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幡然醒悟
让万木春和齐妙没有想到的事，这几年柳妍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怪不得她们一直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在这些可怕的日子里，她一直在和困难做斗争。
亲情是一座楼，为我们遮挡着寒风。柳妍的心情处于极度痛苦之中，感到人生如此的悲惨，前途一片迷茫。望着柳妍绝望的表情，于是万木春和齐妙决定帮助她，再也不能让她过这种生活了。
“我们一起帮你渡过难关，你今后要坚强起来。”
“过去是极其肮脏而又卑鄙的！”柳妍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她对过去的事开始深感后悔。
“谁人能长前后眼？”
“不要提过往的事了。”
“我们就是你的港湾。”
柳妍终于挣脱了。此刻，她的脑海里正在冲刷着往事的悲伤，面对失败和挫折，她们的亲情填补了她那失落的心，让她重整旗鼓。
“我现在能干啥？文凭没有，技术没有，你们说我能干啥工作！只有干这行业才能挣更多的钱养活儿子，负担起爸爸的医疗费用。现在干啥工作文凭放到第一，找个工资低的不能维持家庭正常开销，找个工资高的又没有人肯用！”柳妍仍然在心软地说着。
“离开这个工作你会饿死？”万木春疑虑地问。
“不是的……不会。”
“柳妍，恕我直言，你的思想有病，甚至是肮脏到了极点，应该说稍微有思想的人都会瞧不起你！”齐妙说。
柳妍惊恐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一眨不眨地凝望着齐妙，露出无限悲哀的神情。让齐妙说的，她一刻钟也不想呆在这里，立马想冲出这间屋子。
“赶快坐下。”
几秒钟过后，万木春瞅着柳妍心灰意冷的样子，就急速地问道：“你妈妈就支持你干这个工作？”
“家人肯定不知道我干这种工作，要是妈妈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你和吴猛的事情阿姨不知道？”
“她只知道和吴猛谈恋爱，后来怎样，妈妈就不知道了……我对妈妈讲，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工资很高，就是没有假期，要不然弟弟妹妹上学的学费怎么办？我在这工作很好，也没有时间回家看望你们，特别是逢年过节，加班工资比平时要高三倍，我不想错过挣钱机会，请妈妈不要为我操心……后来，弟弟考上了大学，学费全免，而且每月还发六百元的补贴。今年小妹也考上了军校，这样以来家庭的负担轻多了……再后来，妈妈不想让我在外地漂泊，几次到广东找我，我就说到外地出差考察，一次一次蒙混过关。让我最难忘的一次，是去年春天我回去住了几天，爸爸突然清醒了，双手握紧我的手泪流面：孩子，这几年辛苦你了，都是我连累了你！为了家庭，你学业也没有完成，委屈你了……爸爸病情稳定住了，劝我不要再那么辛苦了，回家来吧。面对亲情，我总是再找借口……我何尝不想留在家里，儿子在学校寄宿，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有时半个月，我也不忍心把孩子孤苦伶仃留在学校。对家里要瞒妈妈，在学校要瞒老师，回来还要给儿子解释半天。我心中的苦又能跟谁说，谁能理解我？”柳妍不安分的情绪有所缓解，她在回忆着过去的命运。
“我们都能理解你！你打算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孩子懂事了，会怎样看待你？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齐妙问。
“我有什么办法呢？”柳妍高声惊呼，好像什么东西碎掉了。
“要不先这样，你先到我公司上班，你看行吗？”齐妙看得出来，柳妍现在根本无能力改变这种现状。
“我到你单位上班？”柳妍吃惊地望着她，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的。”
“我能干啥？”柳妍心里仍然处于惑乱之中，“我这几年靠的是出卖肉体来挣钱……广州、深圳、北京、上海等各大城市我都去过，钱也挣了许多，但填不满我家的无底洞。”
“不吃这碗饭还不行了，儿子我们共同养着。”万木春的肺马上快要撕裂开来，气得两手发抖，面目通红，愤怒地高声叫嚷。
“在收发室里工作行不行，这样你也可以照看小孩子了。每月给你两千元，不够再给我说。另外公司的废品你也可以捡回来卖点钱，贴补家用。”齐妙的话显得十分地温柔。
“不行，不行！不干活还要领那么多的工资，会引起你公司人员不满的。”
“看你说的，齐妙只是想帮你，不想让你再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你知道吗？无论如何，这是你用双手劳动的结果，你可以挺直腰板了，不会再有人戳你的脊梁骨了？”
此时此刻，柳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像小鸡啄米一般，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从她当上舞女后，她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她只知道流泪也没有人会同情你，她确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无论什么样的人，见面就赔笑脸，她是生活所迫才沦落到卖身这种地步。像歌曲所唱一样：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女人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就这样定了。”
“齐妙，”万木春说，“她是多么可爱的一个人啊！她热情好客，乐于助人，待人亲切。”
“从我今天见到的情况看，”柳妍含笑说，“我认为确实是这样。”
第二天，万木春和齐妙下班后去到柳妍的住处，她和儿子小天正在那里玩耍。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长得胖乎乎，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圆圆的，大大的脑袋瓜，留着较长的小背头，一绺头发盖在他那宽宽的额头上方。那两道重重的、黑黑的眉毛下面，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那双活泼闪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还流露出一丝调皮的神色哩。眼睛下面是一个笔直的小鼻子，还有那红红的小嘴。一个人看人爱的小男孩。他身上穿一身红色套装，手里正拿着奥德曼。
“妈妈，是不是小天惹你生气了，这几天不来接我了。”
“小天，乖，小天没有不听话，小天是个好孩子。”
“那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每天爸妈都接他们回家，你为什么不接我回去。”
“都是妈妈不好，不是小天不好。”
“妈妈，我从今以后不吃饼干了，也不要玩具了。老师说我不听话，妈妈才不来接我。”
“小天真的变乖了，从今以后妈妈每天都来接你回家。乖儿子，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是真得吗？妈妈不会耍赖皮，咱们拉钩盖章好不好。”
“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上章。”
柳妍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
“妈妈不是好孩子，妈妈不哭，小天又惹妈妈生气了。”小天用胖乎乎的小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万木春和齐妙看到眼前这一幕，抑制不住泪水流了下来，她们把玩具放到天天手里，小天看看阿姨们买的东西，瞅了一眼没敢拿。她们看到孩子天真可爱的样子笑了。用眼睛鼓励他：拿啊！小天刚想伸手去拿又迅速把手缩回去了。
“我不要，妈妈不让要别人的东西，要了东西就不是好孩子了，放学妈妈又不来接我了。”小天紧缩着身子，好像受到过什么惊吓一般，立在那儿不动了。
“这小家伙真可爱！”万木春说道，“恁小就懂得人情世故！从小看大三岁知老，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是啊！”齐妙应道，“我就感到奇怪嘛，没想到这孩子挺懂事的！”
看着她们对孩子的夸赞，柳妍似乎见到了未来的光明，她绷紧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对于柳妍来说，无论今后遇到什么困难，她也绝不会再悲观失望了，似乎孩子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儿子，拿着吧，这是你阿姨给你买的。小天，妈妈跟你拉过勾勾了，请相信妈妈好吗？
“妈妈说的对，小天，”万木春望着可爱的孩子，似乎心也变软了，“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信任我们，我们就是你的好伙伴！”
说罢，万木春故意低下头，露出灿烂的笑脸。她只是斜视了小天一眼，看他有何反应。
挺机灵的小天朝她们看了看，拿着玩具跑走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种情感的力量在牵绊着万木春的心。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恨。人世间，又何必为那些爱与恨耿耿于怀呢？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爱身边所拥有的人呢？
“你看看，你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多幸福！”万木春心情舒畅地说。
“小天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儿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小鬼大的小天居然藏在了他们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阿姨，别人都说我是野种没有爸爸……”
“你爸爸死了，这两位阿姨就是你的亲人。”
“我有姨了，我不是个野种。别的小朋友再说我，我就可以告诉他，我有两个姨妈，她们还给我买很多很多玩具。”
“到一边玩去吧，我跟你姨妈说说话。”
“亲情是伟大的，不管你快乐、痛苦、沮丧、彷徨，它都永远和你相依为命。”万木春情不自禁地说。
“是呀！”齐妙唉声叹气地说，“有这样的温暖我就知足了！谁来拯救我内心苍白无力的孤独！谁来拯救我那徘徊不前的思想！”
当听到齐妙这些话，柳妍不禁大吃一惊！她若不是当即对这话有怀疑的话，心里说不定有多痛苦呢。惊愕之余，她流露出深邃的目光看了齐妙一眼，猜不透她凭什么说这话，目的何在。
“你怎么了，齐妙，”柳妍追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我们知道，或者怕我们牵肠挂肚！”
“柳妍，”万木春大声嚷道，“你别听她疑神疑鬼的，她是被福气烧成这样，她那神仙的日子无人能比！”
“呵呵，看把柳妍紧张的！”齐妙露出顽皮相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看我多么混账，居然说出这些毫无意义的只言片语，况且还让人心神不定，甚至想着一些肮脏的事情！”
“好了，你别在那火上浇油了，理智点吧，上帝正在拯救你呢！”万木春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
“我们受苦的日子过去了。希望，希望，在向善良的人、奋斗的人招手！”她们高声呼喊，紧紧拥抱在一起，甚至还互相吻着。
突然，柳妍吃惊地问：“你看我是多么的自私，只顾说自己的事情，你们怎么样？”
“我很好，在报社工作。”
“我现在是老板了，就是爸爸身体不好。”
“过两天，我去看看伯伯。”
“算你有良心。”齐妙冲着柳妍开玩笑地说。
“是的，”柳妍应道，“我和你们的接触受益匪浅！做人嘛，最起码得有爱心，知恩图报！”
“是，”万木春答道，“不仅要知恩图报，更不要给你最亲近的朋友耍心眼，甚至是阴谋诡计。不过，要是这样，”她两眼凝视着柳妍，“良心坏透了有谁敢接触呢！”
“来，”齐妙高兴地说，“为你那慷慨激昂地演讲鼓掌。”
第二天，柳妍到公司上班了，每天过着忙碌的生活。虽说挣钱不多，但每天能跟儿子在一起是很舒心的。无论现在过得是月光族、蚂蚁族、候鸟族，总之比以前过得舒心的多。
一天吃过晚饭，柳妍牵着儿子想出去散散心。深夜的大街上，繁华依旧，那闪动的霓虹灯给人紧张的压迫感，风儿有着潮湿的凉意。对面走来的醉酒女子，摇动着发福的身材和模糊的脸庞，失声痛哭地诉说早已过了任性的年纪……扶着她的那个男子随声附和，并同她一样愤慨。柳妍瞬间的愣怔，昔日杂乱无章的思绪跳入脑海里，想着自己几乎要如她一般有着不堪的未来，这似乎是生活的真实。她牵着儿子的小手，埋进了夜色……
后来，齐妙发现工地上闫语整天爱逗天天玩，齐妙留个心眼，看上去闫语比较老实。齐妙打听闫语家庭情况，得知闫语是个高中毕业生，由于他的长相英俊潇洒，对找对象要求条件高，挑花了眼，二十八岁也没有找到，在农村属于大龄青年了。于是，齐妙故意安排他们经常在一起干活，后来闫语经常帮助柳妍接送小天，对小天跟他亲生的一样，小天也特别喜欢他。日子久了，柳妍也被他那憨厚的精神打动了。最后，在万木春和齐妙的帮助下，闫语和柳妍来电了，似乎又产生了感情。
有一次，柳妍望着闫语眉开眼笑的神色，终于开口了，突然问道：“闫语，我哪一点值得你喜欢？我是一个未婚妈妈，又做过小姐，难道你就不嫌弃我吗？”
“那是你生活所迫，并不是你自己所愿。你身上的优点挺多的，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
“以后咱们结了婚，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说些风凉话，你能接受这些吗？”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是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事，而是我自己就看不起自己。”
“咱俩结婚后，过咱们的日子，我们要想的远点，看的远点，让别人说去吧！”
“我们不可能怨恨别人，”柳妍含笑说道，“我把全部幸福都寄托在我爱的那个人身上了，我真的有点担惊受怕！”
柳妍虽然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但又怕闫语对儿子不好，因为柳妍见识过的男人多，一个个都是口是心非。她在做小姐的时候，每一个男人都说爱他，可是没有一个是真心爱她的。只是想得到她的肉体玩玩，一时快乐而已，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别怕，我是你的坚强后盾！”
“我们以前的几个姐们常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这张破嘴；个个都说爱自己的老婆，出去照样找小姐。爱情是什么？是一个人在听另一个人的谎言！”
“柳妍，你不能一次被蛇咬，终生怕见蛇。男人怎么都是坏人呢？你要解开自己的思想疙瘩，把人与人之间看得美好一些，这样你的心情自然就会高兴，也会让你小小的内心世界充满幸福。”闫语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他对她的深情和眷恋。
“这些我都知道！”柳妍的面部表情变了，说道：“就是现在内心不充实才有恐惧感！”
“那咋整呀！”闫语急得团团转。
“等等吧！”
“不行！”闫语说，“我一刻也不想等！我现在爱你快变成疯子了。”
“我知道。”柳妍答道，感情一激动，似乎又增添了几分精神。
“你知道！你知道！”闫语追问道，“那你怎么不答应。”
柳妍心里非常清楚，闫语确实跟别人不一样，但她对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特别是男人。无论万木春和齐妙怎样劝柳妍接受闫语的爱，柳妍似乎不敢再碰情感的世界，她心里的纠结似乎无法排遣。之后的日子，万木春和齐妙一直在背后教闫语怎样追女孩，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取得胜利。你还别说，闫语使出各种招数，用行动去打动柳妍。就这样，在他们交往半年多的时间里，柳妍看得出，闫语是把天天视为己出，把天天疼在心里，每天接送天天上学放学，天天也经常叫他爸爸。柳妍看到孩子这么开心，她也放心接受了闫语的这一份爱。其实，柳妍早就想找个肩膀靠一下，歇一歇，可是她不但没能找到可靠的肩膀，反而给她增加了负担。为了生存她只好把委屈、困难一切一切都往肚子里咽，再苦再累也要扛着。她心里明白，整个家庭靠自己撑着，如果自己倒下整个家庭就完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个家支撑下来。
柳妍陷入沉思，想：“难道这几年不断的压迫还让它延续吗？不能再过这样苦难的日子了……我如果再固执己见，恐怕伤害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孩子和闫语……既然我知道，一切都一定是这样，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那我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下，有人可以帮我一起来支撑这个家了，奔跑几年终于有希望了，是大胆地去接受，还是……”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回，错过了那么多爱，再一次又如何呢？柳妍也许已经成百次向自己提出这一问题，可她还是想通了。
闫语就来到了柳妍住处的时候，东方才泛起像鱼肚子一样的白光。
“你怎么？……太早了……我还没有准备呢！”闫语大清早突然的到来，让柳妍大吃一惊，瞬间心里有些激动，似乎说话时自己的舌头好像在卷着。
“不用准备了，咱们现在就把您父母接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过柳妍想说的却是别的。
“别在那婆婆妈妈的了，赶快说，别耽误时间了。”闫语看了柳妍一眼，嘴里催个不停。这里的一切一切似乎都是闫语再做主。柳妍凝神注视了一下闫语，又突然转过身凝望着窗外，但是从这面窗子望出去，只看见一栋一栋高楼大厦和楼下停放地数不清的轿车。
“嗯，好吧！”柳妍笑着说，“你帮我把水果装一下，还有纯奶。”
“老人以后就住在这里，你还装这些干嘛？”柳妍惊愕地瞅着闫语，她觉得这种语气太亲热了。不知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柳妍还是动了感情，走到闫语跟前突然抱住了他，仿佛她的身体马上就要瘫软在地。
“你要知道，柳妍，我跟你说过多次，这是我深思熟虑过了，我会承担起责任，那是男人应该做的……家好了，一切都好了！”
“我相信你是真心诚意的，真心诚意的……”
“我对您的爱就是千万里……就像喜马拉雅山脉顶峰的雪永远不融化一样。”
听到这些温暖的话语，柳妍一分钟也不想站在这里了，只想马上把父母接来。
柳妍的妈妈看见闫语对自己的女儿那么好，心里宽慰多了。她知道女儿为了这个家，受尽了人间的痛苦和折磨，以至于沦落到非人的生活。同样的年纪他们都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而她却在呵护着孩子。都是因为他爸爸得了这种病，把家庭拖垮了，孩子才受那么多人间痛苦。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大的年龄，她内心无比愧疚和伤感，不由得潸然泪下。现在看见女儿有个好的归属，瞧瞧眼前的外孙活泼可爱，再瞧瞧闫语对女儿那么的体贴，她也减轻了内心对女儿这么多年的愧疚，她稍加平静了许多。
柳妍的父母来了以后，不知为何，她爸爸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或许是看到外孙天天，是天天打动了上帝；也许是柳妍受尽苦难上帝可怜这个苦命的孩子；也许是闫语的爱感动上帝，让这个疯了接近十年的爸爸变的清醒了。柳妍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决定跟闫语结婚了。
这时的万木春和齐妙心里也乐开了花，一边帮助柳妍筹办婚礼，一边说闫语有福气，把大美女弄到手了。
“这是上帝早已安排好的，让我娶到这样漂亮的媳妇，又送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这是上帝对我的恩赐，证明老天对我不薄。”闫语望着她们高兴劲儿风趣地说。
“真的吗？”
“上帝啊！”万木春惊讶地高声叫道，“既然上帝把她安排给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上帝的一片心意哟！”
“这是必须的，”闫语说，“我既然对天发誓就敢承担责任！如若不然，我会被……”
“傻子，”柳妍走上前捂着了他的嘴，说道，“谁让你赌咒发誓的！”
闫语感到极为震惊，不知道他哪句话说错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有啊！”闫语吃惊地望着她说，“我只是说，如若不然，我会被上帝批评的。”
“看来，”齐妙瞪着闫语说道，“你是一个投机钻营者，以后在生活中要诚心诚意，必须把柳妍当成白雪公主。”
“你再怀疑我的能力！”“我告诉你，如果要是闹饥荒，我不吃，也得让她填饱肚子！”
“小样儿，看把你美的，这是我和万木春的功劳。”齐妙瞪了一眼闫语，用手指着他说。
闫语的心情好像有一股甜滋滋的风，掠过他的心头：“我啥时候也忘不了两位大美女为我费的苦心，你们为了我俩的事没少费力，我们婚礼上一定让你们喝好。”
“我人生的改变，首先感谢你们，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和闫语不会有今日的幸福，更不会给天天一个温暖的家，我爸爸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说不定我还过着非人的生活。我们真诚的祝福你们，好人一生平安。”激动的话语难以言表，柳妍掏心窝窝的话说个不停。
“柳妍，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咱们三个谁跟谁？人生本来就是坎坎坷坷，看你怎样去选择了。当初我遇到困难首先来找铁哥们齐妙倾诉，齐妙遇到困难也是找我倾诉；可你遇到困难不跟我们讲，这也许是你走弯路的原因之一。我们当初‘桃园结义’时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非要把我们的话当儿戏，有困难不但不给我们说，而且还瞒着我们。”万木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好不自在，一直在责怪着柳妍。
片刻，柳妍的心在激动着，她的快乐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述，她微笑着，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牙齿，很惭愧地说：“当时小，我不太懂事，怕你们知道爸爸的情况后看不起我。也许是虚荣心在作怪，不愿意让人知道我爸爸神经了，要不是这样，我能会走那么多的弯路吗？其实，我发现苦难有许多好处，只是很少为人察觉；苦难是衡量友谊的天平，也是我了解自己内心世界的途径，使我挖掘自己的能力，这种能力在顺境中往往处于休眠状态。”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好了就行了。你看看我离婚也没有当一回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谁能没有过去，现在开心就行。”齐妙也在尽情地笑着，美滋滋地说个不停。
“一切都好了。”
柳妍不想办酒席，可齐妙和万木春不愿意。她们认为结婚是人生大事，无论怎样要为他们举办。柳妍的妈妈有点过意不去，突然跪到地上跟他们磕头。此时的万木春和齐妙一下子懵了，赶紧扶起她。
“阿姨，你这是干啥！这是在折我们的寿啊！我们三人如同一母所生，哪有妈妈跪着女儿的，恐怕老天爷会怪罪我们的！”
“孩子，不要这样说，老天爷不会怪罪你们的！她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是她的福气！”柳妍的妈妈低下头，嘴朝地下“呸呸”吐了几下，似乎是在向上帝求情，宽恕她刚才跪地的举动。
“阿姨，以后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了。”万木春说。
“请相信人间的真爱！无论社会怎么变，环境怎么变，只要人的理想不变，愿望是会实现的！”齐妙说。
柳妍结婚后，确实心里踏实了，也找到了自我，决定自己做个小生意，不想再接受齐妙的帮助。她每天上网找商机，想投资一个成本小、风险也小、利润高、翻本快的鲜花店。她把自己的想法给万木春和齐妙一说，她们很赞成她的想法。
柳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她们三人一有空闲时间就到市场上看行情，到街面上找间门面房。三人找了半个月，才在花园路找到一间门面房，齐妙帮柳妍把房子装修得既美观又别致。万木春和齐妙万万没有想到鲜花也是一本万利，二十元的成本就可以卖到三百元。比如说一支玫瑰批发才五角钱，情人节到了那天就可以卖到六元钱一支。如果赶到五一、十一，用花车的人也特别多，一辆花车多则可以赚上千元，少者可以赚到几百元，多者可以赚到两千元。这样以来，孩子和父母都能照顾，真是两全其美。
万木春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也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看柳妍的花店生意怎样，只是从齐妙口中得知花店生意比较红火。
现在他们也比较注重网络销售，闫语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看好网上销售，只要有人在网上购买，他立马送货上门。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到半年他们就请几个员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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