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短小说」骑马与砍杀2:单人、单马与单弓的家族

你问我一个草原部族如果被诅咒了会是什么样的,我会告诉你,你面前的这位可怜的女人就是:我和部族里一半的女人们一起,在一次男人们失败的卖命后全部成为了寡妇;之前我们有布满山野的羊群和牛犊,奶汁多的能填满狭海(库赛特和北帝国之间的湖泊,游戏中没提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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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一座城市和数座堡垒给我们当采邑,部族里每个男人变成男子汉之后都能分到两匹马,而现在牲口连通牧场都被眼红了几十年的别的部族掠去了;剩下的马匹我们也只能看着盗马贼明目张胆地从我们面前迁走,还只能感激他没有伤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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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就是骄傲的草原之风,库吉特部族在卡拉迪亚1077年面临的绝境。而我,库吉特的梅苏伊,现在虽然还是服丧的寡妇,但只能挺身而出担当我丈夫未竟的责任,带领剩下的部族回到安身之所。

部族里的萨满在我嫁过来时,给我们讲过祖先的故事:上千年前,我们还生活在圣山的另一边时,我们的部族和其他部族一起过着和另一个伟大如卡拉德帝国的帝国作战,我们劫掠他们毫无防备的边民,有时候甚至会深入到他们富庶的城市里掠夺。直到有一天,他们皇帝忍无可忍,派出大军进入我们祖先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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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祖先的部族被杀的惨败,就和我们现在一样……几万人的大部落被杀得干干净净,只剩外出狩猎祖先一个人乘着一匹快马拿着一把弓一把箭。说真的,我不太相信一个人会出去狩猎,没准他只是和妻子母亲吵架了,就像我那可怜的丈夫一样……祖先在上,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之后我们的祖先凭借着一马一弓在草原上独自游荡了15年,虽然当他再次找到新的部族收留他时,他连话都不会说了,但他的射箭技术和他经历的一切比什么言辞都更加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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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成为了那个部族首领的女婿,也最终继承了那个名为库吉特的部族,并带领他们前往西边,让其成为最早入侵帝国的部族之一。比起其他部族照猫画虎地学着帝国的贵族们给自己的部族挂上乱七八糟的花纹当族徽时,库吉特部族只会把祖先的单骑单弓挂在旗帜上,他比什么花纹都管用。

我实在不愿意承认,现在我们面临祖先一样的局面,但我们比祖先的情况富足太多了。但也不好说,那个把我们祖先部族杀灭的国家有句老话,"从天上掉下来的神比原本地上的人更痛苦",我们习惯了当那个能左右库赛特汗的库吉特,但现在我们除了越来越小的草场,和巴尔塔汗德那座小城市之外什么都没有……对了,我们还有一座城市,也许这座城市会成为我的单马与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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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曾经是帝国的边境小要塞,但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帝国难民和斯特吉亚商人,成为了一座小当什么都有的聚集地。长生天在上,斯特吉亚那边贵族,好像是叫瓦吉罗夫的和我们库吉特一样徽章奇怪的家族也喜欢做生意。

之前我们会把牲畜身上的货物和其他掠夺来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城市里的工匠们,但现在我们家族已经生产不了什么了,全是女人和孩子的部族打不了仗也放不了那么多的牛羊。倒不如把女人们安置到城里,工匠和商人们搭起来的土城墙能保护她们,虽然对于库赛特人而言很耻辱。

不过好在,库吉特的女人们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比那些还游荡在在草原的靠偷马为生的小部族懂得更多东西,从工匠那里也学得更快,更没有怨言。她们把失去丈夫和孩子的痛苦发泄在了纺车、奶酪桶甚至是染料池里,很多寡妇还选择和那些有手艺的工匠们结婚生子,以前都是库吉特的男人们抢女人来繁育后代,现在库吉特的女人们也会掠夺男人了,该说不愧是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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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的是,没过10年,巴尔塔汗德出产了库赛特最有优质的绸缎和奶酪,不少在草原上活不下去的小部族也选择来到这里定居,这里因祸得福地从一个小镇子变成了不亚于柴坎的大城市。而那些混着帝国血脉的库吉特孩子在不断出生和成长,他们继承了双方的优点,能骑在马上一边射箭一边高声唱着帝国诗歌,也能下马抄起锤子为自己修补铠甲打造尖锐的短矢。

尽管我的儿子也长大了,也该把部族交给他了,但整个部族都依然希望我继续带领他们,就连儿子们也不例外。我现在有点祖先那时候的感觉了,我突然在想,也许有一天库吉特能突破这个贫瘠的草原,像库赛特的祖先一样在帝国深处闯出一个以库吉特为名的汗国?库吉特家族曾经两次跨过狭海深入帝国,但都没拿到什么像样的收获,如今再看看这破碎的地图,或许我们该准备第三次了,而这次,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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