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喵一起想想事兒 做個“佛系”諮詢師也挺好的

心理諮詢的技術不是隻能活在諮詢室,也不是隻有身為諮詢師的時候才能用。

在學校諮詢工作中,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學生用QQ來跟諮詢師溝通,經常會在時間上不一致,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話,當諮詢師打算深入的跟學生探討問題的時候,學生就不回答,網遁了。這次談話戛然而止。

現在,有困擾的人變成諮詢師了,我們這時候在做什麼?我們應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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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引自網絡。

諮詢師這時候的感受是:學生是在控制我麼?這不是諮詢吧?這是什麼情況?我的價值和專業性沒有被尊重。我感覺很不好,我很不舒服。

諮詢師的困擾是:我們這時候是在做諮詢麼?我的諮詢步驟全廢了,作為諮詢師,遇到這種情況我要怎麼辦?我真的可以放下不管麼?萬一學生真的有事怎麼辦?

學校裡的老師普遍都有一種對學生情況的過度擔心,如果你這時候去問,那你為什麼要跟學生說話呢?老師們會反問你:萬一因為我沒講話而導致學生出事呢?萬一學生真的很著急,他們很需要我呢?

中國有句老話叫在其位謀其政,可能不在學校工作的人不理解老師們的緊張感和敏感性。這個真不單單是害怕擔責的問題,而是,我們真的懷有一種信念,我是老師,我應該去幫助我的學生。

我過去也有這樣的擔心,不過隨著對心理學的深入學習,也因為年歲漸長,慢慢的對這件事有了新的看法。

如果我們“佛系”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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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第一、明瞭自己的“佛系初心”,助人的目的是第一位的。

如果在這樣的聊天中我們也能夠用尊重的態度來共情學生,去陪伴對方,那也是極好的。

你有沒有定期問一下自己:我當時為什麼從事諮詢工作?現在我有了什麼樣的變化?助人還是我的初心麼?你的助人是在什麼樣的前提下實現的?只有在諮詢室裡才可以開展諮詢的工作麼?在諮詢室以外我們可以開展諮詢助人工作麼?

我這一年來,經常會想一想這些問題,因為在實際工作中,我遇到了自己的瓶頸,培訓沒少參加,課程沒少聽,可是實踐過程中,似乎技術也用著不靈了,諮詢也做不明白了。我覺得自己在諮詢的工作裡越來越得不到成就感,開始出現了職業倦怠。

我坐下來梳理這七八年在心理學學習和心理諮詢經歷中的經驗和教訓,發現最直觀的感受是在自己的回憶裡,笑臉佔的最多。有些笑臉並不是在諮詢裡發生的,有大心課堂上的,有平時學生談話裡的,有路邊遇到隨便聊兩句的人。那些時候,我都在做一件事,有意識的用心理諮詢的技術和方法去幫助別人平復情緒,分析認知,給出建議。

那些個時刻裡,我不一定是在諮詢室,也不一定是個諮詢師。

更多的時候,我是個簡簡單單的助人者,心理諮詢的技術如果只能活在諮詢室,那恐怕早死翹翹了。

想清楚這一點的重要性在於明確自己的工作目的,如果助人是第一位的,那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聊天就不重要了。

第二、調適一下自己的“佛系認知”,想一想來者不拒、去者不追的祖訓。

學生拒絕了其他溝通方式而選擇了文字溝通,說明這樣的方式是他需要的,是他覺得安全的。在目前的階段,這樣的談話方式可以讓學生又達到了談話目的,又控制了自我暴露的程度。如果他此刻感覺還挺好,那就這樣唄。我們的諮詢目標難道不是讓來訪者感覺更好麼?

在關鍵時刻的網遁,學生也不一定不明白其中緣由,畢竟他才是解決自己問題的專家。耐心些,再給他們一些時間,等他們開口。當來訪者內在諮詢動力不足時,我們硬撬開蚌殼,有可能看不到珍珠。

我很欣賞有一位同道談及這個問題時說,嗐,控制就控制唄,你愛控就控去,等合適的時候再處理就是了。

是否繼續的權利在來訪者手裡,尊重他們的選擇是第一位的。但與此同時,我們也要進一步思考這樣的問題: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他會是什麼樣的目的?背後有什麼樣的行為模式?我要怎麼做。

諮詢不是聽故事,而是思考如何和來訪者一起共演一個劇本,陪伴他們一起往前走,送上一程。

第三、沒事多琢磨琢磨“佛系倫理”,技術遇到瓶頸的時候停下來,去想想是否出現了倫理問題。

比如說,我們那麼著急的告訴來訪者原因和解決辦法,背後的原因是為什麼呢?我們為什麼那麼急於去走完這個流程?我們為什麼要守著某一種形式或某一種設置?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作為一個諮詢師出現?

在中國心理學會《臨床與諮詢心理學工作倫理守則》(第二版)的總則部分,有十個字的要求:善行、責任、誠信、公正、尊重。這十個字都是常見字,基本上沒人不認識,但是想做到這十個字卻是難上加難。有時,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比如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們一眼就看出來了來訪者的問題,他說自己感情不順,諮詢師就在想原生家庭;他說自己工作不順,諮詢師就開始琢磨動力和動機;他說自己很容易有糟糕至極的認知,諮詢師就在腦子裡找情緒ABC理論。

這些技術當然是我們必備的工具袋,沒這兩把刷子我們怎麼敢進諮詢室?

可是,可是,可是,更關鍵的問題是,我們聽清楚來訪者的話了麼?我們聽他們說完了麼?我們聽出來他們的話外之音了麼?所有的諮詢技術都是為了幫助諮詢師更好的理解來訪者的困擾,幫助我們去做到共情,建立安全的工作同盟,然後諮詢才會開始。

這個過程中,見證奇蹟的就是尊重,是不怠慢,是放下專業知識之後的謙卑心。

我越來越發現,比技術更重要的是倫理,相較之下,倫理比技術更重要,技術告訴你豬肉怎麼做好吃,而倫理告訴你,豬肉為什麼好吃。

Pope和Keith-Spiegel (2008)曾說:

準則和標準,只能告訴我們該怎麼做,但不能決定我們會怎麼做。它們不能替代我們對走出倫理困境的想法和感受,也不能保護我們免受倫理掙扎和不確定感的侵擾。每一位新當事人都是獨特的;每一位治療師都是獨特的;每一個情境也都是獨特和不斷演變的。

引自東方明見心理2016-10-15《心理治療中的倫理究竟是什麼? | [東讀西學] 第18期》

也許,想不明白技術問題的時候,是時候回頭來看看自己的倫理問題了。這是一種洞察的角度,也是一種基本的態度,它可以幫助我們去審視諮訪關係,避開倫理挑戰和困境,並對自己的苦惱加以反省。

想明白自己的心思,也就沒那麼著急了,慢慢等待來訪者成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化冰一寸也非一時之暖。

做個“佛系”諮詢師也挺好的,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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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是隻喵,學習心理學、學習生活、學習變得更有趣的喵。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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