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我老在了如今

我庆幸我老在了如今——散文

我庆幸我老在了如今


我庆幸我老在了如今。为什么呢,因为腿不行了,爬不了山,走不了长路。可非常庆幸,现在几乎不爬山,有时需要爬,坐上了缆车;长路也不走,出门便有公交,老年人免费乘坐,不用走几步。相反,车坐腻歪了,有时却想走,锻炼锻炼身体。

好庆幸哟!

我甚至不敢想象,我们的父辈们是如何度过他们的老年时光的,又是怎么样在耄耋之年,仍肩扛手提,徒步走过那一程又一程遥远的路程的。

人老了,还有一个标志,就是眼不行了,俗称“灯”不亮了,看什么东西都是先戴花镜。稍微光线有点淡,便打开电灯,并且要求亮度十分,不停更换功率大的灯泡,还见不得弱暗光室,甚至骂人家那么吝啬,电费能要多钱!

记得小时家里照明,只有一盏煤油灯。那煤油灯的光总那么暗淡,似乎奄奄一息。

我庆幸我老在了如今


就这样,为了省油,那挂灯旁的土墙上 ,总别着一根针,不做活时,奶奶总要拔出针,把那煤油灯捻子往下一压再压,直压得灯快死火快灭时才放手。

有时不慎,一下子压得灯灭了,又不得再一次往上挑。

有时拿捏不准,向下压得厉害,吱溜一下,灯捻子跌下脱落,掉到煤油里了,又得打开灯盖,用针将捻子挑出,另穿一次。弄得手上一股煤油味,好几天走不完。

那时在煤油灯下写字,由于灯光暗淡,头低得很低,额头的头发常被烧成豁口,花马似的难看。

鼻孔总被煤油灯薰成黑窟窿,用指头一戳,指头全黑了,用手一抹,脸成了斑马。

那时好象鼻涕多,用指头捏出,黑呼呼一串,吓得人惊呼。

最有趣的是那年给堂兄娶妻,早上起的早,吃的是高粱面饸饹,由于煤油灯光暗,二妈没有看清,把案板上一烂脏抹布当一坨饸饹挑到碗里,浇上了汤。

表哥也没看清,端起碗一筷子挑起,扑噜一声放进口中,嚼了半天不动,才发现是抹布。

表哥给我说,他把半截抹布已咽到喉咙。好笑不……

我真不敢想象,象我目前这种视力情况,如果仍然点的是煤油灯,能不能活得下去?

我很庆幸我是这个时代老的,灯光十分明亮,还有老花眼镜帮助提高视力。

那时很少见人戴老花镜,也许父辈们没见过,不知道;也许他们买不……

真庆幸我如今老了,老在了这个美好的时代。

我戴上了300度的老花镜,在十分明亮的节能灯下,无限感慨地写下了这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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