的那样,它不是邪恶,它只是欲望、挣扎、追求渴求、寻找快感,是一种本能的释放,一种自我保护,一种对自我的重新认知,去寻找自我是个扒皮抽筋的过程,蜕变的痛是融入血骨的,也是焕然一新的。

影片中大量使用跟镜头,让我们跟随着女主的视角目睹了《黑天鹅》的世界,这个世界色彩以黑白为主,正如黑白天鹅一样。舞团的艺术总监总以灰色形象示人,灰色是黑色和白色的中和,他对妮娜心存渴望,并逐步引导妮娜解放了自己的欲望和天性,让妮娜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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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的母亲看似不起眼,却是影响妮娜极大的一个配角,本身就是舞蹈演员的母亲,职业生涯平平无奇,所以对女儿要求异常严格,希望女儿替自己完成梦想,她对妮娜若有若无的否定,使妮娜长期以来,对自己自我认知过低。

当发现女儿逐渐失控后,她歇斯底里地嘶吼,把妮娜关在屋子里,用剪刀剪掉她的指甲。妮娜长出长指甲,意味着有了利器,开始有了棱角,母亲粗暴地剪掉,是想磨灭妮娜的独立意志,让她再变成听母亲话的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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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本是一个善良、顺从且懦弱的女孩,她粉嫩的房间布置,浅粉的舞蹈服,无不昭示着她的少女感,乖巧可人。她的生活中只有芭蕾,每日勤奋,早起练功,每一个动作都臻求完美。

她常常带着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围巾,这是她身份未转变前的坐标,天鹅只有在雏鸟时期才是毛茸茸的,初期的妮娜是母亲羽翼下的天真无邪的稚嫩孩子,不谙世事,不懂风情,艺术总监托马斯的强吻,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内心的欲望,她的练功服转变为灰色,最后逐渐身着黑夜衣,面容不再无邪,她开始与母亲对抗,学会推卸责任,不惜杀死自己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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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中对于妮娜的蜕变有着诸多隐喻,电影一开始是第一幕就预示着妮娜的结局,舞剧中的黑白天鹅被设定为孪生姐妹,喻示着妮娜的人格分裂。

上一任天鹅女王贝丝离开时,妮娜拿走了她的口红并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说明妮娜对天鹅女王足够向往,红色诱惑妖艳,是她所渴望的完美。她幻象自己与莉莉缠绵,莉莉背部的翅膀纹身代表她性意识的萌发,自我的觉醒。剧场的天鹅雕塑,张开了一对大翅膀,但却失去了双臂,这意味着要想展翅翱翔,必须舍去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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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反复响起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她伴随着舞者足尖的每一次起落,舞出了妮娜的失意与狂喜,或高昂,或低沉,或有或无,如同一个囚笼,将妮娜拘束于其中,直至将她带入逼疯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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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沉醉于艺术,进入了陶然忘我之境,现实与艺术的混淆,使她到达了一种疯与癫狂的状态,她每一次受伤,每一次经历幻象,每一次反抗,都是对自己天性的释放,都是对舞台的绽放,都是对完美的追逐,最终如她所说:“我感到了完美!”纵身一跃,跌入更深的幻象之中,不禁让我们沉思,以癫狂为筹码换取的艺术至高之境,是否是每个艺术家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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