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镇上讨饭的孩子,有了一个新身份,60年后人们用这种方式纪念他

朱校师去世,在河溪镇也算是大事了。用风光大葬来形容并不为过,出殡那天,从灵堂到墓地中间的五公里路边站满了前来送葬的人。而他的传奇在他死后很多年依然在河溪镇为人传说。

朱校师在河溪镇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存在。民国初年,他跟随哥哥从外地讨饭到河溪镇,到镇上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到了河溪没几天,大哥就撒手人寰了。这孩子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朱,镇上的人就叫他朱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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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人看他可怜,就让他在镇上的城隍庙旁一个老庙祝半塌陷的破茅屋里安了家。镇子上无论谁家有点剩饭剩菜的,都让朱娃拿回去。

虽说朱娃当时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倒也知道感恩,镇子上谁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都很主动的跑过去帮忙。镇上的人倒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他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在镇子上安了家。

镇东头有一个学堂,镇子里的有钱人共同捐钱筹办的,聘请了一个前朝的老秀才当先生,教镇上的孩子识文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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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是朱娃最喜欢去的地方,孩子们学习的时候他就偷偷的躲在窗户后听老师讲课。没多久,老学究就发现了朱娃是个读学的好苗子,跟学堂的出资人商量之后,就让朱娃在学堂读书。

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并没有阻止朱娃读书的欲望,反而让他更加努力。三年后,老学究惊人的发现,朱娃已经学完了他半生读到的学问。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老学究去世了。离世前他跟镇上的人商量,让朱娃代替他成为学堂的老师。

就这样十三岁的朱娃带着一群比他小几岁的孩子,成了镇上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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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朱娃像是天生教书的材料,拿起课本竟然有板有眼的教起书来,比老学究教的还好,孩子们也很喜欢听他讲课,成绩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镇上的人们发现再叫他朱娃不合适,就称他朱校师。

朱校师渐渐的长大了,也成了家。然而结婚多年,并没有孩子。好在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想着彼此还年轻,过几年可能就会有了。

他有一个爱好就是钓鱼,空闲的时候他就到镇子周围的河里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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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赶上假期,他又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河边钓鱼。正逢夏天,河道上游下了几天雨,河水暴涨了起来。

就在他正在钓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喊,只见河道中间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上游冲了下来。朱校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孩子,在湍急的河水中挣扎。

朱校师二话没说,扔下钓竿就往河里游去。湍急的河水夹杂着从上游冲下的树枝杂物等,让他往前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等到朱校师游到孩子的身边时,孩子已经被淹的奄奄一息。把孩子扛在肩上,朱校师连忙往岸上游去。突然脚下一阵疼痛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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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这么多,朱校师拼命地往岸上游去,终于把孩子救上了河岸。上岸歇息了一会,孩子终于睁开了眼,活了过来。

这时候脚上的一阵疼痛才让朱校师想起来。原来,刚才在河里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鞋子被水冲走了,水里的树枝把脚划破了,现在正流血。

简单的包扎一下,朱校师一瘸一拐的把孩子带回了镇上。经过盘问才知道原来那孩子是上游村子里的,在河边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掉进了河水里,被迅猛的河水冲到了下游。要不是正好被朱校师救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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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内战的烽火烧到了河溪镇,国民党军队进驻县城。传言要派遣征兵小分队到河溪镇抓壮丁。镇子上人心惶惶,知道被抓走的男丁多半是有去无回了。

这天夜里,朱校师只身一人去了县城,去会见了国民党的一个师长。

后来,河溪镇竟然奇迹般的在战火中幸免于难,而周围的几个镇子都被抓走了很多的壮丁,这些人大都一去未返。

镇子上的人传言,朱校师进城游说师长,让他放弃抵抗;也有人说师长是朱校师的学生,看在朱校师的面子上放了河溪镇一马;还有人说,朱校师进城,跟是张大了一个赌,然后师长打赌赌输了,就没有在镇子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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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说法不一而足,而当人们问道朱校师的时候,他总是静静的摇摇头,一言不发。

解放后,镇子上成立了公学,朱校师成了学校里的校长,在他的带领下河溪镇学校蒸蒸日上,培养了很多的人才。

70岁那年,已经退休了的朱校师卸任了校长职务,依然回到学校坚守在讲台上,在一天上课的时候倒在了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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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人为了纪念他,集资给他修了一座很大的墓。虽然最终朱校师也没留下后人,但是每年到清明节的时候,镇上就有很多人自发的去给他扫墓。

而每年,学校开学的时候,老师都会带着学生来墓前,向学生讲述朱校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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