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闆,”七叔畢恭畢敬地站在寒飛廉身邊,“我想請兩天假。”
“怎麼了七叔?”
“我看見院子西邊那塊山坡上有一些裸露的土地,我這手癢癢,想去種兩天樹去,把那塊地皮給蓋上。”
“哈哈,七叔是處女座的吧,還有這強迫症呢。”米斯辰聽見兩人說話,就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七叔摘來的青綠的果子,“七叔,這果子我吃著沒以前甜了,發酸口了。”
“我聽花姨說你最近吃飯不好,就想著弄點酸口的果子給你開開胃。”七叔憨憨地笑了笑,還不好意思地用手撓撓頭。
“謝謝七叔。”
“七叔真是厲害,上次說要下暴雨,果真就下了雨,比天氣預報都準。這次晚上雷暴,七叔也是第一時間出現。”寒飛廉語調很輕鬆,可是話裡話外卻處處透露著對七叔的懷疑。
“哎,我,我這是上了年紀了,睡覺輕,主要你們的房間能隔音不是。”
“就是就是,對虧了七叔呢。”米斯辰趕忙說到,“對了,七叔你剛才說要休息兩天是嗎?沒事兒,你忙你的去吧。”
“誒,好好,謝謝斯辰老闆。”七叔微微欠欠身子,向米斯辰和寒飛廉表達謝意。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寒飛廉說到,“寒老闆,我聽花姨說了,這兩天院子裡沒有客人入住,正好就清淨兩天,別讓別的人進來院子了,等我回來了,再好好把院子裡的花樹整整,過兩天再接客!”七叔帶著懇切確實不容商量的口氣。
寒飛廉有些許詫異,思索了一下,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寒飛廉默許,七叔如釋重負,微笑著離開了。
寒飛廉確實是想讓院子安靜幾天,因為他想多點私人空間給自己和米斯辰,雖然平日裡的住店客人總量並不大,但他的米斯辰實在太喜歡坐在海棠樹下,米斯辰安靜的樣子又實在是太迷人,每每他們在樹下,總會有過往的遊客忍不住按下快門。
米斯辰對此並不介意,她說自己肯定是拉人了網絡的黑名單,關於自己的名字和照片從來不會在網上出現,寒飛廉笑笑不語,繼續花著大價錢買下網上的各種關於米斯辰的照片。
米斯辰坐在海棠樹下,微微搖晃著藤椅,盯著閃電在牆上留下的一片黑色印記沉思。
“在想什麼?”寒飛廉走到米斯辰身邊,輕聲問到。
“我在想怎麼樣把那一大片黑傢伙給去掉。”米斯辰說話有點咬牙切齒。
寒飛廉輕拍了米斯辰腦袋一下,笑著說道,“別惦記了,我已經讓人去查那幾個搬運工了。”
“啊?你怎麼知道我在想著這個呀!你說會不會是那幾個搬運工搞得鬼?難道他們故意給我們留下安全隱患嗎?”
“好了,你別惦記了,不會有事的,有我呢,放心吧。”寒飛廉寵溺地颳了一下米斯辰的鼻子,“想想晚飯想吃什麼,你怎麼現在總吃那麼多,也不見胖啊?以前你可是喝水都會胖的。”
“喝水?”米斯辰靈感一閃,“對了,我們弄一副水墨畫吧。裝修時候我記得你拿來過筆墨,在哪裡呢?”
“我那可是浙江湖筆,安徽宣州徽墨,全中國最好的筆墨,你要拿來在牆上塗鴉?”寒飛廉一臉驚恐。
米斯辰不說話,只撅了噘嘴,臉上浮起點小情緒,“再好的東西,你藏著收著有什麼意思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寒飛廉無奈地敲了一下米斯辰的頭,還是轉身去到自己的小博物館裡,取出了筆墨,任由米斯辰在牆面上塗鴉。
寒飛廉坐在海棠樹下,一邊品飲著茶飲,一邊盯著米斯辰大筆揮毫。
果不其然,十分鐘後,米斯辰向寒飛廉投來求救的目光,“嗯,這個,這個畫呢,我覺得雖然不是特別的完美,不過,也是很有藝術氣息的,你覺得呢?”
“嗯,挺好。”寒飛廉憋著笑,裝作很嚴肅的樣子盯著眼前的畫作,“花非花,霧非霧。”
“真棒!”米斯辰高興地在寒飛廉的額頭留下響亮的一吻,“還是你懂得欣賞!不過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個大師來美化一下我的畫作呢?錦上添花一下。”
“咳咳——”寒飛廉一口水沒嚥下去,被嗆著咳嗽起來,米斯辰趕忙討好一般地去給寒飛廉拍背。
“你呀你!”
寒飛廉拿起手機給大姚撥通了電話,“姚大藝術家,在哪裡呢?”
“飛廉啊,我在家呢。上次哥兒幾個聚的時候我也沒在,還想著什麼時間去你那裡呢。”
“那正好,你過來吧,帶上你的傢伙什兒,來我這裡做幅畫。”
“好說,什麼時間去?”
“隨時都……”寒飛廉在和大姚約時間的時候突然想起七叔臨走時候的話,“這兩天不要讓別的人進來院子”,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猶豫了一下,“過兩天方便嗎?”
“我今天明天在家裡,後天接了個活兒,得出門。要不我把活兒給推了。”
“不用折騰了,那就明天吧。”
“好嘞,明兒見。”
閱讀更多 伊拉情感屋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