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編的遐想

鉤編,是一種特殊的絨線編織手法,它具有"露、彈、密、柔、活"的藝術風格,組織結構可塑性強,可以達到無限款式與任意規格,鉤編的產品是任何機械產品都取代不了的一種特色藝術性手工製品。隨著人們生活的極大豐富以及科技改變生活,這種手工的類似女紅的針線活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鉤編的遐想

我喜歡鉤編,源於孩童環境的薰陶吧。那個時候,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更沒有手機遊戲,孩子們也沒有各種課外輔導班,學生學習之外的時間是自由放飛、無憂無慮的。大概在我八九歲的時候,寶雞工作的小姑姑帶回來幾件稀罕品:幾枚魚形鉤針,有大有小,形狀相似,分送給我們幾個姐妹。這是小姑夫的傑作,媽媽們嘖嘖讚歎姑父的匠心巧工:魚形線條流暢,有口有眼,栩栩如生;鉤針從魚口中伸出,猶如翻身的魚嘴滋出水柱;握手感舒服。姑姑說這是姑父工餘用有機玻璃的邊角料給我們做的鉤針,這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物資匱乏商品稀缺的年代可是奢侈品!我周圍的夥伴們都用的是曲別針手工折彎製作的簡易鉤針。這枚魚鉤針我視若珍寶,珍藏在我的小書箱中。

鉤編的遐想

小時候鉤編的材料只能是母親針線籃子裡的黑白縫衣線,用的是二哥為我折的簡易鉤針,而姑姑送的魚形鉤針,是萬萬捨不得用的!

每當閒暇時就和小夥伴們圍坐一起,跟上大一點的夥伴們,口口相授,學著鉤編。沒有太多現成的圖案可供參考,也不大能明白鉤編的技巧和要領,只能依葫蘆畫瓢,鉤編幾個花瓣而已;大片的圖案學不會也沒有那麼多的鉤線。常常織來拆去,最終也沒有成型的作品。但至今依然記得姑姑給姑父鉤編的中山服護領,服帖時髦;鄰居新婚的嫂嫂鉤編的蓋被巾,素淨大方。

日子在忙碌和成長中流淌,世事也在日新月異的變遷,而我孩童時對鉤編的愛好一直默藏於心底,從未遠離。

鉤編的遐想

那枚魚形鉤針,一直靜靜地躺在我的書箱中,直到我結婚生子後,又帶它到西安家中。它仍然還是躺在我抽屜的盒子裡,偶爾會記起我的魚鉤針,翻出來看看,擦拭擦拭針頭的鏽跡,又存放起來,它或許已經是我的一種情結所在吧。

這幾年,孩子大了,我自己的空閒時間也多了,常感覺百無聊奈,自然念想起我的魚鉤針、念想起鉤編。如若在市場上碰見琳琅滿目的綵線總要收集一些,偶爾也會鉤編一些小片,自我欣賞;夫君嗔笑我做無用的東西,我常常回復他這是我熱愛生活的表現。家裡座椅上的椅墊、餐桌上的杯墊,都是我的“傑作”,而我從中獲得更多的快樂和生活儀式感。

鉤編的遐想

說起現在的鉤編,那條件可是好多了:不出門網上下載圖案或者教授視頻,網購各色彩線,網上購買基礎教程,以及不同規格的鉤針和記號針、小剪刀等等一應俱全;鉤編的手法和圖案非常之多,常常讓人眼花繚亂,我的針線盒也因此漸漸豐富起來。

今年春節,突發新冠疫情,宅家四十餘天。大片的閒暇時間,除了做飯、收拾家務、被疫情報道的數據焦慮之外,鉤編給了我宅家的安靜和獨處的享受。

鉤編的遐想

正如媒體宣傳的,疫情期宅家不外出,小家安全,國家多一份平安。宅家期間我的幾個編織小作品,還網上參加了我們公司工會組織的“疫情宅家期間女工手工繡”個人技能評比。不在乎獎品和名次,只為編織作品的快樂和忘憂,併為自己的作品能參賽而自豪。

時間在手中針線間翻飛,思緒卻在久遠的過去或者即將的未來;抬手抽線的嫻靜,低頭編織的溫柔,給了我舒心的享受,常常在鉤編中流連忘返。小小鉤編中,讓我重溫童年的快樂,重憶往昔歲月的沉澱;也讓我看到了祖國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是疫情宅居中,更感受到在災難面前祖國的強大和擔當!

孩童的愛好和樂趣,成為成年後的心靈慰藉和宅家獨處技能,我想對失去的閒片歲月說一聲:在鉤編中如此充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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