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進了趟局子,莫名其妙出來不說,還撈了個軍部首長頭銜?

小說:進了趟局子,莫名其妙出來不說,還撈了個軍部首長頭銜?

一屋子的火藥味,好不容易平息了些。

那年輕警官嘆了口氣,他身邊這位同事,脾氣不好在整個軍警部都是出了名的,結果這個叫石乾的傢伙,也是夠倔。

石乾雙手環胸,坐在椅子上微微後仰,眯著眼睛,全然沒有正被審訊的覺悟。

滿臉橫肉的漢子也是一言不發,皺著眉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年輕警官終於忍不住了,聲音頗顯和藹的說道:“石乾,說實在的,你們這事情真不小,但是憑藉血色荊棘的身份,也不會太大,只要跟上面的人溝通一下,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的事兒,你何必這麼執拗。”

“執拗個JB,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或者說誰看見了?再說了,一條人命,小爺我還真沒看在眼裡,要是真幹了,我認,不過小爺沒幹,就是沒幹。”

“那沒辦法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年輕警官搖了搖頭,看了滿臉橫肉的漢子一眼,後者只是緊緊皺著眉頭。

重新被關進監禁室,隨意躺在唯一的木床板上,透過窗戶看向天空。

大概是秋天特有的天氣,天高氣爽,雲淡風輕,就是有點乾燥。

瓦藍瓦藍的天空,時不時的有兩朵白雲飄過,石乾悠然咧了咧嘴,想自己一個月前,還在山上風餐露宿,如今有房有床,環境挺好的。

當然,能有這樣的心境,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石乾知道自己鐵定不會有事,只不過等自己從這裡出去,想必很少會有這麼閒適的光景了。

世間人事,就像天空偶爾飄過的那些白雲,在不經意間,緩緩的飄蕩前行,更多的事情,則是在悄無聲息的改變,就像如今的蘭陵城,今後的格局和發展。

誰能說清楚呢。

石乾伸出手掌,張開五指,咧嘴一笑。

以前自己沒有被老頭子踹下山的時候,聽老頭子說過一些醉言醉語,人活著,就是來遭罪來了,關鍵就是要學會苦中作樂,不然就算是那潔白純淨的白雪,也會被別人堆積一起,慢慢埋汰變了顏色,黑乎乎的。

狗屁的出淤泥而不染。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如此,那些被埋汰的白雪,到最後不一樣化成了乾乾淨淨的清水,緩緩的在這人世間流淌,滋潤出整個春天。

妙哉妙哉,山中白雲,我自怡悅。

那會兒石乾可沒少罵,狗日的老傢伙,這輩子都沒見他下山走過幾趟,偏偏還說些雲裡霧裡的東西,文縐縐的酸死個人,現在想想,好像挺有道理。

尤其是老頭子每次醉話說到最後,都會說那春天有春意,你要是認真的用心去看,就會發現整個世界都如那漂亮女人白白嫩嫩的雪膩大腿,最是養神養眼,這要是還有機會能親自用手輕輕的撫摸一把,哎呦嘿,那可就比醇酒還醉人了。

這才是那酒不醉人人自醉嘛,嘖嘖,心裡微微一顫,渾身打個舒服的小哆嗦,夠過癮?

好事好事,萬事都講究一個不破不立,等自己出去後,可不得有個萬象更新。

就這樣想著,悠悠然的小憩了過去。

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進了局子鐵定得被好好的招待一番,沒想到最後也沒有那待遇。

下午天色未暗,就有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找到了石乾,自稱是東山省那邊來的人,說是已經聽說了石乾在這邊的事情,上面的人特意叫他下來幫著處理一下,然後就把石乾一臉懵逼的帶出了監禁室。

“你知道我的身份?”

軍警部外面,石乾看著中年男子問道。

“不太清楚,只是上面的命令,說要我來給你送個東西,順便將你保出來。不過上面也說了,蘭陵城這邊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想好了,再就是不能做的太過火,不然事情真的鬧大了,沒人會護著你。”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好奇的打量著石乾。

他如今剛剛三十多歲,本身已是武道四境的高手,但是看石乾仍舊給他一種雲遮霧繞的感覺,不過想到上面讓自己轉交給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特別通行證,中年男子就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

那種軍委令,在古時候可是相當於一國君主特賜的尚方寶劍,不光是先斬後奏,甚至能直接調動省部級的封疆大吏。

中年男子想著,便從懷裡拿出一枚篆刻有軍部印章的墨綠色玉牌,說道:“這是上頭的人讓我交給你的,以後遇到軍部和警部的人,能保證你的安全,不過最好不要隨意使用。”

石乾微微一愣,點點頭,說道:“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輕重。”

“那就好,我來的急,回去還有別的事情,以後有緣再見。”

中年男子顯然也是軍部出身,氣度威嚴不說,骨子裡就透露出一種讓人心生敬畏的幹練。

說完,也不再多說一句話,直接轉身離開。

同樣是軍部的人,跟蘭陵城這所謂的軍警部,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石哥!石哥……”

中年男子剛剛離開,背後就傳來兩聲激動的聲音,石乾轉過身,看見跟自己一起被弄進去的那三人這才一臉懵逼的跑出來,先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見石乾後,頓時差點熱淚盈眶起來。

“石哥,那些傢伙怎麼把咱們放了?咱們古總來了?”

為首的小弟抬手狠狠的揉了揉臉頰,好像做夢一樣問道。

石乾擺了擺手:“鬼知道。”

幾人一聽,頓時都是相互看了看。

石乾呵呵一笑,“不管怎麼出來了,能出來就是好事,行了,咱們虛驚一場,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情。”

“哈哈,好的,石哥。”

那小弟點頭一笑,朝石乾一擺手,就帶著另外兩人先行離去。

看著那三人頗顯一起風發的背影,石乾微微一笑。

到底都是有夢想的年輕人,挺好。

人生不就是這樣,一路上,只要是想要向前走,就不會有半點的輕鬆,但是不管如何,只要能像老頭子說的學會苦中作樂,一旦能走下去,終究會如那花開花落,草木枯榮,在未來的某一天,攢簇一起,如在冰冷泥土中埋藏一冬的種子,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石乾掂了掂手中篆刻有軍部印章的玉佩,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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