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志怪故事——郑道士,李吉爊鸡,燕子楼

郑道士

建昌的王文卿既以道术而闻名,他的徒弟郑道士学会了他的五雷法,来往于筠州,抚州等地,给人求雨,非常灵验。绍兴初年来到临川,有几个客人来拜见,想看看雷神。郑推辞不过,就和平时一样仗剑作法,读诵经咒。好半天,阴风四起,烟雾弥漫,一个神人戴着高高的帽子,手持大斧站在他面前,

古代志怪故事——郑道士,李吉爊鸡,燕子楼

说:“弟子是雷神,蒙法师召唤,有什么吩咐?”郑道士说:“没什么事,就是他们想看看雷神。”神发怒说:“我每次前来,一定要先上奏天庭才敢到来,办完事,还要再次回天庭复命。今天你召唤我是为了游戏,让我怎么向天庭回复?这把斧子不能空跑,就得你来承担了。”随即,用斧子打了赵道士的脑袋,在座的人都吓的失声尖叫,等众人缓过神来,郑道士已经死了。

【原文】建昌王文卿既以道术著名,其徒郑道士得其五雷法,往来筠、抚诸州,为人请雨治祟,召呼雷霆,若响若答。绍兴初来临川,数客往谒,欲求见所谓雷神者,拒之不克,乃如常时诵咒书符,仗剑叱咤。良久,阴风肃然,烟雾亏蔽,一神人峨冠持斧立于前,请曰:“弟子雷神也,蒙法师招唤,愿闻其指。”郑曰:“以诸人欲奉观,故遣相召,无它事也。”神恚曰:“弟子每奉命,必奉上天乃敢至,迨事毕而归,又具以白。今乃以资戏玩,将何辞反命于天?此斧不容虚行,法师宜当之。”即举斧击其首,坐者皆失声惊仆,移时方甦,郑已死矣。(右三事皆李德远说。)



李吉爊鸡

范寅宾从长沙调往临安,和客人在升阳楼上喝酒。有个卖烤鸡的,向范寅宾下拜,把带的烤鸡都送给了他。

古代志怪故事——郑道士,李吉爊鸡,燕子楼

仔细端详那个人,原来是以前的仆人李吉,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范惊讶的说:“你不是李吉吗?”得到确定回答后,不由问道:“你既然已经死去变成了鬼,怎么还在这呢?”李吉笑着回答:“世上向我这样的很多,只是人们分辨不出来。”随后指着楼上坐着的一个和来回行走的那些人说:“这些都是。我们和人混杂相处,各行各业,到处都是,但从不害人。您家负责洗衣服的赵婆,也是鬼,您要是问她,肯定不承认。让她看这两块小石头,马上就会现形。”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掏出两块小石头送给范寅宾。范又问他的烤鸡能不能吃,回答说当然能。

范寅宾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韩氏。妻子说:“赵婆在咱家二十年了,怎么能是鬼呢?”另外一天,赵婆来的时候,范就试探着说:“听说你是鬼,真的吗?”赵婆有些生气,说:“给你家干活这么久了,别拿我开玩笑。”范说:“李吉告诉我的。”并让赵婆看小石头,赵婆脸色大变,刺啦一声,就不见了。

古代志怪故事——郑道士,李吉爊鸡,燕子楼

【原文】范寅宾自长沙调官于临安,与客买酒升阳楼上。有卖爊鸡者,向范再拜,尽以所携为献。眂其人,盖旧仆李吉也,死数年矣。惊问之曰:“汝非李吉乎?”曰:“然。”“汝既死为鬼,安得复在?”笑曰:“世间如吉辈不少,但人不能识。”指楼上坐者某人及道间往来者曰:“此皆我辈也,与人杂处,商贩佣作,而未尝为害,岂特此有之?公家所常使浣濯妇人赵婆者,亦鬼耳,公归试问之,渠必讳拒。”乃探腰间二小石以授范曰:“示以此物,当令渠本形立见。”范曰:“汝所烹鸡,可食否?”曰:“使不可食,岂敢以献乎?”良久乃去。范藏其石,还家,以告其妻韩氏。韩曰:“赵婆出入吾家二十年矣,柰何以鬼待之?”他日,赵至,范戏语之曰:“吾闻汝乃鬼,果否?”赵愠曰:“与公家周旋久,无相戏。”范曰:“李吉告我如此。”示以石,赵色变,忽一声如裂帛,遂不见。此事与小说中所载者多同,盖鬼技等耳。(右二事皆唐少刘说。)


燕子楼

潭州府衙后面的燕子楼,离着住宅很远,家眷很少去那里,守帅某公喜欢到那上面游玩。有一天,他在燕子楼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宠妾酥酥。问她怎么来这里了,回答说:“为了见您,我不怕远。”某公很高兴,二人在楼上游玩好一会,酥酥才离开。

晚上,某公回到家,问酥酥玩的怎么样,她惊愕的说:“我今天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啊?”某公有些生气,说道:“你来燕子楼找我,逗留了好久,为什么撒谎?”酥酥红着脸争辩:“我不知道去那里的路,怎么敢自己去呢?您不要戏弄我了。”家里人也证明酥酥没有出去。某公怀疑白天见到的是妖怪,闷闷不乐,回卧室躺下。

不一会,酥酥进来了,扶某公坐起来,说:“我今天真去了,怕别人知道,所以撒谎,您何必生气呢?”某公高兴了一点,二人又嬉笑了一会,酥酥忽然又说:“实话告诉您吧,我不是酥酥,请仔细看看我。”再看酥酥的脸,变的又黑又青,非常狰狞可怖。某公拍着床大喊,仆人进来却什么都没发现,他随即病倒,不久就去世了。

【原文】潭州府舍后燕子楼,去宅堂颇远,家人不能至。守帅某卿好游其上。卿晚得良家女为妾,名之曰酥酥儿,嬖宠殊甚,一日亦登楼。问其所以来,答曰:“愿见主翁,心不惮远。”卿益喜,留连经时,使之去。薄晚,卿还,酥迎于堂。卿顾曰:“适归无它否?”妾愕然曰:“今日在房中,足迹未尝出外,安有是耶?”卿怒曰:“汝来燕子楼视我,我与汝语,良久乃去,何讳之有?”酥面发赤曰:“素不识楼上路,何由敢独行?公特戏我。”傍人尽证其不然,卿惘惘不乐,入燕寝径卧,疑向者所见定鬼物也。少时,酥入室,拊其背,掖之使起坐,曰:“我真至公所,恐他人知之,故匿不言。亦因以恼公尔,何以戚戚为?”卿意方自解。又与嬉笑,忽曰:“今以实告公,我非酥酥也,请细视我。”视之,则一大青黑面,极可憎怖。卿拊床大叫,外人疾趋至,无所睹。即抱病,遂卒。(王嘉叟说,闻之张敬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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