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如果在黎明前落荒而逃,如何将光明怀抱

电影《熔炉》的结尾说:“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天气变冷了变热了,是因为为了让我们懂得周围人的温暖和清凉,是多么的珍贵。”

世界有时冷酷无情,不复我们最初的认知,当我们尚在伊甸园嬉闹时,就会冷不丁抛出一条蛇,把我们驱逐出乐园,来到人间感受人情冷暖。也许生活并不是那么美好,但是悦纳生活的方式不是以冷制冷,而是用内心的柔软去感触坚硬,用善良去拥抱黑暗。

杀死一只知更鸟:如果在黎明前落荒而逃,如何将光明怀抱

曾经美国总统奥巴马公开送给女儿两本书,其中之一就是《杀死一只知更鸟》。《杀死一只知更鸟》自出世以来,好评不断,获得诸多荣誉,美国女作家哈珀·李凭此奠定了自己在文坛的地位。究竟这本书有何魅力,可以历久尚有如此话题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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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杀死一只知更鸟》,有万语千言堵在心头,却发现很难述诸笔端。不管是教育,还是种族歧视,这两个话题如此广博厚重,很难用一言半语去缕清它们的前世今生。“人生而平等”,凡为“人”皆有受教育的权利,都享有在阳光下奔跑的自由。但是教育的内容可以有所偏颇,施教者的观念往往影响受教者的理解。明明同样为人,歧视与特权,种族与阶级,却一直伴随人类文明史的发展,那是人性根深蒂固的劣根,是镌刻在基因里的傲慢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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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法忍受不公平,却又对施与他人的不公平洋洋得意,我们呼唤教育平等,却又把不平等的观念灌输给下一代。争执与正义,矛盾与真理,构成了一个六岁儿童库斯特眼中尚需理解的世界。

家庭教育很重要,甚至会影响孩子一生的认知

看完《杀死一只知更鸟》,相信很多读者会被库斯特的父亲阿迪克斯圈粉。这位既当妈又当爸的父亲对两个孩子的家庭教育是如此与众不同,以至于每看一次都有新的启发。书中不止一次出现过,“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在阿迪克斯的教育下,两个孩子眼中只有“人”,而没有“黑人”与“白人”的区别,他们会站在任何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不是充斥着“白人至上”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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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克斯甚少打骂个孩子,他会站在孩子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会去倾听孩子们的“申诉”,当两个孩子有争执时,他会兼听双方的观点,而不会偏心一方;当杰姆要让阿迪克斯借枪防身的时候,回答他的是“带枪就等于邀请别人来射你。”他告诉杰姆“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等等,他不但教育孩子这样做,他自己也奉行这一点。他明明知道替黑人做辩护律师会有怎样的窘境,甚至在最后良心与法律碰撞的时候他也依然坚持自己,因为他必须要这样做,他的孩子们在听众席上看着自己,他不能退缩,如果他颠覆了孩子们的认知,他的孩子们将会质疑自己的父亲,他就彻底失去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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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阿迪克斯为黑人做辩护正是为了践行自己的教育理念,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阿迪克斯自己言行不一,那么自己的教育就会毁于一旦。言传身教,何等重要! 库斯特和吉姆善待黑人保姆卡波妮,愿意听她的话,愿意去黑人的礼堂做礼拜,愿意去卡波妮的家里玩耍,甚至在法庭不由分说地判汤姆·鲁宾逊有罪时,吉姆还流下了痛苦的泪水。这些都是阿迪克斯潜移默化教育下的有效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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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所作所为定然会影响孩子一生。然而书中也不乏教育的反面例子,比如阿瑟·拉德利的家庭。阿瑟的父亲拉德利先生就是传统父亲的代表——强硬、专制、高高在上。就因为儿子犯下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不由分说将他禁闭起来,而拉德利夫人充当了“同谋”的角色,对此保持沉默。阿瑟终日活在黑暗、神秘中,当他希望通过树洞建立与孩子们的友谊时,他的哥哥却用水泥将树洞封死,残忍地切断了他们交流的途径。相比来说,阿瑟的成长是灰暗的、惨淡的,他的天性生生被家庭教育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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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说,没人知道拉德利先生用了什么恐吓手段,让怪人从不露面。杰姆的猜测是,拉德利先生大部分时间用锁链把他拴在床上。阿迪克斯说不对,不是这么回事儿,要把一个人变成幽灵有的是办法。的确如此,禁锢一个人,摧残一个人,当然不需要用到实体的锁链那么麻烦。长辈的的言语,长辈的的神色,长辈的姿态,都会是牢固的桎梏,都有足够的力量将活灵活现的人化作幽灵,或者是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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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马拉耶·尤厄尔的家庭。鲍勃·尤厄尔就像一摊烂泥,酗酒、凶残、混日子、邪恶,面对家庭的贫穷,无所事事,靠社会的资助存活,自己不学好,也不让孩子学好,尤厄尔家的孩子无一不是被鄙弃的对象,他们也不思上进,甘于堕落,就算是生活在滩涂中也不思自救。如此家庭,只会培养出社会的“毒瘤”。他们没有信仰,没有目标,却又乐于让他人痛苦,制造出纷争,恨不得所有人跟他们一样跌入沟渠中。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不比任何人高贵,可是却不自量力地歧视黑人,只因为他们有一副白皮肤的臭皮囊。

种族歧视大行其道时,书中呼唤平等

杀死一只知更鸟,这书名虽然起的很古怪,可故事却很暖,里面的事物发人深省,像一股暖流袭击人的内心深处。整本书通过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的视角来构架了整个世界。这个世界中,或者在孩子的世界中有各种各样的人,也遇见了各种各样不能让他们理解的事情。但是他们都用自己的看法去解释事物,也从而让种族争端看起来不那么犀利,那么有棱角。尽管如此,梅科姆这个小地方的种族歧视无处不在——最低贱的白人都有权利去左右黑人的生命。这个时候,受过高等教育反对种族歧视的阿迪克斯接受了替黑人做辩护律师的任务。可想而知,过程会遇到种种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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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科姆,你可以不谈怪人拉德利的传说,但是你一定不可以忽视白人与黑人之间尖锐的矛盾。然而,阿迪克斯是独特的。他聘用黑人做保姆,允许自己的孩子去跟黑人孩子打交道,甚至于替黑人“强奸犯”做辩护。

他曾对杰姆说:“我宁愿让你们在后院射易拉罐,不过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去打鸟。你们射多少冠蓝鸦都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打得着,但要记住一点,杀死一只知更鸟便是犯罪。”

因为“知更鸟只是哼唱美妙的音乐供人们欣赏,什么坏事也不做。它们不吃人家院子里种的花果蔬菜,也不在谷仓里筑巢做窝,只是为我们尽情地唱歌。所以说杀死一只知更鸟是犯罪。”

在这里,汤姆·鲁宾逊就是阿迪克斯的“知更鸟”,他不管他是黑人还是白人,只知道这是一只被善良坑害的等待救赎的“知更鸟”。默克黎说,善良的心是最好的法律。因此作为律师的阿迪克斯,没有站在多数人的立场,而是选择了善良,认为汤姆·鲁宾逊有平等被拯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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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阿迪克斯在法庭上慷慨激昂的话语,“‘但是,在这个国家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切人是生来平等的——有一种人类社会机构,可以让乞丐和洛克菲勒家族[插图]的成员平起平坐,让愚人和爱因斯坦不分尊卑,让粗陋无知的人和大学校长分庭抗礼。先生们,这种机构,就是法庭——可以是美国联邦政府的最高法庭,可以是最基层的地方治安法庭,也可以是你们眼下服务的这个尊贵而神圣的法庭。我们的法庭也有缺陷,任何社会机构都不例外,但是,在这个国家里,我们的法庭是伟大的平等主义者。在我们的法庭里,人人生而平等。’”人人生而平等,多么好的奢望,然而有一天晚上,那只黑色的知更鸟惊恐地挣脱牢笼想要飞向自由,却倒在了一颗白色的子弹下,是人类的偏见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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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鲁宾逊的死无疑给了阿迪克斯致命的打击,尽管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坚持正义的人都是孤独的,他是行走在荒漠的孤狼,往往自伤。不然当泰特先生建议把鲍勃·尤厄尔的死向外公布为混战中自己杀死自己时,阿迪克斯不会同意。可是汤姆·鲁宾逊的死给了他一个教训,他要保护的是“知更鸟”,而不是冠蓝鸦,一只就像泰特先生说的“芬奇先生,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你跟他们打招呼之前得先开一枪。即便如此,他们的命连那颗子弹都不值。”的“冠蓝鸦”,那是社会的“毒瘤”,并不会因为他是白人而有所不同,人人生而平等,就连罪恶也要一并平等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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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曾经对库斯特说的“等你再长大一些,你会发现每天都有白人欺骗黑人的事情发生,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一个白人只要对黑人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多么富有,也不管他出身多么高贵,这个白人就是人渣。”也因为这样,阿迪克斯第一次向库斯特撒了谎,但是库斯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是的,我能理解。”“怎么说呢,这就像是杀死一只知更鸟,对不对?”然而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库斯特从小就接受阿迪克斯的教育,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看法统一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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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种族歧视,最有效的方法不是修订各种法律法规,而是在下一代下下一代在后代心中种下“黑白平等”这样的种子。只要这样的历史遗毒消失,才能重新构建属于黑人与白人之间的平衡和谐世界,种族争端才会彻底退出历史的舞台。才不会发生阿迪克斯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最让我厌恶的事情,莫过于下等白人利用黑人的单纯无知欺骗他们。休要自欺欺人——这些行为一天一天积累起来,我们早晚要为此付出代价。我希望不是你们这一代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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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品的内容上看,知更鸟似乎与所反映的主题没有直接关系,但就其象征意义来说,知更鸟便贯穿了整部作品,细读作品,不难感受到知更鸟象征着天真无辜和善良的人,当你杀死知更鸟的时候,就好像在杀死善良无辜的人。守护一只“知更鸟”,便是守候内心的善良,守候“人人生而平等”的真理!


这是林深时见鹿,清醒时作文的@糊涂青年原创的文章,有点长,码字不易,如果喜欢就点个赞关注一下,与你一起品美文,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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