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的燦兒

真誠的燦兒

燦兒,是我初中時,玩得最好的兄弟之一。每逢和朋友聚會是,吾總會想起那個叫燦的死黨。

燦兒,姓呂,單名一個燦字。我和他的相識緣於照相。我剛上初中那會,我家還比較窮,穿一件毛布衣服,一雙布鞋。學校要求交7張半寸的黑白照,我沒有相片,恰好燦兒也沒有,偏偏我們又在同一家照相館照相,攝影師說我的衣服不行,燦兒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借我穿。大概兩個月過後,我和燦兒逐漸熟悉起來。

第二年,回來後我發覺燦兒背駝了,在他死後,朋友告訴我那是他騎牛時候摔到後留下的後遺症。當時醫生說要二三萬元錢做手術,燦兒家裡窮,就把手術給耽擱了,靠土辦法控制他的傷。

我們班的同學說燦兒太善良,和他在一起玩時很輕鬆。那時候,燦兒經常和我溜到學校旁邊的小河邊去玩,春天的時候我們折柳帽戴,當時他說:“看我們多像原始人,如果回答那個時代的話,我們一起闖蕩江湖。”後來我長大了,和許多人去過許多地方,可是已經找不到和燦兒在河邊玩耍的那種愜意與快感。燦兒在天堂,我在天堂的另一端,我們不會相忘於江湖。

後來燦兒成了我的同桌,我們下課時,一起去逛街,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墳堂裡打撲克。現在我每年放假都回到海岱一中去轉轉,那時候發生的很多事情似乎離我遠去,可是我喜歡呆在那兒我曾經生活過3年的地方,那兒有我和燦兒的很多故事。

初中畢業後,燦兒留級一年,我也由於種種原因,中考沒有考好,燦兒給我寫信,安慰我重行振作,開始新生。我回信說一定會,等他到了中專學校後給我寫信。高二上學期,我一直等著燦兒的行,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燦兒的信一直沒有收到。我罵他不守諾,等他來看我,一定讓他好好反省。我開始問他村裡的人,知不知道燦兒在那兒讀書,我要給他寫信,他告訴我燦兒到學校一個月後,病情發作,離我而去。當時,我不信他們的回答,問了他們村裡所有的同學,令我哀婉的是他們的回答都是一樣。當時晚上7時左右,我的眼睛溼潤了,爬在桌上就哭了起來。第二天,我們班的小財神過來問我是怎麼會事?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幾天我精神恍惚,無心聽課,那段時間我發生了很多悲傷的故事。

樹葉枯了又綠,綠了又枯。我開始變得越來越理智,是否我們長大後就會改變,一個個問號纏繞著我。其實當時和我玩得比較好的還有沈小弟,大宏弟,雷兄。現在我們還在聯繫著,可是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奔跑,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未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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