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原來《江雪》中的孤獨竟是他想要的心安

江雪

唐.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午睡時分,我讀罷《江雪》,緩緩入夢:

昨夜,鵝毛大雪飄飄而落,不停一夜。早起時分,我撐撐懶腰。窗外風仍在刮,雪不停下,“嗖呼,嗖呼……”。我望向破口的紙窗,絲絲悽意入骨,不禁寒顫一下,真是一年好冬天,一年好大雪。這樣個天,準沒人外出,雪景壯美無人欣賞,豈不吁嗟!不行,天公作美,我得赴約前行。我展展被窩,真涼啊,再躺會兒,還是起來吧,去釣魚,去赴天公宴。

我縮身一展,快忙穿衣。開門一探,不見雪景,只見茫茫雪霧。我關上門,還是休息會吧!接近半午,太陽欲出欲隱,雪霧倒是散罷,只剩少片雪花落似飄似。屋內雪雖尤旺,暖和十足!我還是要出去,去見天公播雪,去雪江寒釣。

《江雪》:原來《江雪》中的孤獨竟是他想要的心安


我披起蓑衣,挽系蓑帽,有些殘破,無有影響。我找出漁具,好久未用倒落滿了積灰。、

走吧,不可耽誤了,於是我便擁門而出。左一腳右一腳,踉踉蹌蹌,這雪下的真深啊!不過,雪花的踩踏,落身的細柔真是舒服極了!我記得我走了好遠,又感覺不過百米而已,已是挺累。忽覺恍惚一下,我猛一閉眼,再睜眼之時,不知何地何時。只見面前龐然大湖,水天一接。遠處千山聳立,因雪白頭,更見巍峨。再一回頭,條條小路縱深遠處,不知多遠,在雪的掩映下更顯廣袤!這天這湖這路這山,因雪而不分你我,天地這才是一體!

哦對!來都來了,我得去垂釣。抬頭忽見本沒有船的湖面,隱約岸邊多了只小舟,連忙趕去,匆匆乘上,還未撐船,只見小舟緩緩動矣!這可得了,滿心詫異,還是不管,坐下來,釣魚吧!說來也怪,湖中有雪,雪下有三尺之冰,這船能動,水下青魚也可漂游。

《江雪》:原來《江雪》中的孤獨竟是他想要的心安


我暈暈乎,這天地間竟唯我獨在,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忽然,我的身體離船而上,數尺之高,猛一下視,大驚,醒!原來是夢,急忙去翻《江雪》。

夢一場忽知,原來柳子厚寫的蓑翁不是人,而是神!

唐順宗永貞元年,一位政客因參與革新運動而被貶,貶地永州,任司馬!永州之處,素有“南荒”之稱。在永州,不管是赴任還是從職,他都像一個犯人,被人在這荒蕪之地監視!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心情一直鬱鬱寡歡。

可是他依舊堅持著他身上始終存在的文人傲氣,他依舊在希冀回京,依舊在渴望重用。即使他知道這很難,但他也仍不服輸!於是,千古留名的詩作《江雪》誕生了,短短二十字,動情更動容,妙手丹青!

《江雪》:原來《江雪》中的孤獨竟是他想要的心安


他就是柳河州,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

柳宗元寫《江雪》,僅僅小詩便奠定了他在中國詩歌史上不可磨滅的作用。每一次讀《江雪》,每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感受,是夢是幻更是無窮無盡的孤獨!

再讀《江雪》,原來那蓑翁不是人,而是天地縹緲一謫仙人。

你品,柳宗元被貶永州,心有不甘,遂作《江雪》,歷來文人描景之詩必誇之。成千的山峰,竟無一鳥獸存在;成萬的小路,竟無一人行走;有一老頭坐舟垂釣,無人相陪。

《江雪》:原來《江雪》中的孤獨竟是他想要的心安


多麼孤獨啊!刻骨銘心的孤獨啊!是人嗎?絕不是。偏說是人,如何解釋的通。逼人的寒氣,凌人的孤獨,哪有一個人能置身其中!除非是仙境,是仙翁,獨然處山中,鳥獸不敢近,平民哪能擾。

其實啊,這蓑翁確實是神,不過也是柳宗元自己的神,是他幻化的自己,他想自己若成神仙,天地間任我來往,又不與世俗沾染,豈不快哉!再孤獨,再不可忍,在這神仙幻境中也全然忘卻了。因為那是他的心安。

是孤獨啊,是難受啊!可是他入夢了打了個盹,夢裡的景象也孤獨難耐,卻與現實不同;夢裡的孤獨是他文人不沾世俗的骨氣,而現實的孤獨是他被逼無奈知音難覓的心酸。所以在夢中的他幻化為神仙但依舊孤獨,不過這種孤獨勝現實一萬倍卻仍欣然處之。

《江雪》:原來《江雪》中的孤獨竟是他想要的心安


是啊!的確是神,是人間仙境。

我多想再回到那夢中,再去領略柳宗元的人間畫境。怎麼就醒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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