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女子站街60年,拉客到74歲,等一個永遠等不來的嫖客

日本一女子站街60年,拉客到74歲,等一個永遠等不來的嫖客

為了一句"我會回來的",她日復一日的化著同樣的妝容,穿著同樣的洋裙,梳著同樣的髮型,行走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只為在某一天,他再次回到這裡時,會在茫茫人海中,能一眼認出自己。

她,就是瑪麗,是日本最老的站街女,是橫濱街頭的神秘傳說,她用一生等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嫖客......

一則廣告改變一生的命運

二戰時,日本遭受了同盟國的輪番轟炸,整個國家殘破不堪。滿目瘡痍的建築殘骸,血肉模糊的屍體,嗆鼻的粉塵,行屍走肉般的日本人,無一不在展示這個國家的絕望。

本名叫西岡雪子的瑪麗就出生這樣的混亂年代,父親在戰亂中死去,家產被弟弟霸佔,年少的瑪麗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戰爭結束,這個國家輸的一敗塗地。男人們敗的稀里嘩啦,女人們還在繼續戰鬥。那時的日本,男人都很難找到工作,更不用說是女人了

。一有招工的廣告,失業者們立刻蜂擁而上,只為能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1945年,一則廣告吸引了瑪麗的注意,招聘的是涉外俱樂部的女服務員,包吃包住而且高收入,僅限十八至二十五歲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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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發布的當天,就有幾千名女性來報名,三個月內,報名的女性達到了六萬多,裡面自然也包括瑪麗。瑪麗並不清楚工作內容是什麼,但是能在全國報刊上公開發布廣告的,應該不是什麼騙子。

表面上看,這則廣告跟普通的招工廣告沒什麼區別,但是,發佈這則廣告的卻是日本政府東京警視廳參加設立的RAA協會,即特殊慰安設施協會。這些女性成了日本歷史上至今不願提起的一頁。

從此之後,這些女性成了美國大兵洩慾的工具,沒日沒夜,沒有自由,最高的一天接待55人。她們形同牲畜,再也沒有屬於人的感覺了。由於美國大兵間日益氾濫的花柳病,一年後,美軍司令部要求日本政府關閉這些場所,認為這是對民主理想的背叛。

這些喪失生活成本的女人們帶著滿身的傷痕,被趕到街上。沒有謀生能力的她們,只好繼續從事這個行業。世人稱她們為作"潘潘(panpan)",她們站在美軍經過的街道附近,穿著性感,擺著妖嬈的姿勢,出賣肉體只為換取一點微薄的收入。

瑪麗也是"panpan"中的一員,但是她卻是她們中的獨特的存在。瑪麗不光年輕貌美,還會彈琴畫畫,甚至精通英語,打扮的如同皇后一般的高貴,在那時的風塵花町也算是名噪一時。才情出眾,禮貌待人,清高又驕傲,這樣的瑪麗從來都是自己選擇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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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的驕傲等一個不會回來的人

就這樣,

瑪麗遇見了一位美國軍官,兩人相戀了,她跟著這位美國軍官來到了橫須賀。當時的瑪麗風韻猶存,打扮的十分時尚,又富有才情,很多人指名要見她,大家都稱她為"皇后陛下"。

那時候的她十分幸福,可是好景不長,在瑪麗33歲那年,美國軍官要回國了,兩人不得不分離。離開那天,瑪麗去送行,兩人吻別,遊輪起航,瑪麗甚至跟著遊輪跑。當遊輪已走遠,瑪麗站在那裡唱歌,那一幕多麼的悲傷。

美國軍官對瑪麗說,我會回來的。於是,瑪麗留在了橫濱。依舊從事著色情行業。根岸家曾經是橫濱最有名的酒場,裡面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瑪麗就在那裡立足拉客,一站就是二十多年。

1980年,那裡瑪麗59歲,美軍撤離日本,年老色衰的她早就接不到客人了,可她依舊不願意離開這裡。後來根岸家因為發生火災而消失了,失去住所的瑪麗領著行李開始了流落街頭的生活。

她不願意返回故鄉,只是因為這裡是唯一能與他再相見的地方。瑪麗每天依舊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洋裝和高跟鞋,梳著整齊的頭髮,帶著唯一的行李出沒在橫濱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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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人們看見年老色衰的瑪麗像幽靈一樣出沒在街頭,雖然對她的過去緘默不言,卻也紛紛的嫌棄她,將她視作恥辱,不願意碰她用過的東西,還報警讓警察將她帶走。

很多地方還將她拒之門外,例如理髮店,客人對理髮店的老闆說:如果她來這裡做頭髮,我們以後不會再來這裡。理髮店老闆只好十分抱歉的讓瑪麗以後不要再來了,瑪麗沒有任何的怨言和抗議,默默的離開了這裡。

瑪麗清楚自己在他人心中是種什麼樣的存在,她不在乎,卻也想他人因自己而承受流言。雖然這個世界給了她絕望,但總會有人給她安慰

一間大廈的老闆,收留了瑪麗在這裡過夜,雖然只是大樓大廳的一把長凳;一間咖啡店的老闆單獨給瑪麗準備了一個杯子,請她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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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瑪麗一直在橫濱的街頭流浪,直到1991年。那年,瑪麗遇見了元次郎,元次郎可以說的上是晚年瑪麗唯一一位能夠交心的朋友。

元次郎第一次見到瑪麗,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母親。元次郎的母親也是一名妓女,從小父親就不知去向,母親為了養活他們兄妹,拼命的接客。

後來,母親遇見了一個對她好的男人,元次郎嫉妒母親看向那個男人的眼神,大叫著辱罵母親,這傷透了母親的心。童年的經歷讓他無法將瑪麗視作陌生人,他必須要為她做些什麼。

元次郎是同性戀者,是異裝皇后,是歌手,也是一名男妓,同瑪麗一樣,元次郎也是不被社會接納的。元次郎擁有一間酒吧,偶爾會在酒吧裡唱歌。於是他給了瑪麗一個棲息之所,不用再四處流浪。他像兒子一樣關心瑪麗,陪她吃飯、聊天,偶爾也唱歌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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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5年的冬天,瑪麗也許知道那個人不會再回來了,決定回到自己的家鄉。瑪麗的身影消失了,人們反而更多的談論起她來,談論她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她的過往彷彿成了一個神秘的都市傳說。

不久後,元次郎得了癌症,在他住院期間,瑪麗給她寄來了一封信,信上說,如果再給她三十年的時間,他會努力成為一個好人,她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飽受了人間冷暖的瑪麗,讓那些傷害隨風飄散,只記得生命中的美好瞬間。

回到家鄉的瑪麗一直平靜的生活在敬老院中,元次郎出院後也去看過她,還為她唱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唱過的歌曲。

雖然在別人看來瑪麗的一生是個笑話:在街頭站街60年,拉客到74歲,傻傻的等著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嫖客。可是瑪麗並不後悔,她愛過笑過哭過,她用一生的驕傲等一個不歸人,這一生她都用自己的方式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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