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境」說禪|釋迦牟尼的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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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境」說禪|釋迦牟尼的故事1

第一節 釋迦牟尼的家世

「靜境」說禪|釋迦牟尼的故事1

佛教的教主釋迦牟尼(Sakyamuni),他的生平經歷,正如舉世皆知,出身於印度貴族階級,家庭地位,歷歷可憑,不必另加襯托,就已極盡人世的光榮顯赫了。他父親是國王,他本人為太子,這也是佛教傳入中國以後,二千年來人所共知的事。其實,當釋迦牟尼誕生時的印度,恰似我們的春秋時代,那時候的中國,周天子高高在上,諸侯分封割據,邦國互相侵凌,正是封建制度快要崩潰的時期。當時五印度,並沒有一個強力統治的中央政權或共主,地方仍然停留在酋長分領的邦國狀態,整個印度約分為兩三百個國家。根據中國傳統歷史的說法,釋迦牟尼的父親,並不是統一全印度的共主或皇帝,而是一位國王。釋迦牟尼的種族地位,是屬於掌握軍政的“剎帝利”階級,據有世統的貴族權威。在這世界各大宗教所有教主的行列裡,他以帝王的家業,顯赫的身世,並非因為出身微賤,從艱難困苦中體驗到人生的悲哀,而超然自拔於塵俗之外。與眾不同的是他在與生俱來安寓尊榮的境遇中,卻翻然覺悟,不僅為了自已,同時更發願而為一切眾生,尋求永恆解脫之道,並且毅然決然地棄王業而不為,以慈悲濟度眾生的宏願,為覺行萬有的應化,終於創建了代表究竟真理的偉大佛教。這種聖哲精神,真是難能可貴,所以值得我們的讚歎和崇敬!

釋迦是他的姓氏,漢文意譯“能仁”。牟尼是他的名號,漢文意譯就是“寂默”。他這個族姓另外還有瞿曇(Gautama)、甘蔗(iksvaku)、日種(Suryavarnsa)、舍夷(sakya)等四種稱呼,是屬於軍國武士階級,“剎帝利”種的一族。據後世人類學者的研究,這個種族,最初系由中亞細亞移來,定居在印度中央平原西部的印度河濱。世系傳承,極其高貴,而釋迦這一宗,便是迦毗羅衛城的城主,依據印度上古的習慣,也可稱之為國王。當時迦毗羅衛城位於盧呬尼河的西邊,河東同時有拘利城(Koli),也同屬於“剎帝利”種,因此兩族互通婚嫁,以維持其血統的親近。

當迦毗羅衛城賢主淨飯王(Suddodana)五十多歲時,佛母摩耶夫人(Maya)年已四十五歲,懷孕十月,她因為愛好清靜,喜歡在自然風光的郊園去散步。一天,正當春末夏初的四月初八,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好晨朝,她悠遊於藍毗尼園,看到一株清蔭的無憂樹,枝葉繁茂,便想舉手攀折,不意釋迦牟尼就從她的右脅自然誕生下來,並有種種殊勝瑞相,舉國歡慶,這便是有名的佛誕故事。傳說釋迦牟尼生後七日,佛母摩耶夫人不幸辭世,由其姨母摩訶波闍波提(Mahapraiapati漢譯為“大愛道”)夫人擾養長大,他受到姨母的愛護,如母無異。

歷史記載,關於命世人物,如宗教教主或開國帝王的降生事蹟,大都剿襲附會,不是說赤電繞樞,就是說紅光滿室,如此類例,無非表明其生有自來,旨在予以神格的裝點,或偶像的塑造,頗可耐人尋味。前引釋迦佛誕生的故事,誠屬不可思議,使人無法相信。可是在這段事蹟裡,也有幾點,值得注意:(一)淨飯王晚年得子,其心期於子嗣的綿延和王業的傳承,殷切之情,自不待言。釋迦牟尼出身貴胄,環境優裕,而長大成人後,卻毅然捨棄王位,出家修道。這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胸襟?(二)母親脅下生子,確是匪夷所思,但根據其生後七日,母命告終的傳說,可以想見其為破腹而生,或系特別生產,殆無可疑。(三)姨母摩訶波闍波提夫人,撫育釋迦牟尼長大,也是淨飯王的另一賢妃,後來也從釋迦牟尼出家學道為比丘尼。由此可見她也真是一位慈輝永耀的偉大女性,和上善知識的護法尊者,想來也非偶然,值得我們崇敬。

經典所載釋迦牟尼誕生不久,即能步行,並有七步偈語說道:“無數劫來,這是我的最後受生。我於一切天人之中,最尊最勝。此生利益天人,普願救度眾生。”也就是佛教傳入中國以來所傳述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兩句話頭。由此可以啟發我們必須加以研討的,計有如下兩點:(1)假定僅從宗教的立場來看,釋迦牟尼當時所說,只是使人覺得這是極端具有教主權威的獨特表象,對它不是絕對信服,就是非常反感。(二)我們推勘到底,“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卻是佛教的精義所在,因為它說明了人生的真價,表露了人性的尊嚴:我們要有自發的精神,做天地間第一等人;我們要以自奮的勇力,做天地間第一等事。正是中國傳統文化所謂“天人合一”的最好引申。由人至於生天成佛,為神為主,或由人而墮落沉淪,一切都決定在自我的一念善惡之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此“我”並非釋迦牟尼一人的“我”,也正是“舜何人也,我何人也”人我一如,人性自覺的“真我”。釋迦牟尼,生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為聖。乃至一代佛教的精神,就在他生而能言的這兩句話語中,已經透露消息了。如果純從感情觀點,視同放誕,未免厚誣佛語。

釋迦牟尼既生,他的父王便邀請了很多有名的婆羅門學者,為他舉行命名典禮。大家認為他降生時具有種種瑞相,所以就定名為“悉達多”,漢文譯義,那便是“一切義成,具足吉祥”的意思。他的妙相莊嚴,特別美好。當時印度婆羅門中有一位最具權威的智者阿私陀仙,住在香山修道,遠離愛著,常入禪定,知道釋迦牟尼降生,自動前來祝賀,他對淨飯王說:“我看太子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如此相好之身,若是在家,年二十九歲,便為轉輪聖王;若是出家,可成一切種智,廣濟天人。但觀大王太子,必當學道,得成正覺,轉大法輪,利益人天,開世間眼。”淨飯王晚年得子,極切盼望他能繼承王位,開張國勢,聽說他會走上出家學道的路上去,所以極為憂悶,就留意保護,設計防範。凡是可以陶悅情志,流連光景的聲色之娛和人間享受,他都打算加以運用,企使太子不致生起出家的念頭,使阿私陀仙的預言不致於成為事實。

釋迦牟尼七歲時,開始接受宮廷教育。淨飯王為他遍請名師,令就學問。最初延聘一位文學修養特優的婆羅門,名毗奢密多羅(Visvimitra漢譯“選友”)授以文學。一日,釋迦牟尼提出當時印度的文字,計有六十四種之多,例如梵文、佉留文、護文、疾堅文、龍虎文、犍泴和文、阿須輪文、鹿輪文、天腹文、轉數文、轉眼文、觀空文、攝取文,等等。究竟以何種為標準文字?因此使毗奢密多羅受窘異常。而且他能夠找出書中的闕字,詰問於師,最後反使教者讚歎折服,自慚而辭去。同時又為他延請釋迦種族中一位擅精武術的名師羼提提婆(Ksantidiva漢譯“忍天”),教其武功,包括兵戎法式與二十九種武藝工夫。所以他在十四、五歲之間,便能馴服大象,隻手舉象擲出城外,立即還以手接置地,大象任其擺佈,不會損傷。挽弓射箭,可以直穿百里之鼓,力透射擊鵠的七重鐵豬。

他由七歲從學,經過七年之問,凡屬天文、地理、典籍、議論、祭祀、佔察、聲論、書數、樂舞,文章、圖畫,乃至一切技藝、方術,無不嫻習通曉。

總之,他作為王位的繼承者,既然有了良好的宮廷教育,加上他的天生智慧和資質,在十五歲時,已經完成文事、武功所有的學問了。因此淨飯王,便擇定當年的二月初八,為他舉行灌頂授職大典,延請鄰國諸王、大臣、婆羅門J眾等來觀禮,用四海水為他灌頂授印,立為儲君。

釋迦牟尼以天縱睿智,出生在帝王宮廷,對世間一般的學問知識,無所不通,自然具有超人的智慧。也正因為他具有超人的智慧,他自有生以來,對宇宙生命的探究,和世事人生的懷疑,始終無法使他安於現實。加以當時印度諸侯邦國之間的互相侵凌,種姓階級的苦樂懸殊,無一不使他觸目驚心,因此他對這個世間的芸芸眾生,時常抱有一種不可把捉的無常之痛,他以大悲的慈心尋求徹底解決人世間的痛苦和煩惱,更使人性得到昇華,人生得到解脫。所以他便經常陷入沉思定默之中。一天,他外出郊遊,息歇於大樹之下,看到田野裡耕種的農人,烈日炙背,揮汗苦作。耕牛力挽重犁,被驅使鞭打著,備受虐待,結果弄到人牛皆困,飢渴交迫。又見犁田翻土,地下蟲豸,無法藏身,群蟻紛紛爬起,似已感知大禍將臨,尋覓它們生命的安全所在,結果飛鳥翔集,資為口糧,看來無一倖免。這種弱肉強食,眾苦熬煎,殘酷無情的世間相,使他發生更大的惶惑和更深的痛苦。人生為了什麼?為什麼有了這個悲慘世間的存在?宇宙生命的意義究竟何在?因此,他在樹下坐定,心生厭離,想到世間、出世間等問題,又陷入沉思的禪默中,歷時很久。

他的少年生活,並不因為安富尊榮而歡娛快樂,卻經常為了尋求解脫人世間的煩惱和痛苦,在禪思寂默中過日子。這使淨飯王記起阿私陀仙的預言,怕他要出家學道而黯然流淚。所以在他十七歲那年,便同時為他娶納第一美人耶輸陀羅(Yasodhara)和瞿毗耶(Gopka)兩位做妃子。而且還為他建三時之殿(中印度無寒冬,年分三季,所以只建三時之殿)。使他在春夏秋的季節裡,各有極其舒服的適宜住處。但是他對美麗的妃嬪,和豪華的享受,並不感覺興趣,毫無貪著留戀。據佛典記載,他和二妃原來沒有夫婦之道的行為,所以使宮人都懷疑他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大丈夫。他也瞭解她們的懷疑,在某天熟睡中特別顯示他的丈夫相,使她們相信他非不能也,實不為也的偉大特異之處。

釋迦牟尼為了解決整個人生問題及尋求宇宙間的究竟真理,一心要想出家學道,這使他的父王和家族更加擔憂,因此便下令限制他外出宮門,以免引起他更大的悲世思想。而且特別挑選了一名學問淵博,能言善辯的婆羅門,名優陀夷(Udayin),終日侍從陪伴,做為他的朋友,希望能夠勸導影響,挽回他的心意,對現實世間和現實人生,增加情趣,但又終於失敗了。他曾經請求過父王,放他一度外出郊遊,又一次體會到人生的無常,誰也免不了生、老、病、死的侵奪!準也逃不出生、老、病、死的牢籠!這種人生的無常,究竟有無主宰?究竟有無真我。倘使絕無主宰,那生命的意義基本上是沒有價值和日的的,這就等於後來佛學中稱的“斷見”,是絕對錯誤的。倘使有主宰並有真我的存在,它又是個什麼形態?如果說它是超越於人和萬物,而且能夠加以控制把握的,這也是人們自己心理的臆測或觀念的形成;何況,它既能有控制把握的主宰權力,何必又使這個世界和人生,造成如此悲慘的現象呢?這在後來佛學上,就名為“常見”。實際上,離心以外,觀察世間和超世間,一切都是諸法無常,沒有永恆存在的。

於是他出家求道的意念,愈來愈加迫切了。他正式向他父王提出這個要求,他父王認為他和妃子耶輸陀羅有了身孕,生出孩子,不使其國斷嗣,再談此事。據佛典記載,他就用左手指在耶輸陀羅的腹上,立即使她感覺已經懷孕。這和釋迦牟尼生而能行七步,又能開口說話,同樣神奇異常,同樣使人難以置信。不過釋迦牟尼因為父王憂心缺乏子嗣,而為父王生子出家,這是善盡孝道,也不違背情理。況且正因為他盡了人子之責,然後一心以行超越人天之道,更足以見其崇高偉大和稀有妙勝的特點。那麼神異之辯,只是多餘的事,我們可以存而不論了。

第二節 出家與悟道

一、逃世入山求道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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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出家的年代,因無信史可徵,我們只好說他二十九歲那年二月初八日,他自付因緣成熟,便趁他的妃嬪、警衛等人在夜深熟睡時,起身喚起侍僕車匿,備乘駿馬犍陟,告訴他就要一同出城,去飲甘露泉水。車匿已經知道他的本意所在,一時勸阻不住,只好拚命拉住馬尾,釋迦牟尼也只好不開宮門,奮勇躍馬,連帶車匿,飛越北城而去。這一幕的展現,也正是釋迦牟尼一生髮揮大雄大勇大慈悲的開始,拿它和帶甲百萬,戰無不勝,投鞭斷流,叱吒風雲的英雄們來相比較,無疑地,這躍馬出城出家修道的一舉,以視前者的胸襟氣概,自有天淵之別。英雄事業,可以征服天下,絕難征服自己。唯釋迦則不然,他以大無畏的精神征服自已,摧心賊於無相,充匡下如敝屣,所以能夠轉凡成聖,足為人滅師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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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出北城,便向東馳行,犍陟快足如飛,到了跋伽仙人(Bhargaua)的苦行林中,這時黑夜已過,光明就在眼前,他決定要入山問道了,便命車匿還宮。並脫髻發中明珠,以奉父王;身上瓔珞,以奉姨母;其餘莊嚴服具,給予耶輸陀羅。一切交待清楚,他又自行拔劍,薙除鬚髮,改裝袈裝,以示決心前行修道。同時自誓說:“我若不了生死,終不回宮。我若不成佛道,終不回見父王。我若不盡恩愛之情,終不回見姨母和二妃。”當時弄得車匿惶恐悲泣,以致悶絕昏倒,醒來時,只好回城報命。太子出家,它帶來了滿城的悲哀,也帶給了舉國的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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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遍學各派道法

從此,他以雲遊之身,到處參學。他曾經見過跋伽仙人的修行場所,看到許多離塵絕俗苦行修的人,有的穿草衣,有的著樹皮。他們都吃些花果允飢,或日食一頓,或二日一食,或三日一餐,企苦行成道。他們崇奉庶物,或拜水或拜火,或敬祠日月,或臥塵汙土中,或睡荊棘叢上,或長年居於水火之側,備受蒸炙之苦。類似這些印度文化傳統中的宗教生活和修道方式,無論婆羅門、瑜伽術,乃至印度教等,在釋迦牟尼出家的前後,顯然普遍地盛行著,直到如今,還是流傳不衰,釋迦牟尼當時看到這些情形,他與跋伽仙人曾經交換意見,作過嚴謹的討論,他問他們那些形形色色的苦行者,究竟目的何在?跋伽仙人的答覆是,刻苦自身,可以贏得昇天的福報。釋迦牟尼卻認為苦樂對立,罪福相乘,仍然還在輪迴往復的樊籬中,並不能解脫生死,苦行誠然可以潔清心志,離絕牽累,但是未必就能真正了生脫死,成無道。因此他留此一宿,便立即辭去。

後來他又去學習當時印度著名的禪定工夫,修習“無想定”。所謂“無想定”的禪定工夫,是以泯滅思想為最高方法。通過修習,他實際做到了無思無慮,但最後認為這也不是真道,便捨棄而去。因為這種境界,也是自心造成的,至於此心主宰的根本為何?畢竟仍無所知。

因此他又到阿羅暹仙人(Aratakalama)處,學習“非想非非想定”。所謂“非想”,乃非一般普通心理活動的思維妄想。所謂“非非想”,就是做到雖無普通的妄想思維,但還能瞭然於一切。許多人認為禪定工夫,到此地步,已屬高不可攀,其實,正是落在微細煩惱的見思惑中。他提出了問題:非想非非想定處,是有我耶?是無我耶?若說無我,不應說非想非非想;若言有我,便非解脫。斟為眾生正因為有我,方生諸苦。非想非非想定中,雖然可以使粗的妄想煩惱暫停,但微細的煩惱,依舊存在。若不能捨除我相與我想,何以能達到真正的解脫?所以他又舍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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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雪山林下苦行

在釋迦牟尼入山修行的時光中,他已遍訪著名道者,但因沒有真正明師,所以毫無收穫。然於當時各種修道方法,無論如何難行苦行,他都已經一一修習做到,而且極為精通。在這期間,他的父王曾經打聽到他的行蹤,派遣王師大臣前來勸說,仍然不為所動,只好留下大臣等的公子憍陳如等五人,追侍太子修行,慎加保護,這就是後來釋迦牟尼弟子中著名的先期五大弟子,其中以憍陳如為首座。同時他因歷訪諸師,始終不得究竟解脫之道,便暫行棲止在槃荼婆山中,常入王舍城(Raijagriha)乞食度日。但城主頻婆娑羅王很快地就知道了他的行蹤,親來勸請還俗,甚至願以王位相讓,可是他也婉辭謝絕了。頻婆娑羅王最後只好與他約定:“若成道時,願先見度。”所以,後來釋迦牟尼成道,就常常住在王舍城,弘宣他的佛教。

此後,他又到尼連禪河(Noiranjana)附近,迦耶山(Gayasirsa即象頭山)的南端,鄰近雪山,即優婁頻螺(Mrnvela)聚落的苦行林中,靜坐思維,修習苦行,或日食一麻,或日食一米,或復二日食一麻米,乃至七日食一麻米。由於他趺坐苦修,不經行散步,目不瞬睛,心無恐怖,變得形銷骨立,鬚髮卷亂猶如蓬蒿,被喜鵲錯認作草叢,就此在他頭上做起窠來。地上蘆葦,盤繞過膝。此時的釋迦牟尼,非常孱弱,儼然如衰朽垂死的人。他長時間地修此種難行的苦行,後來忽然想到這和一般認為苦行修身就是真道的作風,又有什麼差別?所以他又舍此而去,獨自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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