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王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美女店小二遇見帥哥酒客 眾英雄一見美酒許多殞命


女人為王  第九十四章


話說洛承志要到淮南去探聽情息,史述攔住說道:“小弟記得女皇舉辦女科考試那一年,卞家哥哥剛剛來到山寨,我們一起去淮南,當時文家哥哥就再三叮囑,今後不要自行下山,怕被官府的人看出來。文家哥哥還說過,如果要起兵的話,先讓餘家哥哥送信。為啥哥哥您這會兒就等不急了,又要親自前去?何況咱們上次去的時候,半路上遇見了巡視的官兵,結果打了起來,要不是燕家哥哥及時出手相救,我們咋能打得過人家那麼多的官軍?”燕勇一摸頭,說道:“小弟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也弄得是四處被人家官府通輯,有家難回。咋了?哥哥現在又要去一次?”

幾個人正說著,就看見一個小卒進來報告:“餘公子到了。”大家一聽這消息,十分高興,連忙起身出去相迎。迎進山寨,大夥和史述、餘承志道了闊別,互相報了姓名,論了大小入座。史述著急的就問文家的事。餘承志嘆了一口氣,說道:“文伯伯自從平了倭寇,立了大功,接女皇命令,就在劍南鎮守。後來所有才女們都請假回到原籍,文伯伯就讓弟兄五個一同完婚。誰知剛剛結了婚,文伯伯就一病不起。大家趕緊請醫生給看,誰知道積勞成疾,

吃藥不見效,一兩個月,竟然去世了。幸虧女皇看在文芸哥哥當代理太守時,辦事勤快,有能力,就下旨正式讓哥哥當了太守。去年,文芸哥哥守孝期已經滿了。他看到心月狐的光芒已經開始消退,特地讓小弟前來悄悄地下個通知:明年三月初三,長安桃花會的時候,也正是太平公主的生日,長安要大慶,因女皇在這一天過生娃,身體潛能也是最弱的時機,咱就一同起兵,先破武氏弟兄的四座大關,下來的事就易如反掌了。”

廉亮一聽,著急地問道:“四個關都叫個啥名字?有啥特點?”餘承志就把“北酉水,西巴刀,東名貝,南無火”,以及四關名字的含義全部說了一遍。

薛選追問道:“這四座關,哪一座最容易破?”餘承志掃視一眼大家,說道:“聽人們傳產,酉水、無火二關相對容易破,巴刀關最難破,才貝關最為兇險。文家哥哥命小弟到此,一來送信,二來就是讓我與各位兄長一起商量破關良策。而且還讓我去一趟河東,和章家十位哥哥商量商量。”洛承志道:“為啥不問章伯伯,卻和章伯伯的兒子們商量?老人家難道沒有咱們有遠見?”餘承志道:“哥哥有所不知,章伯伯也於三年前去世了,如今章葒哥哥接了伯伯的班。”宋素道:“那我問一下,文家哥哥的意思是先破哪座關?”餘承志道:“幾個哥哥說法不一:有的說先難後易,有的說先易後難。文芸哥哥的意思,是先易後難:咱們先破兩個容易破的,讓武家人心裡害怕,這樣兩個難的,也就容易破點。”眾人一聽,齊聲說道:“這個想法好。咱先打酉水、無火二關對著。”

  餘承志連連點頭。吃過飯,餘承志就要告辭,眾人再三挽留。餘承志道:“我還要到河東去把信送到,還要回文府報信,這來來去去,全部靠走,時間緊急,大家就不要留了。”卞璧道:“哥哥既然有正事在身,弟等也不敢再留。但是我們到時候在哪裡匯合,還請哥哥到時提前送個信。”餘承志一聽,連忙說道:“兄弟不說,我倒差點把大事忘了。咱們既然說好了先打南北兩關,自然就要先在渭河中渭橋匯合,這樣就可以節省時間,一起攻克酉水關。到時,咱白龍太子廟裡召開軍事會議。我來的時候,文家哥哥說了 :成敗在此一舉,到時,大家把媳婦娃都帶上,家屬都在軍隊裡,大家安心;再說了,萬一事情不成,全家一塊報君,總比咱們的女人落在武氏兄弟手上要強。”

大家異口同聲說沒問題。

餘承志揮手出寨,一路辛苦,來到了河東,見了章府的十位公子後,立馬就回到了淮南,將各處的意思向文家弟兄做了彙報。

這個時候,餘承志已經和司徒嫵兒結了婚,林書香、陽墨香兩人也各自招了女婿,都在文府居住。只有餘麗蓉隱姓埋名住在文府,還沒有結婚,恰好洛承志寫了一封信來,說是給卞璧求婚,於是餘承志立馬答應,並把餘麗蓉送到小瀛洲簡單的辦了一個婚禮。

過了新年,文芸、章葒,史述等人彼此飛鴿傳書,約定在三月三桃花會時起兵。到了二月中旬,各路人馬一齊往長安進發。路上,都說奉了女皇密旨,前往酉水關前參加緊急軍事會議,說是有草原上的少數民族來長安侵略。往長安的官道上,全是淮南、河東的官軍旗號;史述帶的人馬,也穿上了官軍的衣服。

恰好三月三這天,三路人馬共約二十餘萬,在離關十里的中渭橋頭會師。總部就放在了金盆洗手傳說的白龍太子廟裡。各家家眷,也就順便全部暫時住在了感業寺中,感業寺由於是個尼姑院,裡面的女性用品多,家眷生活也方便些。當時,感業寺裡共住有文府章氏夫人、章府水氏夫人、柳氏夫人、燕勇之母葉氏夫人、小峰之母林氏夫人、廉亮之母良氏夫人、魏武之母萬氏夫人、薛選之母宣氏夫人:共八位夫人。那眾公子之妻是章蘭英、邵紅英、戴瓊英、田秀英、田舜英、錢玉英、井堯春、左融春、廖熙春、鄴芳春、酈錦春、鄒婉春、施豔春、柳瑞春、潘麗春、陶秀春、林書香、陽墨香、蔡蘭芳、譚蕙芳、葉瓊芳、禇月芳、宰銀蟾、宋良箴、餘麗蓉、宰玉蟾、燕紫瓊、秦小春、林婉如、薛蘅香、魏紫櫻、廉錦楓、尹紅萸、洛紅蕖、司徒嫵兒:共三十五位才女。

這邊白龍太子廟的大殿上,正在招開戰前會議,參加會議的有:文芸、文蒒、文萁、文菘、文章、章葒、章芝、章蘅、章蓉、章薌、章莒、章苕、章芹、章芬、章艾、史述、卞璧、燕勇、宋素、顏崖、田廷、魏武、薛選、尹玉、廉亮、唐小峰、餘承志、洛承志;還有文府小姐林書香丈夫林烈、陽墨香丈夫陽衍、章府小姐蔡蘭芳丈夫蔡崇、譚蕙芳丈夫譚太、葉瓊芳丈夫葉洋、禇月芳丈夫鍺潮:共三十四位公子。

大家一開始的意思是先把中宗接到白龍太子廟裡來,這樣開戰就名正言順了。沒想到的是,人家女皇比大家靈醒,早幾天把中宗接到皇城裡面去了,還讓住在了太子宮裡面。這一下子,大家的起兵就真變成造反了。就在大家慌張之際,忽然有人提出,宋素是中宗的堂弟,這樣,太子的弟弟帶兵,是扶佐太子,那就名正言順了。於是大家就共推宋素當了元帥,在大營執掌兵權。

這個時候,朝中是張易之、張昌宗、張昌期得到女皇恩寵,當權用事。這幾個傢伙,服侍女皇,嫌女皇八十歲了,有點老,心裡有點變態,就天天殺人取樂,甚至在大街上是無惡不做。

文芸、章葒、史述等幾個關係好的就私下商量:天朝裡面,只有張柬之、桓彥範、李多祚、袁恕己、薛思行、崔元暐這幾個人最可靠,必須聯繫上這幾個人,讓做為內應,來個裡外夾攻,大事可成。於是幾個人去見宋素,把計策進行了彙報,宋素一聽,非常高興,就寫了六封信,派白龍太子廟旁給卞家守院子的僕人進城,把信送了進去。

這邊,大家立馬做了大小旗幟,也不等天黑,大家一起湧到關前,就要攻關。

半個月前,早都有探子把消息送到了關裡,武四思想:“最近各處關口渡口都來彙報,都說文芸、章葒帶領人馬往長安而來,我正想著他們膽子真大,哪知,人家這幾個,真是來造反的,他們要步徐敬業、駱賓王的後塵,敢‘太歲頭上動土’,我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們也不知道啥叫個厲害!”於是立即吩咐大將毛猛在關前把酉水陣擺了開來。

太陽還沒落山,文芸、章葒、史述就帶著二十萬人馬殺到了關前。武四思只領了一千人馬,出關迎敵。文章一看武四思,也來不及答話,兩腿一夾,戰馬就飛也似地直奔武四思而來。毛猛輪動大斧,閃在武四思面前,就與文章鬥在了一處。鬥了幾個回合,文章用了一個撥草尋蛇勢,一杆銀槍,直向馬肚子下刺來,毛猛說聲“不好”,想要帶住戰馬,可勢已經衝出去了,收不住了,只聽嗤的一聲,馬肚子中了一槍。文章回手一抽槍,又聽嗵的一聲,馬的腸子就流了一地,毛猛就掉下馬來。這邊一看,初戰告勝,一聲吶喊,幾十萬人馬一湧而上,就要馬踏四思。

武四思命人搶回毛猛,兩人帶著一千人馬,敗回營中。眾位公子衝到營前,武四思早已站在了營門上的寨牆之上,大聲叫道:“文芸、章葒,幾個小兒,休得無禮!我這裡有座小小的酉水陣,你們如果能破了這個陣,我就把關獻給你們。如果你們膽小如鼠,不敢進陣,我老人家今天開個恩,就放了你們回家玩去。”文章初戰告捷,正在得意,一聽這話,罵道:“老狗休得誇口!你看你爺爺破這狗陣!”

  說罷,躍馬就要進陣。文芸深知這個陣的厲害,一看自己親弟弟要進陣,連忙喊道:“五弟不可!今日已晚,明日再同老狗算帳。”說罷,立馬讓手下鳴金收兵。

  回到營裡,文章問道:“今天咱們第一陣獲勝,幾十萬人追千百八人,打得他們是屁滾尿流,小弟正在乘勝追擊,破了他的酉水陣,哥哥卻為何要鳴金收兵?”文芸道:“武四思這陣,還沒有一個人進去過,裡面到底是個啥情況,咱摸不清,你是我的親弟弟,我咋能讓你冒這個險!何況第一陣,你已經名揚天下了,何必急在這一會?讓你的名氣在長安城內外飛一會兒,難道不好嗎?”

文章這才聽明白,於是問道:“但是,四思這陣擺在這裡,如果不把他破了,咱如何進得了長安?我覺得我明天還是進陣看一下的好。”話音剛落地,正好薛選也進帳來了,說道:“哥哥願意進陣,小弟也急於立功,小弟願意陪哥哥走一趟。”於是幾個人一同去見宋素,宋素說道:“明天如何打,我還正在想找你們幾個商量呢,沒想到你們幾個正好就來了。你們說明天咋個打法。”

於是文章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下,文芸始終低著頭不說話。宋素一看,這是親兄弟意見不統一啊,大家戰後先不到我這彙報,手下來報他們幾個先自己開小會,這完全是把我當面迎風旗用麼。多虧他們幾個爭功意見不統一,正好我可以發表一下意見了,於是張口說道:“據我愚見:咱還是慢打的好,咱要和四思鬥智,這才是上策。”文章一聽這話,立馬怒氣攻心:“咱們旗都舉起來了,如果短時間內拿不下長安,女皇要把位子讓給了太子,全天下人就會說咱們是想造反,那個時候,咱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全場人一聽,都說明天進陣的好。

  第二天,武四思又在軍前喊叫:“哪個敢來破陣!”這邊一齊出營,來到陣前,文芸一馬當先,跑到四思跟前,喊道:“武四思!你這兩天光會喊我們去破陣,我了有個‘白龍太子陣’你敢進來破麼?你如果敢進我的陣,我們也就敢進你的陣。”武四思呵呵一笑說道:“一來呢,如果俺姑奶女皇陛下把皇位傳給了男人,你們就是真真正正的造反罪人;二則呢,我進了你的陣,我怕你放暗箭傷人。”

文芸一聽,心底裡一驚,這四思不簡單啊,於是問道:“如果你奶把皇位傳給你,我們就不打了。可現在不是還沒有傳位呢麼?說到放暗箭,你怕我放,我難道不怕你放嘛?”武四思又是不屑一顧地呵呵一笑,說道:“爺這陣,從不用暗劍傷人,如果傷了你們任何一個人一根毫毛,讓我明天就死於你的刀箭之下。”文章立功心切,一聽這話,立馬喊道:“老狗既然能對天發誓,我就進去看看。”不等幾個親哥發話,文章馬後一鞭,便闖入陣中。

剛一進陣門,四處一看,哪有武四思的影子,只見:柳暗花明,山青水碧,遍地的鮮花綠草,漫野的白羊俊馬。文章一見這景色這麼美的,沒有一絲戰爭的陰雲,於是下了馬,手牽著韁繩,順路而行。正走著,只見路邊有一叢竹林,竹林裡面坐著七個中年人,都穿得是晉朝的衣服。七個人自由散漫地或躺或坐在竹椅或草地之上,面前都放著一壺酒,兩個小菜。那股酒香,直撲自己的心田,好像一股無形地力量,牽引著自己向竹林裡走去。文章正在兩眼發直,就聽得其中一個白衣英俊小夥子說道:“諸位,剛剛我還覺得這酒味無比的鮮美,這突然間,我咋覺得有一股俗氣直逼眼簾,是不是有什麼凡夫俗子在一邊偷突窺咱們?”文章一聽,也是明白人,知道人家在損自己,想發洩著罵兩句,可仔細一看這七個人,都是那放蕩不羈,目空一切的人,也只好忍了下來,心裡說道:“這些狂妄之徒,讀了些書,在肚子裡不能消化,日積月累,就釀成這酸味來了。凡讀書人,一但肚子裡面釀出來這酸氣,你看他們臉上,皮膚裡,全是酸的。而且這些人,和羊一樣犟,如果同這些酸書生爭論起來,只怕就被他們纏住了,咱的大事業如何去做?由他們說去,划不來和他們一般見識。”想到此處,於是出了竹林,繼續向前走去。

  正朝前走著,一股酒氣,直衝腦殼,嚇得文章連忙把鼻子捂住,自言自語道:“這酒味咋這麼臭的!”話音未落,就見迎面過來一群喝醉了的貓。只見這一隻只貓,個個身上酒氣醺天,一步三搖,雖然四個抓子在地上,但也是站不穩。它們幾十個,走到文章面前,一面搖著頭,一面把前爪伸了起來,看樣子就是要和文章握手,文章笑著說道:“四腳貓喝大了,都成三腳貓了。”正說著,幾隻貓居然後腳直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對文章說道:“來,來,來!劃三拳,放你過去!”文章先是一驚,隨後一笑,說道:“你這樣的醉貓,喝了幾杯,就成這樣子了?還敢出來丟你爸你媽的人,還敢攔爺的路,真是吃了熊心豹膽子膽了!”說罷,一展手中槍,左三下,右三下,頭靈蓋上再三下,四面八方一陣亂戳,一群醉貓頃刻之間,就被殺得是滿地血肉,尿屎遍地,剩餘的幾個是四散奔逃。文章一看,四外一隻醉貓也不見了,一捂鼻子,說道:“蠢材,蠢材!該死,該死!光顧著殺貓,這些醉貓喝多了,上下兩個口中流出來的這東西真是太臭了,居然把我的戰馬給臭跑了。”

  轉頭一想,也沒有別的辦法以,只好繼續向前走。走了一里路,只見前面路東有一個酒館,門口飄著一面繡黃旗,上書大大的一個酒字。文章走得正累,一見這個字,深吸一口氣,那股酒香啊,真是芳馨透腦,文章只覺得喉嚨發癢,不由自主地就走近了酒館,只見酒館的大門兩側,貼著一幅對聯:盡是青州從事,那有平原督郵。

  下面落的款是“歡伯偶書”。當中有紅友題的額,是“糟邱”兩個大字。走到大門口,探頭一看,只見裡面坐著許多酒客,有一個人喝的,有一群人喝的,一個個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神情,嘴裡全都在誇“好酒,酒好”。

  於是文章走了進去,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有個店小二立馬陪著笑臉迎了上來:“客官要飲哪幾種名酒?”文章道:“小二,你姓啥?”店小二回答道:“小人姓杜。”文章道:“這姓姓的不好,杜者,乃杜絕也。你難道是不想讓我喝,還是怕我喝了不給錢?你先把杜字換了,以後不準再姓杜。”

  店小二一臉陪笑說道:“客官不讓我姓杜,小人咋敢姓杜。但是如果要做酒館這個小生意,卻離不開杜這個姓。”文章問道:“何以見得?”酒保於是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客官您如果不是‘肚兄’想吃一杯,咋能走進我的小店?小人如果不把‘肚兄’照顧好,它如果給小人把飯菜消化了?小人之所以姓杜,就是因為肚子讓咱兩人今天走到了一起。”文章道:“你是木旁的‘杜’,又是不是肉字旁的‘肚’,你認識字不?”酒保道:“當年我們木字旁的杜和肉字旁的肚是親親,大周天朝,也算是本家,偶爾互相借用一下,也不妨事。”

  文章道:“你這話,真才是杜撰了,我且問你:我要飲美酒。你這裡可有什麼好酒?”店小二連忙答道:“有,有,有。”邊說邊從櫃頭上拿過來一塊小黑板,雙手捧著,點頭啥腰地對文章說道:“客官請看:這就是各處所產全國各地的名酒。你要哪種酒,只要是大周天朝產的,我家都有。我保證我家的酒比別人的香,我還可以給您打個八折,我想交你這仗義的朋友,以後咱多走多親近呢。”文章一摸口袋,打仗誰帶錢,於是紅著臉說道:“你家可肯賒帳麼?”

  店小二客氣地說道:“只要客官肯照顧,哪怕是現帳你老人家付三折都行;如果沒帶現錢,就是三年後來結帳都行。我們這小本生意,哪能少了您這位貴客支持;沒有您來買我們的酒,我們的酒都喝著不香。”

  文章一看這馬屁精拍的,十分高興,接過小黑板,只見上面寫著:

  山西汾酒。江南沛酒。真定煮酒。潮洲瀕酒。湖南衡酒。饒州米酒。徽州甲酒。陝西灌酒。湖州潯酒。巴縣咋酒。貴州苗酒。廣西瑤酒。甘肅酒乾。

  陝西白龍酒。浙江紹興酒。鎮江百花酒。揚州木瓜酒。無錫惠泉酒。蘇州福貞酒。杭州三白酒。直隸東路酒。衛輝明流酒。和州苦露酒。大名滴溜酒。濟寧金波酒。

  雲南包裹酒。四川潞江酒。湖南砂仁酒。冀州衡水酒。海寧香雪灑。淮安延壽酒。乍浦鬱金酒。海州辣黃酒。欒城羊羔酒。河南柿子酒。泰州枯陳酒。

  福建院香酒。茂州鍋疤酒。山西潞安酒。蕪湖五毒酒。成都薛濤酒。山陽陳壇酒。清河雙辣酒。高郵豨薟酒。紹興女兒酒。琉球白酎灑。楚雄府滴酒。

  貴築縣夾酒。南通州雪酒。嘉興十月白酒。鹽城草豔漿酒。山東谷轆子酒。

  廣東甕頭春酒。琉球蜜林酎灑。長沙洞庭春色酒。太平府延壽益酒。

文章光把酒的名字看了一遍,心裡就癢得不成,再加上這酒香一股一股往鼻子裡面鑽,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的口涎直往哈巴下面流,連忙說道:“這酒我都要嚐嚐,你先把牌子上前面十種各取一壺來。”酒保答應一聲,立馬十壺就放到了面前;又擺上來幾樣小菜;又放下十個空碗,把酒滿上,站在了一邊。

文章一想,這態度這麼好的,是不是酒裡下了毒?自己用鼻子聞了一聞,只覺得酒香直入脾胃。拿起一碗,放在嘴邊,剛要喝時,忽然一搖頭,說道:“不可,不可!使不得,使不得!”一面說著“不可”,一面已經把十碗酒全部喝了個一乾二淨。一抹嘴巴,說道:“酒味雖然不錯,但我一直喜歡喝陳年老酒。他這酒都沒有年份。我且看看這裡還有陳酒麼。一邊想著,一邊趁店小二在那裡忙活,就偷偷溜了出來。

走到店門外,找到了自己的大槍,單手一提,又往前走。正走著,就遠遠又看到了面酒旗在風中飄。來到酒店門口,只看見一個文人,一手拿著一個酒壺,一手拿著一件衣服,和一個老者在哪裡講價錢,原來這個文人要把衣服當了換酒喝。文章走到跟前,只見那件衣服金碧輝煌,華彩奪目。於是問道:“請問老者,剛才那是何人?”老者答道:“這是鷫鷞裘。剛才那個文士姓司馬,是當今才子。因為愛喝酒,就把這當今世界上唯一的一件高品質衣服給賣了換酒喝。”文章一聽,覺得這家酒店不錯,向老者一抱拳,就走進了酒店,找了一角落的座位坐了下來。

剛一坐定,迎面走過來一個美女店小二,兩人正要答話,卻又走進來了個美女,手裡拿著一件貂皮大衣,要換酒喝。等美女店小二把美女酒客打發了,這才來到文章面前。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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