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祕】原來茶聖陸羽的“真井”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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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陸子井

天下泉名多“陸羽”。以“茶聖”陸羽命名的泉井,極為著名的,在全國至少有四處:江蘇無錫的惠山泉,又稱“陸子泉”;江西上饒有陸羽泉;浙江餘杭有苧翁泉;而在茶聖陸羽故里——湖北天門,有文學泉,亦叫“陸子井”;另有天門西塔寺,也有一處“陸子井”。究竟陸羽的真井是哪一處呢?今天特別推薦童正祥老師的一篇文章,帶您一探究竟。

文學泉考評

【揭秘】原來茶聖陸羽的“真井”在這裡!

當今,有關茶聖陸羽遺蹟的推介,似存二種不良傾向:

一、魚龍混珠,以訛傳訛;

二、葉公好龍,知難而避。

本文僅結合品茶真跡“文學泉”(題圖)之沿革,並就文學泉的開發價值予以探討,以期引起有關方面的重視。

一、關於“支公井”與“柯公井”的史料

天門《縣誌考》(注1)載:“文學泉,一名陸子井,縣北門外西北隅官池內,口徑七尺,深近百尺,中有斷碑廢柱,字刻‘支公’(注2),乃真陸井。”“陸井,西塔寺右,即柯公所甃,非真井。”

本來,此文言簡意賅,已將真假陸子井區分得十分清楚:“文學泉”即陸羽生前就已存在的“支公井”,而西塔寺“陸井”乃明代“柯公井”。但自《陸羽遺蹟循蹤》(注3)問世之後,至今將西塔寺井與文學泉一併稱謂“陸羽遺蹟”的書刊不少。為了還原歷史,讓我們先溫習一下史料:

1、《湖北金石志》(注4)卷七載:陸鴻漸煎茶碑立於陸子井旁,碑上有“唐劉冥鴻書陸羽自敘也”(注5),時為鹹通十五年(874)閏四月。

2、《全唐詩》第846卷,齊已《過陸鴻漸舊居》,詩題下自注“陸生自有傳於井石”,詩曰:“楚客西來過舊居,讀碑尋傳見終初。……種竹岸香蓮菡萏,煮茶泉影落蟾蜍……”。

3《全唐詩》第129卷,裴迪(注6)《西塔寺陸羽茶泉》中有“不獨支公住,曾經陸羽居。草堂荒產蛤,茶井冷生魚”句。

4、《全宋詩》第二冊王禹偁《陸羽茶泉》(注7)詩云:“甃石封苔百尺深,試茶嘗味少知音。唯餘半夜泉中月,留得先生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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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 乾隆《天門縣誌》西塔寺圖

5、《茶經》明嘉靖二十一年竟陵版魯彭序“粵昔已亥(注8)……柯公蒞任斯職。越明年,百廢修舉,乃觀風竟陵,訪唐處士陸羽故居龍蓋寺……因慨茶井失所在,乃今井(注9)而存故。”清乾隆·道光《天門縣誌》西塔寺圖中,分別標名其為“陸羽泉”和“陸羽井”。(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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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3 道光《天門縣誌》西塔寺圖

6、《天門縣誌》載:“嘉靖三十八年,知縣邱宜召民築城,在縣城北門外西北隅官池內掘得一井……有斷碑,刻‘支公’二字,乃陸子真井……後井又湮。”

7、《茶經外集》(注10)收錄西塔寺詩34首,除裴拾遺的“西塔寺”和王禹偁的“觀陸羽茶井外”外,詩名直接言及陸羽泉的有四首,即:張本潔《聞清公從新安來大新龍蓋寺,春日同夢野過訪陸泉》;程鍵《過西禪次陸泉韻》;蘇雨《西禪寺飲陸羽泉》;程子諫《題西禪寺井》。

8、李維真《陸羽祠記》(注11)載:“故有覆釜洲,有陸子泉,又曰文學泉,皆品水烹茶處”。又有“泉久沒湖中,隆慶間治湖得之”句。另,同期李為《茶經》序中有“得處士陸鴻漸井泉無恙”句。

9、《天門縣誌》載:“清乾隆三十三年夏,因天旱,居民掘荷池取水,得石蓋,上有三個圓形眼如品字,蓋下有泉,泉旁得斷碑,隱存‘文學’二字,於是知縣馬士偉甃井構亭”。(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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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4 道光《天門縣誌》文學圖

10、陳大文撰《唐處士陸鴻漸小像碑》文曰:“餘於乾隆壬寅冬過天門縣,雪中訪文學泉古蹟……,復於井後築小軒三楹為品茶之所,作記以記其事。癸卯春,餘勘堤再過其地……並匯諸作勒石,以垂不朽雲。”

11、熊士鵬《文學泉閣記》(注12)開篇一句為“泉以文學名,非重其官也,將以循名而實也。”文章後段是這樣記述興修文學泉過程的:“邵公治政之早暇,與予過西塔寺,見有桑苧廬曰:‘此為陸子發跡之所則可,……遂尋文學泉故址,泉水素清冽,而為瓦礫溝水所湮塞,故濁而不可食。命里人持畚挶掘碑碣,得陸子象焉,曰:‘此宜為陸子湯沐也’。爾地表藪澤,規原隰,甃井眉,樹石檻,中建閣,而曰圍繞以垣籬……。”(圖4)

12、《茶經故鄉訪問記》記敘,1940年7月日本學者諸岡存眼中的文學泉:“又發現荒草中埋沒石碑一塊,正面是‘文學泉’三字,背面是‘品荼真跡’四字。……在此碑附近有用兩塊石板蓋著的三眼井……(此事已收錄在諸岡存1943年出版的《荼經釋評外篇》之中)”。(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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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5 2003年出土古井殘蓋中的大塊

13、《天門縣誌》(1988年版)載:“1956年,經國務院總理周恩來過問,由天門縣人民委員會重建陸羽亭,整修文學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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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5 2003年出土古井殘蓋中的大塊

14、《天門日報》2003年1月27日報道:1月23日,文學泉工地出土二塊井蓋殘石(圖5),位於現存文學泉井正北25米,常年水位線下2.5米土層中,井石邊土層中尚可見較整齊堆放的石塊(注:因雨季排水困難,沒作大範圍清場作業)。

二、文學泉的人文價值

為了討論的方便,首先讓我們將上述史料用表格形式概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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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上述史料,我們可以討論以下四個問題:

1、“文學泉”與真假“陸子井”

自唐末起,為紀念陸羽,人們將其兒時為寺院僧人煮茶汲水的‘支公’泉井,稱為“茶井”、“茶泉”乃至“陸子井”。因素有碑石井蓋和詩文相傳,雖累造累湮,總有據可考,並得以反覆維修而保存至今。

1593年經李維禎命名、1783年陳大文書碑以“文學泉”稱謂而享譽中外。其間因泉井“久沒湖中”,由柯喬於1540年在覆釜洲上的西塔寺重建一口“陸子井”(由於地勢遠高於“文學泉”陸子井,該井一直保存至近年才毀)。

於是,就產生過真假陸子井的現象:

一方面,在明清時期有許多詠西塔寺陸子井(泉)的詩文中,柯公的假陸子井被人當作了陸羽遺蹟寄託緬懷之情。最典型者當屬《茶經外集》中所輯的部分詩篇。另一方面,前些年曾有人在現場或文中將柯公井當作陸羽遺蹟向人介紹。至此,我們應該正本清源:“文學泉”才是真正的“陸子井”遺蹟。

2、文學泉的佛文化價值

當今,已有學者將支遁稱為“中國佛茶之祖”。作為佛教中國化的開拓性領袖,他在龍蓋寺設壇佈道,在西湖邊鑿井開泉,開啟佛茶一味之先河,也因此孕育了神童陸羽,讓茶脈久遠……。

由史料3、6二條可知:陸羽故居亦“支公”故居,“陸子井”即“支公”井。眾所周知,支公道林乃晉代高僧,其生平已列入《高僧傳》,在佛學理論上及傳播上有重大貢獻。既然,陸子井泉先為支公所掘,從晉傳到唐為歷代僧人汲水煮茶之用,作為“茶禪一味”的歷史物證,在佛學與茶學的關係史上也就具有了它的歷史價值。況且,支公當年駐錫方樂寺(西塔寺前身)牧馬的遺址“走馬嶺”猶存,如能重建寺內的“支公祠”,並與泉井共同作為研究支公的歷史遺存和紀念地,其文化價值也是不可多得的。

3、文學泉井蓋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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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6 古井蓋復原示意圖

從史料9以及圖4可知,我們今天所見到的三眼井蓋,至少是清乾隆年之前就有的。井蓋眼的寓意,明眼人一覽無餘,極具鮮明的個性。而古井蓋殘石的浮出水面,證明了它的“克隆”與傳承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朔到明隆慶年間。筆者以為原創者的構思不僅僅是突出一個“品”字。還有更深的文化內涵。

筆者將大小二塊殘石繪製出復原圖(圖6),並與現存井蓋進行了測量比較,二者造形基本相似,同為二塊條石組成八邊形,只是殘井蓋比現存者石材厚4cm,井眼孔徑大2cm。

不同之處還在於:

一、復原後的古蓋八邊形的邊長,相互間比較一致(現存井蓋邊長差距較大,顯得不規範);

二、古井蓋上多一層約2毫米厚的圓形平臺。乃至造型成為外(八)方、內圓、三孔。顯現外方內圓之意。

又查,清縣誌圖上所示二塊井蓋的放置方位(圖4),知雙孔石位居下(南方),單孔石位居上(北邊),成為上陽(單)下陰(雙)之態。如果我們再進一步將古井蓋復原圖中圓圈畫成太極圖,則井眼雙孔正處“陰魚頭”,單孔正處“陽魚頭”的位置。這一切,是否表現為“易”學的思想呢?如是,則古井蓋造形原創者絕非一般文人。

4、文學泉井蓋的肇始時期

筆者推測品字形井蓋的最初製作時間有三種可能:①支公時期;②唐鹹通十五年;③明隆慶年時期。

說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是:支遁因煮茶而鑿專井,而泉水不是山泉,需要保存湖邊的泉口而需甃井,這就有加井蓋的可能。但考《茶經》問世前三四百年裡,尚沒大興品茶之道,故刻意創“品”字形蓋的可能性小於製作一般形狀井蓋的可能;考第二種情況,就是陸羽逝世七十年之際,故里人為其立煎茶碑並刻自傳於井石時,應是一次重大規模的活動,用心設計並製作井蓋當屬情理之中。

從斷裂的古井蓋分析,它較現存井蓋厚,而非經重力打擊難以破壞。只有當井壁坍塌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明嘉慶38年(1559)掘出陸子井時,曾見有“斷碑”,此時,距宋初500多年的時間裡,不見有關該井的詳細記載,這段時間內發生過什麼?以至於將石碑斷裂,甚至原本也有的三眼井蓋也是與石碑同時遭損的呢?

如果說三眼井蓋的首制時間是明隆慶年間,也有一定道理:一是此前文獻上無有關井蓋描述,只有“口徑七尺”之說;二是正值崇陸時間,當地官吏“百廢修舉”,繼修復西塔寺、刊刻《茶經》的同時,大修“品茶真跡”,刻意製作井蓋也有可能,於是便有了後來乾隆間挖出井平面的詳細記載。

三、文學泉的開發價值

1、人文旅遊

文學泉古井,作為見證茶聖陸羽兒時初識茶水,乃至影響他一生的“發跡地”,與其少年時期求學地——天門山鄒夫子墅、汲水煮茶的第二口井——天門山“陸子井”,以及青年時寫作的東岡草堂遺址,東西相距均不過30公里,構成了茶聖故里的遺蹟、遺址群,加之相距不過二三百米的古雁橋、陸羽紀念館、西塔寺等紀念性建築,所共同構成的西湖風景,是一組文化含量最豐富的可供觀瞻的旅遊景觀。

文字泉不僅是茶聖遺蹟的標誌性景觀,也是高僧支遁的品茶遺址;天門山陸子讀書處不僅陪育了陸羽,還是唐代文人皮日休、明代學者鍾惺、譚元春就讀天門山書院的遺址,加之毗鄰全國文物保護區石家河文化遺址,應該成為江漢平原文化旅遊不可或缺的遊覽地。

當然,如能以文學泉作為始發站而開闢茶聖陸羽蹤跡遊,定能受到江南諸省茶界、旅遊業的歡迎。考文學泉景區(含亭、閣、廓和古城牆以及與東、西湖相連的官池),興於明隆慶、盛於清乾隆、道光(如圖2、3),作為觀景點至少有400多年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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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7 古城牆和文學泉所在的官池

泉南的明城牆猶存,尚可進行局部恢復(圖7),例如恢復一個可供觀景的城樓(如圖4);泉井旁的紀念性建築陸羽亭、涵碧堂等,若能進一步挖掘,整理相關碑銘、詩文、圖片,拓片資料陳列與輯錄成冊,供人觀賞與收藏,那麼,文學泉作為茶、水、佛文化的名勝風景區將會更加受到海內外文化人和旅遊者的青睞。

2、泉水利用

《詞海》雲:泉,是“地下水的天然露頭。在適宜的地形、水文條件下,地下水就能流出地表而成泉。……在平原地區,泉一般在沖積扇的外緣、河流兩岸和沖溝發育的地方。”

查地質資料:“天門全縣9%為新生界第四系地層,天門河二岸屬全新統沖積層(圖8)……,分佈於漢江及天門河二側一級階地,由粽黃及棕色粉砂、細砂、亞砂土、黃褐色亞粘土等組成。粉砂、細砂結構鬆散,成分為石英長石、雲母及少量暗色礦物……”。由此可知,文學泉處平原湖區,距古漢江及今天門河道不過數百米,這裡具備產生優質地下水並露頭於地表的地質條件下。另外,從城區尚保存有晉代化學家劉梓所遺“丹臺古井”亦可旁證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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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8

再從文學泉地下水的儲量看:“全縣地下水靜儲量為384.58億立方米,每年可採地下水16.98億立方米,相當於54立方米/秒的引流量”。境內地下水分為四種類型:孔隙水……裂隙孔隙水。後者“遍佈河湖平原、崗狀平原,埋深一般大於40米……,含水層一般單層厚2—20米”,而“竟陵陸羽村單層厚為50.9米,多層累積厚度一般為30—85米”,說明地處陸羽村的文學泉地下水儲量是豐富的。(見1988年版《天門縣誌》第124面)

試想:千年之前乃至更古的年代,竟陵西湖地上水源就豐富,且不會受汙染,而寺院僧人不取方便潔淨的湖水,而要用泉水,只能說明後者的口感好,據筆者走訪該村多名古稀老人,均能證實直到上世紀六十年代,都可見到井中水下“冒泡”,而冬秋則“熱氣騰騰”,以至周邊數縣香客到此求仙水者絡繹不絕……可知井內水源確係地下泉水。如今此景觀不再,顯然是地下裂隙口淤塞所致。如果我們能用管道插下與泉口相連,運用動力吸出泉水,那麼:

一、可用於再現當年陸羽泉水煮茶,或表演,或設茶室,以吸引遊客、茶客。使文學泉真正成為傳播文化、演繹陸羽少年人生(與積公禪師和恩師崔國輔交往的經歷)的場所。

二、生產天然礦泉水(當然,前提是經水質化驗能證實水質優良且穩定),其“文學泉”的品牌效應是其它商品泉水的名稱都不可企及的。當然,如能用其水結合優質茶葉生產罐裝茶飲料而形成品牌後,其所獲經濟效益將會更加持久而巨大。

綜上所述,以“文學泉”命名的“陸子井”,是史料記載最完整,文物價值最高的陸羽遺蹟。瞭解它的歷史沿革,有助於我們甄別明朝以後寫陸羽故居西塔寺詩文中,有可能出現將彼井當此井的情況,澄清陸羽的“品茶真跡”在天門竟陵城區只有一口真井的事實。至遲在明朝就已存在的“三眼井”蓋,其豐富的文化內涵耐人尋味。而在市場經濟的今天,我們來探討它的開發價值,是否能引起共鳴呢?

註釋:

注1:見“癸酉歲重刻桑苧廬藏版”《陸子茶經》。

注2:支公名遁,字道林(314—366),晉代高僧,曾駐塔寺(時名青雲寺)。

注3:載《陸羽研究集刊》1984年創刊號。

注4:楊守敬(1893—1915)據歷代善本載碑刻編此集。

注5:歐陽修《集古錄跋》中為此敘之跋手跡現存臺北故宮博物院。

注6:從詩名可推測作者應為五代人裴迪(後唐時官至太常卿,宋太祖即位任右僕射)。因“西塔寺”寺名出現在唐大中元年(847)以後。

注7:《全宋詩》系1991年北京大學編。詹羅九先生《名泉名水泡好茶》書中的《陸羽茶泉》詩文與《全宋詩》相同。然評註“此陸羽泉在湖北蘄州(今浠水),即蘄州蘭溪石下水”顯然有誤。蘭溪水系天然山泉,而“陸羽茶泉”上有“甃石”。另,天門存 清乾隆癸卯《唐處士陸鴻漸小像》碑上的“宋黃州太守王元之題天門縣文學泉詩”詩文中,“封苔”為“苔封”,“試茶嘗味”為“如今嘗味”,第三句為“涓涓泉底中宵月”。而吳驥《陸公祠》中的這首詩,第二句“試茶嘗味”也為“如今嘗味”,第三句“半夜”為“夜半”。說明在傳抄(唱)過程中多有變異,且詩名可能系後人所撰。

注8:指嘉慶十八年(1539)。

注9:指1540年時任僉事的柯喬在西塔寺內新修的一口水井。

注10:日本國杏雨書屋藏本。據布目嘲渢考為竟陵嘉靖版(1542序刊本)的附刊本,刊行日期不晚於萬曆十三年(1585)。

注11:祠記寫於萬曆二十一年(1593)。記中隆慶年間為1567—1573。

注12:熊士鵬(1755—1848)曾任武昌府學教授、國子監博士。1826年後任天門書院主講。1828年知縣邵勷建文學泉閣後為之作記。

注13:見《陸羽研究集刊》1986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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