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最全「历史上的今天」1785年1月1日英国泰晤士报诞生

1785年1月1日英国泰晤士报诞生。

《泰晤士报》(The Times)是英国的一张综合性全国发行的日报,是一张对全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发挥着巨大影响的报纸。昔译《太晤士报》,又称《伦敦时报》。

《泰晤士报》隶属于鲁伯特·默多克的新闻集团。长期以来,《泰晤士报》一直被认为是英国的第一主流大报,被誉为“英国社会的忠实记录者”。《泰晤士报》在英国国内政治和国际关系问题上扮演了重要角色。在被鲁伯特·默多克收购之后,有指《泰晤士报》的风格逐渐趋向保守。该报在政治立场上倾向支持英国保守党。

《泰晤士报》的英文名称The Times,中文直译过来应该是《时报》。然而它的译名却变成与读音相近、但毫无关联的“泰晤士河”(River Thames)一样。由于约定俗成的关系,错译保留至今。现今世界各地有许多名为Times的报章,如《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为了区分出来,《泰晤士报》有时被英语使用者称为《伦敦时报》(The London Times)。《泰晤士报》是世界上第一张以“Times”命名的报纸。

到1803年沃尔特儿子小沃尔特接手《泰晤士报》时,又进一步扩大该报的报道面,一步步把《泰晤士报》推上了它历史发展的第一次巅峰。

这一时期,小沃尔特对《泰晤士报》进行了全面改革:

1.在经营方面,该报完全割断和政府的联系,依靠广告和发行收入而充分自立。

2.在报道方面,它大量刊登国内外要闻,派遣干练的记者奔赴国内外热点地区采访获得许多独家新闻, 1815年拿破仑滑铁卢战败的消息就是由《泰晤士报》抢先报道的。当时《泰晤士报》在国外的影响力很大,以至于报社的驻外记者常被人们视为第二大使。

3.在言论方面,它崇尚独立,通过遍布全国的记者网经常了解各基层的情绪和意见作为评论依据,因此逐步成为舆论界的重要力量。

4.在技术方面,重视新技术,率先采用蒸汽印刷机、轮转印刷机,不断提高印刷质量和速度。经过这些改革《泰晤士报》成了当时英国首屈一指的大报,到1847年小沃尔特去世时,《泰晤士报》的发行量已达三万多份,竟然超过了伦敦其他大报发行量的总和。

沃尔特一世时期

《泰晤士报》诞生于1785年,创始人为约翰·沃尔特。诞生之初这张报纸的名称为《世鉴日报》(The Daily Universal Register)。1788年1月1日,正式改为现名。约翰·沃尔特同时也是《泰晤士报》的第一位总编。他于1803年辞职,将发行人和总编之职传给其子小约翰·沃尔特。约翰·沃尔特虽然曾因诽谤罪而入狱16个月,然而正是在约翰·沃尔特职掌时期,《泰晤士报》最先将新闻采访触角延伸至英国之外的其他欧洲国家,尤其是法国。这为《泰晤士报》在政界和金融界内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作为一张综合型日报,《泰晤士报》关注的领域包括政治、科学、文学、艺术等等,并几乎在每个领域都赢得了良好的口碑。《泰晤士报》在创立初期都是有获利的,而且利润空间非常之大,几乎没有另外一份报纸能在品质或财务上与之抗衡。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泰晤士报》的从业人员,包括记者、编辑和专栏作家的收入皆高于任职于其他报纸的新闻从业者。

沃尔特二世时期

19世纪早期,《泰晤士报》历任三位总编辑约翰·斯托达特、托马斯·巴恩斯和约翰·撒迪厄斯的励精图治,其影响力再次得到增强,尤其是在英国政治和伦敦事务领域。

《泰晤士报》是第一张拥有驻外记者的报纸,也是第一张派驻战地记者的报纸。W·H·罗素曾经被《泰晤士报》派驻到克里米亚战场,他所撰写的一系列战地报道曾经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记者声名大噪。

在19世纪的诸多重大政治事件中,《泰晤士报》都曾经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例如,在美国内战中,该报就公开反对蓄奴制。《泰晤士报》会依自己的价值取向而公开支持某些政治人物,却从不迎合公众的观点。美国总统林肯(Abraham Lincoln)曾说:“除密西西比河以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拥有《泰晤士报》那样强大的力量。”。

约翰·沃尔特三世时期

1847年,约翰·沃尔特三世接任他的父亲成为报纸的发行人。尽管沃尔特家族在政治上越来越保守,《泰晤士报》的言论却始终保持着独立。然而1850年前后,廉价的“便士报”的迅速崛起对《泰晤士报》的生存和发展形成了巨大威胁。主要威胁主要来自两张成功的廉价报:《每日电讯报》和《每日邮报》。

北岩爵士时期及其后

1880年,北岩爵士取得了该报的所有权,加以革新,使之重有起色。1922年,约翰·雅各·阿斯特从北岩爵士手中收购了《泰晤士报》。1930年代是《泰晤士报》发展史上极不光彩的一段时期,因为该报秉承“绥靖政策”,公然纵容德国的侵略活动。其时,《泰晤士报》的主编乔治·杰弗里·道森和英国首相张伯伦结成政治同盟,公开支持英国政府的对外政策。

1966年,阿斯特家族将《泰晤士报》出售给来自加拿大的大出版商罗伊·汤姆森。也正是在这一年,《泰晤士报》开始在报纸的第一版刊登新闻报道(在此之前,《泰晤士报》的第一版一般主要刊登小型的奢侈品广告,对象为英国的富人阶级)。这时的《泰晤士报》已经不堪重负。

默多克旗下

发生于1979年的一起工业纠纷使得《泰晤士报》停刊将近一年。直到1981年,新闻集团的鲁珀特·默多克以1200万英镑收购了该报。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同时还拥有英国发行量最大、以三版女郎而闻名的通俗报纸《太阳报》。

收购《泰晤士报》后,默多克立即撤换了原来的总编辑威廉·李斯-摩格,并委任哈罗德·埃文斯担任新总编。埃文斯对《泰晤士报》做了较大规模的改革,主要包括对新的采访和传播技术的采用以及引入了更加高效的管理系统。1982年,《泰晤士报》开始采用当时电脑排版和激光照排印刷技术。这一举动导致《泰晤士报》的一次大幅度裁员,其印刷部门的员工总数从375人缩减到186人。然而此时记者们还不能直接通过打字输入来撰写稿件。这一状况一直持续到1986年。

2005年,英国政府公布的数据显示《泰晤士报》日均发行量为68.8万份。这一销量已经是《泰晤士报》近年来最好的发行水平。同属综合性品质报纸的《每日电讯报》在销量上要高于《泰晤士报》,其日均发行量约为92万份,订户总数也超过30万。

《泰晤士报》与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合作的The Good University Guide被视为英国大学教育的权威指南,然而不少人误将制作全球大学排行榜的泰晤士高等教育视为《泰晤士报》一部份,然而两者早已于1971年分家,两公司自此并无关系。

北岩报团时期

1908年,北岩报团取得了该报的所有权,加以革新,使之重有起色。北岩报团的掌门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姆斯沃思,这个人很有本事,现在英国很有名气的两种小报《每日邮报》和《每日镜报》就是由哈姆斯沃思创办的,后来被封为北岩勋爵。他任命道森为主编,全力革新,使《泰晤士报》重有起色,发行量由3万份上升到31万份,这是《泰晤士报》的第二次巅峰时期。

阿斯特家族时期

1922年,约翰·雅各·阿斯特从北岩报团手中收购了《泰晤士报》。30年代是《泰晤士报》发展史上极不光彩的一段时期,因为该报秉承“绥靖政策”,公然纵容法西斯德国的侵略活动。其时,《泰晤士报》的主编乔治·杰弗里·道森和英国首相张伯伦结成政治同盟,公然支持英国政府的对外政策。

罗伊·汤姆森时期

1966年,阿斯特家族将《泰晤士报》出售给来自加拿大的大出版商罗伊·汤姆森。也正是在这一年,《泰晤士报》开始在报纸的第一版刊登新闻报道(在此之前,《泰晤士报》的第一版一般主要刊登小型的奢侈品广告,对象为英国的富人阶级)。这时的《泰晤士报》已经不堪重负。

汤姆森本是加拿大人,50年代到英国闯荡,创建了汤姆森集团公司,该公司是二战以后英国最大的报业公司,目前尚拥有五十多家地方日报、五十多家杂志。尽管由这么大的报团来经营《泰晤士报》但也没能挽救《泰晤士报》。老汤姆森曾为弥补报纸赤字花掉了80万英镑的家产,老汤姆森去世以后,他的儿子小汤姆森不堪重负,最终将《泰晤士报》以1200万英镑的价格卖给了传媒大王默多克。

默多克时期

1981年,新闻集团的鲁伯特·默多克以1200万英镑收购了《泰晤士报》。默多克堪称传媒界奇人,他从澳大利亚办一份小报起家,逐步成为澳大利亚著名报业主,它控制着澳大利亚三分之二的报纸。1969年进入英国创业,先后买下了《太阳报》、《世界新闻》、《泰晤士报》、《星期日泰晤士报》及其附属的三种周报和《利物浦邮报》等三十多家地方报纸,还有广播电视台,组成了新闻集团,成为目前世界上由个人控制的最大的媒介集团,个人财产已超过110亿美元。

收购《泰晤士报》后,默多克立即撤换了原来的总编辑威廉·李斯·摩格,并委任哈罗德·埃文斯担任新总编。埃文斯对《泰晤士报》做了较大规模的改革,主要包括对新的采访和传播技术的采用以及引入了更加高效的管理系统。1982年,《泰晤士报》开始采用当时电脑排版和激光照排印刷技术。这一举动导致《泰晤士报》的一次大幅度裁员,其印刷部门的员工总数从375人缩减到186人。然而此时记者们还不能直接通过打字输入来撰写稿件。这一状况一直持续到1986年。

在编辑方面,《泰晤士报》力求新颖,注意寻找严肃性和可读性之间的平衡,更多地采用彩色报纸和大幅彩色照片,总体风格进一步软化,对重要文章都要求“以跳动的文字抓住读者”。另外,该报扩大了报道范围,在保持言论、头版头条独家新闻报道这些传统优势的基础上,社会新闻、体育、音乐和文学等内容也明显增加,目的在于适应青少年读者阅读习惯的变化,吸引更多的年轻读者。

自《泰晤士报》被传媒大王默多克控股后,《泰晤士报》的变化就一直是个敏感话题。当时很多英国人担心,《泰晤士报》将会像默多克先期收购的《太阳报》一样,大肆刊登“丑闻、半裸女郎照片”,该报总编辑斯托萨德先生等认为,报纸既要保持传统优势,又要符合当代读者的口味,变化是不可避免的。

在报纸管理、市场营销等方面,如今的《泰晤士报》虽然不无默多克传媒经营手法的痕迹,但是近年来《泰晤士报》的调整,更多地体现在竞争手段上,而传统风格变化不大,政治性报道的数量并未减少。

2005年,英国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泰晤士报》日均发行量为68.8万份。这一销量已经是《泰晤士报》近年来最好的发行水平。同属综合性品质报纸的《每日电讯报》在销量上要高于《泰晤士报》,其日均发行量约为92万份,订户总数也超过30万。

特征

《泰晤士报》一直秉承“独立地、客观地报道事实”、“报道发展中的历史”的宗旨,但纵观其200多年的历史,可见该报的政治倾向基本上是保守的,在历史上历次重大国内及国际事务上支持英国政府的观点。

《泰晤士报》每天40版左右,版面主要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国内外新闻、评论、文化艺术、书评,一是商业、金融、体育、广播电视和娱乐。报道风格十分严肃,报道内容也很详尽。其读者群主要包括政界、工商金融界和知识界。

默多克收购《泰晤士报》后,曾一再强调自己不会干涉报纸的编辑方针,不降低其历史积淀的品质和风格,但有指《泰晤士报》仍发生了一些变化。在编辑风格上,图片新闻更多,社会新闻的比例在加大;在政治倾向上,出现了亲美国政府的趋势。

附录:历任发行人、主编和在职专栏作家

历任发行人

• 约翰·沃尔特 (1785-1803年)

• 小约翰·沃尔特 (1803-1847年)

• 约翰·沃尔特第三 (1847-1894年)

• 亚瑟·弗雷泽·沃尔特 (1894-1908年)

• 北岩爵士 (1908-1922年)

• 阿斯特家族 (1922-1966年)

• 罗伊·汤姆森 (1966-1981年)

• 鲁珀特·默多克 (1981- )

历任总编

• 约翰·沃尔特 (1785-1803年)

• 小约翰·沃尔特 (1803-1809年)

• 约翰·斯托达特 (1809-1817年)

• 托马斯·巴恩斯 (1817-1841年)

• 约翰·迪雷恩 (1841-1877年)

• 托马斯·切诺利 (1877-1884)

• 乔治·厄尔·巴克尔 (1884-1912年)

• 乔治·杰弗里·道森 (1912-1919年)

• 亨利·威克汉姆·斯蒂德 (1919-1922年)

• 乔治·杰弗里·道森 (1923-1941年)

• 罗伯特·麦克高温·巴林顿-瓦尔德 (1941-1948年)

• 威廉·凯西 (1948-1952年)

• 威廉·黑利 (1952-1966年)

• 威廉·李斯-摩格 (1967-1981年)

• 哈罗德·埃文斯 (1981-1982年)

• 查尔斯·道格拉斯·休姆 (1982-1985年)

• 查尔斯·威尔逊 (1985-1990年)

• 西蒙·詹金斯 (1990-1992年)

• 彼得·斯托萨德 (1992-2002年)

• 罗伯特·汤姆森 (2002- )

在职专栏作家

• 西蒙·巴恩斯

• 艾伦·科伦

• 本杰明·科恩

• 伊莱斯·科恩

• 迈克尔·高夫

• 提姆·休姆斯

• 安东尼·霍华德

• 菲利普·霍华德

• 米克·休姆

• 阿纳托尔·卡莱斯基

• 马格纳斯•林克莱特

• 安东尼·罗伊德

• 本·马奇泰尔

• 凯特琳·摩伦

• 理查德·莫里森

• 马修·派里斯

• 利比·珀维斯

• 威廉·李斯-摩格

• 彼得·李戴尔

• 尼克·罗宾逊

• 玛丽·安·西格哈特

• 詹妮斯·特纳

• 佩兴斯·维特克劳夫特

该企业品牌在世界品牌实验室(World Brand Lab)编制的2006年度《世界品牌500强》排行榜中名列第四百一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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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视角:《泰晤士报》如何评价清末新政?

清末的十年,新政改革风起云涌,又恰似回光返照。英国《泰晤士报》作为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媒体,正在以西方人的视角进行着观察与透视。中国作为神秘的东方大国,自然也备受《泰晤士报》的关注。1901年3月29日,《泰晤士报》刊登了对李鸿章的采访。

进入20世纪的中国,正是清王朝垂死挣扎的时期。清末的十年,新政改革风起云涌,又恰似回光返照。再多兴奋剂、玻尿酸也无法挽救一个将死的老人。这个古老的东方帝国将何去何从?世界都在注视着奄奄一息的大清帝国。英国《泰晤士报》作为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媒体,正在以西方人的视角进行着观察与透视。

《泰晤士报》是英国报纸的“老字号”,不仅历史悠久,而且具有世界范围的影响力,是一张综合性的世界级大报。早在19世纪初期,《泰晤士报》就向世界热点地区派出了海外记者,深入新闻一线,以零距离视角进行新闻报道。中国作为神秘的东方大国,自然也备受《泰晤士报》的关注。随着中英之间贸易摩擦的不断加剧,以及鸦片战争的爆发,《泰晤士报》也曾特派驻华记者进行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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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最全「历史上的今天」1785年1月1日英国泰晤士报诞生


1月1日最全「历史上的今天」1785年1月1日英国泰晤士报诞生

《泰晤士报》记者拍摄的清末斩首海盗现场


1901年3月29日,《泰晤士报》刊登了对李鸿章的采访。此时距离李鸿章去世还有八个月。采访由《泰晤士报》特派记者布兰德在北京完成,他与李鸿章进行了专门会面,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是1896年在天津。

在布兰德的第一印象中,此时的李鸿章明显苍老了很多,但精神依然不错。李鸿章坦承,中国唯一需要惧怕的国家只有俄国。因为中国正面临着失去领土的威胁,而这个威胁就是俄国。然而,在五年前,李鸿章还对俄国帮助中国收复辽东半岛报以感激。

对于满洲里的问题,俄国虎视眈眈。李鸿章认为,满洲里随时面临被俄国吞并的危险,清政府与俄国早晚会签署满洲里协定。

11月7日,李鸿章在北京逝世。11月8日,《泰晤士报》特此刊发长篇文章,记述李鸿章恢弘的一生。在《泰晤士报》看来,李鸿章是“走一步看一步”政策的化身,正是李鸿章把大清帝国拖到了毁灭和瓦解的边缘。

对于李鸿章主持的外交部门,英国人认为是一贯拖拉、扯皮,是无赖和腐败的中心。甲午战争的失败,犹如被掀翻的纸糊房子,是李鸿章短视的结果。

《泰晤士报》批评李鸿章刻意忽略全面学习西方国家文明的机会,同时还要为自己寻找借口,以规避历史的严重裁决。

李鸿章曾评价自己是“裱糊匠”,《泰晤士报》的批评似乎正是针对于此。

李鸿章去世的时候,西逃的慈禧与光绪正在河南开封,开封上下都在忙着为老佛爷祝寿做准备。1902年1月7日,慈禧回銮紫禁城。这件事对于当时来说,是一件世界大事。《泰晤士报》再次进行了不同解读。

慈禧回京,京城沿途被粉刷、装饰一新。城墙被涂上了朱漆,城门被装点上了金枝玉叶,甚至连一些年代久远,但被八国联军炮火毁坏的砖块、石头都被换掉。在英国人眼里,这是清廷极力摆脱曾百般挣扎过的印象,是幼稚而可鄙的。对慈禧的西逃,被认为是昧着良心的。

对于慈禧向十一国宣战的公然挑衅行为,《泰晤士报》认为,是被端亲王与董福祥对义和拳天赐神力的吹嘘所蛊惑。

慈禧回京后,是否会对庚子事变进行深刻反思,并启动改革。英国人是非常失望的。

“我们时不时看到朝廷丢出一份有关改革的上谕,但是这些上谕在清国却似乎激荡不出几分信心。”

另一个让英国人失望的是,支持拳乱、围攻使馆的要犯并没有得到严惩。比如顺天知府陈壁,不仅对改革没有一点兴趣,还关闭了北京仅有的一家独立报纸和一所国立工业学校。董福祥的两个下属还陪在慈禧身边,一路护送慈禧返京。

1905年9月24日,五大臣出洋考察宪政,举国欢腾。革命党人吴樾化装潜入北京正阳门火车站,用炸弹袭击五大臣。《泰晤士报》认为,“清国迈着蹒跚迟疑、犹豫不决的脚步,终于尝试这要踏上改革的漫漫长路之前,这次的暴行就像是重重困难中的一个噩兆,必须先被妥善解决。”

英国人也知道,中国地理辽阔,问题复杂。想要在根本上解决改革的问题,“不可能像一个人脱掉一件衣服后,再穿上另一件那么简单就能完成。如果改变真的发生,那将是一个缓慢或许还伴随着种种阵痛的阶段。”革命党用炸弹刺杀五大臣一事,就被认为是这种阵痛的象征和标志。

一年后,1906年9月1日,清廷发布预备立宪诏书,将对官制进行改革。《泰晤士报》既质疑是“一切都还停留在纸上”,又猜测可能“是一场对腐败的官僚阶层直截了当的宣战。”

英国人的疑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自洋务运动以来,尤其是戊戌变法的失败,让人对清廷的政治改革失去了信心。《泰晤士报》也关切地提到了几个问题,比如满人终生俸禄的制度会被取消吗?满人的其他特权会被剥夺吗?官制会沿用日本的模式吗?封疆大吏会裁撤吗?

《泰晤士报》为此评论道,“清国人的这些理想,一定要刺破无知和自古以来对于外国人野蛮仇视的厚重硬壳。他们必须要让自己远离腐败的满人官僚统治。”不过,英国人也送上了祝福,“如果它们真正被付诸实施,清国从此转型为一个真正进步中的国家的话,我们会为此感到由衷的喜悦。”

对于中国的点滴改革进步,英国人也是看在眼里的。1908年9月29日,《泰晤士报》为我们描述了一个新的北京。

“再也看不到远古年代的守夜人出巡在午夜的街道上,敲打着手中的竹板和响鼓。如今四下望去,尽是新式的警察,他们身穿整齐划一的外国式制服,手持着来复枪巡逻。”

“在动物园和植物园里,每天都簇拥着大批的男女,作为一个典型的清国公共场所,所有的居民都为这里感到骄傲。”

“当漫步在北京新铺设的街道上,总令人想起,在过去,因为统治者的无知和软弱,这里曾是如何的粗鄙不堪。”

1908年11月,光绪、慈禧相继去世,震惊世界。《泰晤士报》评价光绪的一生是“其实是活在专横的、肆无忌惮的慈禧皇太后统治之下的,对于她转弯抹角的政策,以及带给天朝的灾难性后果,他只能陡然无味地痛惜、喟叹。”

对慈禧,英国人也给出了赞美。认为在全盘来看,慈禧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统治者之一。“由于深刻意识到改革的必要性,她最终接受了违反自己所有专制之举和女性本能的改革主张。她的临终诏书以及在病榻前传递给全国上下的重要讯息,都显示了她最终完全意识到,必须在这个国家里实施一场不可避免的、生死攸关的变革,她意识到满人教给她的,而她也曾笃信像山一样亘古不变的所有传统,都不过是一种行将灭亡的旧秩序。”

武昌城里一声枪响,敲响了清王朝的丧钟。英国人在报道中认为,“满人所掌握的腐朽衰败的政权已行将灭亡”。评价摄政王载沣被庆亲王和张之洞误导,是“一只后知后觉的呆头鹅”。《泰晤士报》认为,目前中国并不适合共和政府,孙文和头脑轻率的革命党人鼓吹的共和并不适应于当下的中国,应该维持君主政体。同时以合适的宪法来限制,然后再不断进行完善。

一个政权最终走向了衰亡,《泰晤士报》以西方人的视角,见证了这段难忘的历史。今天的历史就是昨天的新闻,一百年后,当我们再翻看这些史料时,犹如追寻着当年的记者,一样经历了古老帝国的重生,仿佛感觉自己穿越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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