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用力的關係,終究是一場空


人與人之間,其實本應很簡單。

網上有個女孩問:已經漸行漸遠的友情,到底該怎麼繼續?

“大學時同住一個寢室的好姐妹,4年期間幾乎天天膩在一起。但畢業後,她回了家鄉,我去了外地。我們從經常打電話聊天,變成越來越無話可說。

我偶爾和她聊聊工作,她卻吐槽:那麼拼幹什麼,回家去個穩定的單位,不是很舒服嗎。我說想努力賺錢,在這個城市紮根,她卻跟我說家長裡短......我挺難過,挺捨不得,但我怎麼努力也和她聊不到一起去。”

這個姑娘的話,讓我想起一句人際交往的真相:每個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要分開。你成長為飛鳥,遨遊天際;我成長為魚兒,潛入深海,我們之間,就隔了一整個天地的距離。

但人生最大的執念,就是太渴望留住感情。越是努力,越是吃力,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筋疲力盡。你要知道,那些讓你覺得很累的關係,其實都是錯的。太用力去維繫,只會是一場空。

如果一個人,需要搭上很多時間、精力才能留在身邊,這已經註定是不能陪你到最後的緣分了。

有人說:“朋友是磁石吸來的鐵片兒,釘子,螺絲帽和小別針。只要願意,從俗世上的任何塵土裡都能吸來。”三觀相合,哪怕不用刻意維繫,彼此也會惺惺相惜。

但若不是一路人,哪怕再刻意迎合、妥協磨合,越走下去,只會越覺得力不從心。

友情是錦上添花的事情,遇見,是幸運。

但我們終其一生,也都在用時間篩選留在身邊的人。它幫我們見證了志同道合朋友的真心,彼此扶持,再難也別輕易走散;它更幫我們篩出了那些註定無法同行的人,在時光的長河裡,謝謝他們來過,不遺憾他們離開。

梵高和高更相遇的那一年,梵高35歲,高更40歲。

在梵高眼裡,高更既是知己,更是偶像。作為前輩,高更才華橫溢、充滿自信,讓梵高深深崇拜。作為朋友,高更意氣風發、自由奔放的性格,又讓梵高迷戀嚮往。兩人迅速結成摯友。

1888年,梵高邀請高更來自己的小鎮上同住,高更欣然答應。這是梵高最幸福的時刻。為了迎接高更,他興奮地重新佈置了房間;還畫了一幅自畫像,虔誠地送給高更。

但一段關係裡的光和熱,終究是有限的。費勁燃燒得越多,熄滅的終點也就來得越快。同住的日子,兩人常常在藝術上產生分歧,太多衝突、摩擦、瑣碎,讓他們產生了裂痕。

高更更是很快厭煩了梵高的過分討好,甚至有點恐懼梵高的熱情。他常在半夜驚醒,看到梵高朝他走來,在黑暗中注視著他,他嚇出一身冷汗。

兩個月後,高更無法忍受,離開了梵高的家。而梵高在絕望之中,割下了自己的右耳。一段太費力的關係,要麼在忍耐中繼續,要麼在忍耐中爆發。

無論哪種結果,都讓人難以接受。有多少友情,走著走著到了死路,哪是因為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因為太累了。

你的缺點、毛病,我需容忍;我的固執、任性,你需配合。我們一個是六分螺母,一個是四分螺栓,明明不對味,卻要硬生生按在一起,註定漏洞百出。


有一段很火的評論:“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我們努力爭取就可以得到,唯獨對於交情,我不想太努力。

友情也好,愛情也罷,兩個人在一起,就該勢均力敵,平等自然地相處。生活已經足夠讓我拼命,而我只想有一份不用努力的、剛剛好的交情。”

人與人之間,其實本應很簡單。

對的,你無需大費周章;錯的,你拼盡全力也無力迴天。

最好的狀態,正如那句話說的:“不費力,不需要刻意討好、努力經營,兩個人已是順其自然的舒服。”就像鑰匙插進對的鎖孔,雙腳穿進對的鞋碼,不必委屈,不必假裝,自在而不費力。

君子之交的動人之處莫過於:哪怕不用可以維繫,在我心裡,永遠為你留有一方天地。

人生百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合則來,不合則去,不必太用力,不必彼此為難。你我相遇、相知、相伴,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偽裝和奉承。當你經歷過太多的失望,見過太多的離合,就會明白:太費力維持一段關係,終究是一場人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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