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的兄弟,大哥》

一、

高二分班之後順利進入了文科實驗班,學校裡的文科實驗班有兩個,另一個實驗班裡有我的兄弟。

他叫老大,別人都不這樣叫他,只有我自己這樣叫他。記得我成為了班長以後經常去他們班串班(雖然這是明令禁止的),見了他就會和他聊上一會兒,老大長,老大短,一口一個老大叫的一點也彆扭,可是他們班的同學卻對我投來驚詫的目光。

我知道,老大變了,現在的老大不像從前,不過他依舊是我心裡的好兄弟,我的老大。

二、

人生就像是翻騰起的浪花,每個人的浪花都不一樣,有的潔白透亮,有的渾濁不堪,有的高低起伏,有的平平無奇。

老大的浪花是絢麗多姿的。

為什麼說是兄弟呢?重要的一點就是從小認識,在我成長的歲月裡,他總是會在某個時間段出現,不早不晚。

他比我大一歲,但是比我成熟太多太多。我上小班的時候,他上中班,我上一年級的時候他上二年級,我上初一的時候,他上初二,我上初二的時候,他還上初二,也就是這一年開始,我才開始得到了他的認可。

幼兒園的時候喜歡玩沙子,就是拉幫結派仍沙子,沒有勝負之分,可能單純是仍起來很爽。每一次扔得滿頭滿身沙子回家總會被罵,哭哭咧咧喊著第二天不敢了,可是第二天下午放學回家還是老樣子,一身塵土。

當時真希望可以買一頂鴨舌小紅帽,而且最好是可以從裡面翻出一塊紗網的那種,擋住眼睛,不迷眼。作戰更持久,快樂更加倍!

唯一一個可以不迷眼,不用一身塵土回家的就是老大。不知道為什麼,他永遠都是人群中的領導者,指揮者,所有人都圍繞著他。

小小的幼稚園裡,叮鈴鈴下課聲響起,一群孩子像是瘋了一樣衝出班裡,向著因為翻修而遺留在院子裡那一堆“沙子山”跑去。

夏天的大太陽在天空中盡職盡責的發熱發光,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陰下,一群孩子嬉笑著扔出手裡的沙子,不知覺汗水從額頭滲出,沙土與汗液混合在一起,弄得一個個灰頭土臉,但是大家依舊樂此不疲。

“哎呀,我吃了一嘴沙子,兄弟們,也讓他們吃沙子,衝啊。”

“我的天,我迷眼了,我看不見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誰扔的沙子裡還帶著石頭啊,痛死我了!”

沙堆有一個制高點,可以輕輕鬆鬆獲得大量的沙子,不用多說那個制高點是老大的地盤,五個人圍著他就像是他的忠誠護衛,守護著自己的皇帝一樣。

如果說那堆沙子是月亮,孩子們是星星,那麼老大就是群星中最閃耀的,在月亮懷抱中的那顆。而我則是在最角落裡,汲取著微弱月光的不知名小星星。

三、

第一次挑戰老大的權威是在三年級。那時候流行在手上套皮筋,然後用紙當子彈,把紙彈出去。一般的紙當然不行,要是那種疊了好幾層,有一定厚度和重量的才能彈得遠,彈得痛。

我在三年級一班,老大在四年級一班,我們兩個班開展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彈紙子彈大賽,因為缺少一個評判標準所以誰都不認輸,氣勢就是唯一的衡量標準。

最後我們班輸了,老大作為四年級一班的班長驕傲的在我們班裡走了一圈,看著我們班男同學沮喪的樣子他滿臉高興。

我在角落裡坐著不知道這就是已經結束了,心裡還想著對方老大都來你們怎麼不上呀,這麼好的機會。

於是我偷偷拉起彈簧,拿出自己疊好的子彈,拉弓,瞄準,發射!

其實平時的我準頭很爛,百發百不中,誰知道那天什麼狗屎運氣。確實子彈不是朝著老大的頭過去的,子彈走到一半就轉了彎,但是子彈竟然在桌子和牆上來回彈了好幾下,最後竟然彈到了老大的後腦勺上!

當時老大先是一哆嗦,然後很震驚的回頭看,他的“手下”一臉無辜。他超級憤怒轉過頭來,“是誰,是誰打的!”

可是我們班依舊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回答,我趕緊把皮筋和子彈偷偷放到桌洞裡,心裡震驚極了,說實話,還有點害怕。

現在想來這裡面還有頗深的人生哲學,

當我們喪失了鬥志,喪失了氣勢的時候,

當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必定失敗或者已經失敗的時候,

別放棄,

說不定就狗屎運了,

來個後腦勺靈魂一擊!

後面的部分明天繼續吧,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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