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骗到仓库去

夏春兰脸色一凛,阴沉的视线自刘寡妇迅速消失的残影上收了回来。

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瞳孔之中,滚滚翻腾着的是浓浓的寒意。

她知道,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而刘寡妇气冲冲地从寝室里冲出来之后,却是头也不会,直接大步朝张福干活的地方赶了过去。

她这回是真的怒了,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夏春兰满脸鄙夷与轻视的神情,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散。

就好像是一根刺儿一般,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头。

她要疯狂地去报复夏春兰,她要将张福抢过来。

当急匆匆赶到车间门口的时候,刘寡妇并没有着急进去。

而是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简单地平复了一下愤怒不已的情绪。

努力地挤出一丝,在她看来,还算是“妩媚”的笑容来。

做好这些之后,刘寡妇这才抬腿走进了车间。

远远地,便看见张福光着膀子,站在一辆大货车的旁边,不停地往车上装着货。

汗水顺着他的脸,一滴接着一滴地流在了身上。

划过健壮的肌肉纹理,在古铜色的印衬之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别看张福的性子非常的懦弱,十分的不讨人喜。

但或许是因为长年干活的缘故,使得张福的身材非常的健硕,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线条流畅,肌肉饱满!

刘寡妇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张福不停挥洒着汗水的身影上。

脚下的动作一顿,眼底的异样漩涡缓缓荡漾了开来。

身经百战的她,一眼便瞧出来了。

无论是在体力,还是耐力方面,张福都百分之一百地强于那些糟老头子。

“咕噜”一声,刘寡妇下意识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

由于天性的不同,使得她比寻常的女人多了一份无底洞般的渴求。

在这一刻,她甚至是已经开始幻想了。

自己与张福完美结合的那一刹那间,身体上的欢愉与满足。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她想得到、占有张福的决心。

再次恢复脚下的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刘寡妇的心头上多了一丝急迫。

来到张福身边之后,由于周围的环境嘈杂,刘寡妇不得不大声地喊一句:“张哥……”

正在认真工作的张福一愣,转头望了过去。

待看清刘寡妇脸的那一刻,张福本能地问道:“咋地了,大妹子?”

“张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刘寡妇柔柔地望着张福,就连表情也亦是如此。

她深深地知道,一个可怜而又柔弱的女人,是多么轻易地便能激起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闻言,张福只是微微一愣,便忙问道:“有啥事你就说,跟我还客气啥!”

“是这样的,咱厂子那装旧物的仓库里有一张桌子还不错。管事的说给我了,可是那桌子太沉了,我一个人根本就拿不动,中午想让你过去帮我抬一下。”

“啊!就这事呀!没问题!”

张福笑了笑之后,立马爽快地答应了。

对此,刘寡妇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又继续说道:“那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咱们就在旧物仓库那里集合!”

“好!”张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见事情已经敲定,刘寡妇转头,刚想离开的时候。

她突然又停住了,饶有深意地望了张福一眼之后,“好心”地出言提醒道:“对了,千万别让嫂子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就完事儿了,省的嫂子知道了再多心,有所误会那就不好了。”

话落,张福只是微微一愣之后,就立马恍然大悟。

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显然,他非常赞同刘寡妇的这个提议。

虽然他与刘寡妇之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情愫,或者说是感觉,在他二人之间缓缓流淌着。

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冲破那最后一道禁锢,做出什么烈火点燃干柴的荒唐行径来。

并且在张福的心底深处,甚至隐隐地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同时,他也暗自期盼,那一天的早点到来。

所以张福心虚,他自然就不愿意被夏春兰发现出什么来。

哪怕是一点的蛛丝马迹也不行!

眼见着张福点头,应承下了自己的这个提议。

刘寡妇的心中感到非常满意,这才转身离开。

她脸上那副得意与算计的神情,竟是那般的毫不遮掩,没有顾忌。

刘寡妇想要给夏春兰一个“惊喜”,自然就不能叫她事先知道此事。

况且偷偷摸摸地,再被抓个现行,不就更能说明什么了吗?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刘寡妇转身离去的时候,她太大意了。

却是没有注意到,从旁边柱子的后面,悄悄闪出来的那一抹娇小身影。

只见夏春兰表情沉寂似水,看上去好似无悲无喜。

实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中是怎样一副酸楚而又悲愤的境况。

她一路悄悄地尾随着刘寡妇而来,刚才她与张福之间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全都清晰地落入了夏春兰的耳中。

自家的汉子对别的女人关怀而又体贴,想来还真是极具讽刺呀!

如果说,以前在面对老太太对自己母女三人苛待行为时,张福的默许举动,是在伤口上撒盐。

那么如今,却是手持着锋利的匕首,直接无情地砍在了夏春兰的心坎上。

鲜血淋漓,剥离下来的血肉,痛至骨髓。

夏春兰的半个身子都藏在了柱子的后面,阴影打着了她苍白的脸颊上。

好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寒意直达心底。

挑起眼帘,阴沉的视线落在刘寡妇得意忘形的背影上,滚滚翻腾着一股复杂的莫名情愫。

直至刘寡妇的身影彻底地消失不见了,夏春兰这才收回了目光。

略微一转寰,却是深深地瞧了张福一眼。

而后悄无声息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就好似她来时那般的悄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去的路上,夏春兰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既然刘寡妇已经出招了,她作为女主人,捍卫自己的婚姻与家庭,又哪里有不接招之理?

她知道,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着手准备反击

只是此翻该如何应对呢?不仅不能坐以待毙,还要绝地反击。

虽然,夏春兰无法猜透刘寡妇约张福十二点半在仓库见面的真正意图。

但大方向也错不了,绝对没有好事。

而就在夏春兰苦思冥想,想要一招制敌,但却又苦无对策之计。

从身边缓缓擦身而过的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顿时引起了夏春兰的注意。

“厂长,您今天中午真的不休息,非要去装旧物的仓库里盘点吗?”

“嗯,是呀。不能再拖了,就定今天中午吧!”

“那咱们几点去呢?”

话落,对方想了想之后,说道:“一点钟吧,到时你来找我,然后咱们过去。”

一边说着,他二人一边缓缓地走远了。

夏春兰站在原地,回头打量着那两个人,顿时若有所思了起来。

只见被称为厂长的那个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副眼镜,微微发胖的身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通过谈话,夏春兰不难判断出,看来这个人就是这个厂子里的负责人。

“要去仓库盘点吗?”

收回饶有深意的目光之后,夏春兰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眸光微闪,算计的精芒若隐若现。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儿,一上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对于夏春兰、张福、刘寡妇这三个心思迥异,但心里都装着事儿的人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中午,张福带着夏春兰在食堂吃的饭。

这回刘寡妇一个人坐得远远的,不怀好意的视线时不时地朝他们的方向扫过来。

对此,夏春兰早就有所察觉,但她根本就不在意。

一边吃着饭,一边时不时地与张福说笑上几句。

张福虽然笑着回应,但那原本憨厚的脸上却时不时的闪过丝丝缕缕的不自然。

更有好几次,趁着夏春兰低头之际,张福的目光迅速朝刘寡妇的方向瞟上了几眼。

动作虽快,但却仍被心细如尘的夏春兰给捕捉到了。

低着头,敛着眸,夏春兰没有说话。

只是不知为何,那入口的饭菜却带着一股莫名的苦涩。

隐忍着,不动声色!

直至吃完了饭,夏春兰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异样来。

而后,张福便带着夏春兰又回到了寝室。

眼见着张福的媳妇儿来了,与他同屋住的那些工友们很识趣儿地躲了出去。想刻意给他们营造出独处的空间来。

夏春兰坐在床铺上,与张福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夏春兰与张福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太了解他这个人了。

只见他此时虽然也在时不时地搭着话,但明显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恐怕心已经长草了吧!

夏春兰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迅速敛好了眼角边的那抹落寞。

而就在这时,张福突然说道:“春兰,你先躺着睡一会儿吧。我手上还有点工作,要去赶一赶,等完事了下午咱们好一起回家。”

闻言,夏春兰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眼前这个老实木纳的男人。

瞳孔微眯,突然觉得原本熟悉的这张脸竟恍惚变得陌生了起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张福说谎能变得如此自然了。

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之后,夏春兰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莫名。

没有一点的只言片语,而后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状,张福这才淡淡地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夏春兰准备要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她突然就是一声惊呼。

与此同时,夏春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浑身缩成了一团。

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角,眉头深缩,样子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春兰,你这是咋的了?”

突然的惊变使得张福心头一惊,他快步来到了近前,赶忙问道。

“我……我肚子疼,非常非常的疼!”

夏春兰倒吸了口冷气,断断续续的道。

只不过说话的声音非常的轻,明显浸润着痛苦的神色。

“咋弄的?肚子咋突然说疼就疼起来了?”

张福一脸的愁容,下意识不解地问道。

只不过声音之中,却带着一丝不耐烦与焦急的味道。

本能之下,就连张福自己也未能察觉。

“我还在月子里,前两天娘又让我背着一大袋土豆去集市上卖……”

夏春兰将头埋得低低的,说到了此处之后,话音戛然而止。

闻言,张福下意识便不说话了。

他虽然不是女人,但也知道女人在月子里是要将养的。

而老太太却又让夏春兰去卖土豆,想来本应该有的体贴照顾,那便更是没有的了。

这点即便夏春兰不说,张福的心中也跟明镜似的。

但那是他自己的老娘,张福也不会说什么。

他一向如此,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没有接刚才夏春兰的话音,只是顿了顿之后,张福忙问道:“那可咋办?”

“你去……去外面的药店给我买点儿止疼药来!”夏春兰痛苦地回答道。

“这……这……”话音刚落,张福本能地却是一愣。

不过好在下一刻,张福总算是反应过来:“好,你先躺一会,别乱动,我快去快回!”

在丢下这句话之后,张福赶忙拎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冲出了寝室。

迈开了步伐,甩开了腿。还别说,那速度还真挺快的。

在张福的心中,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快去快回。

不过他如此焦急,究竟是因为夏春兰的病,还是因为刘寡妇的相邀,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而张福的身影彻底消失了之后,夏春兰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抚了抚有些弄皱了的衣角,夏春兰抬起了头。

此时那张清冷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痛苦的神色。

夏春兰在来的时候,在路上,偶然间发现了一间小药店。

离厂子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按照张福的脚程,一去一回,夏春兰估摸着时间应该刚刚好。

争分夺秒,而后夏春兰也不耽误时间。一抬手,却是将绑着头发的皮套给拽了下来。

头发立即倾撒了下来,披在肩上,隐隐遮住了两边的脸颊。

如果不细看,就跟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做好这些之后,夏春兰抬脚,赶忙出了寝室。

她知道,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刻意制造的偶遇

一路上,偶尔能遇见几个吃完饭后在厂子里闲逛的工人。

可当他们看到夏春兰的时候,只是随意地扫了她一眼之后,便不在意了。

细说起来的话,这厂子里的工人并不少,时不时地就会有新人进来,老人离开。

所以,也不会有人关心,突然出现的这个生面孔,是不是新来的人。

这种情况可是夏春兰喜闻乐见的。

否则她也不会将梳得好好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弄成和来的时候不一样的样子来。

因为夏春兰要的就是一个,在行事后可以悄然隐去的身份。

合理的存在,事后又可以抹去所有的痕迹。

同时,又不会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注意。

按照事先打听好的路线,夏春兰朝着厂长的休息室赶了过去。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只是一间不大的屋子而已。

里面简单地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破旧的书柜。

平时没事的时候,厂长不怎么来这里。

但在中午的时候,他会选择在这里睡午觉。

而厂长的这个习惯,全厂上下人尽皆知,根本就不是秘密。

所以夏春兰想要获得这个信息,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一会儿的功夫儿过后,夏春兰就来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只是略略地一停顿,夏春兰左右打量了两眼,眼见四下无人。

连门都没敲,一推门,她直接就冲了进去。

而此时的厂长正处在似睡非睡之间,整个人正迷糊着呢。

没有任何防备突然发出的声响,吓得厂长浑身上下本能地一哆嗦。

同时被吓散了的,还有那萦绕在心头之上混沌的困意。

怒意骤起,厂长“噌”地一下,就坐起身来。

脸色阴沉的厉害,瞪着夏春兰这个不速之客,愤怒地质问道:“你疯了吗?要干什么?”

也难怪他如此愤怒,想来无论是谁,在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打扰了,态度都不会好。

更何况这个人还一点礼貌都没有,横冲直撞地就闯了进来。

“厂长,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杂物仓库那边有烟冒出来,怕是着火了。咱们工人都赶过去了,就等着您过去主持大局呢!”

两边脸颊都被遮住的夏春兰微微低着头,略微粗着嗓子,语气急迫地道。

“啥?着火了?”

一听这话,厂长立马就急了。

哪里还能顾得了其他,着急忙慌地穿上鞋,拽过褂子,就赶忙往外跑。

风风火火的速度,就只留给夏春兰一抹残影。

这个厂子是他的心血,一点一滴走到了现在极为不已。

况且木材厂里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易燃品,那是最怕火星子的了。

此时的厂长恨不得脚下生风,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春兰却是缓缓地抬起了头,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

等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仓库之后,发现并没有着火,无形之中自然会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既然已经提前过去了,按照夏春兰的推测。

厂长便不会离开,费二便事,所以索性也就留在那里先盘点了。

现在十二点刚过几分,在时间的安排上刚刚好。

如今,就等着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物出场了。

思及至此,夏春兰一转身,悄无声息地出了休息室。

快步来到一条绿茵丛生的小路上,夏春兰打量了两眼之后,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

今天来的时候,夏春兰跟看门的老大爷闲聊了几句,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看门的老大爷神秘兮兮地说,厂长的夫人今天中午要来,又指不定会怎样热闹呢。

老大爷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隐隐地透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并且要来的这件事只事先通知了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告诉第二个人。

包括厂长也不知道,自己的夫人中午会搞突然袭击。

要说起这位厂长夫人,那可是远近闻名的醋坛子。

疑神疑鬼,捕风捉影。

自从厂子越做越大之后,她就经常怀疑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与别的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经常来查岗,但都一无所获。

可越是这样,她的疑心就越重,查得也就越紧。

这不,今天中午这又准备一声不响地杀过来了。

而这条路是从厂门口到休息室最近的一条,同时也是最凉快的一条。

夏春兰判断,厂长的夫人肯定会走这条路。

所以夏春兰这才会耐心地守在这儿,直接来一个守株待兔。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儿过后,只见一个面色有些凝重,脚下步速很快的女人从远及近走了过来。

见状,夏春兰眼前一亮。

虽然夏春兰并不认识厂长夫人,但瞧她那穿着与打扮,便不难猜出这女人的身份。

时髦的服饰,黑色锃亮的小皮鞋,宽大帽檐儿花边儿的凉帽,挎了一个红色的皮挎包。

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厂长夫人的身上,仔细着精神,随着她移动的身影而缓缓移动着。

当她来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的时候,夏春兰猛然起了身。

几步就跨到了那条小路上,低着头,横冲直撞地朝前冲了过去。

而此时的厂长夫人心里正装着事儿,脑海之中时不时地闪过自家男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早就已经隐隐地动了气,自是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她只顾着闷头赶路。

毫无疑问,两个同样各有所思的女人,在这条狭小的小路上,自然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

“哎呦!你没长眼睛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挎包吧嗒落在地上的同时,厂长夫人猛然抬起了头,脸上的戾色明显,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就顾着想刘寡妇与厂长的事呢。所以这才没有注意路,真是对不住了。”

夏春兰低着头,忙不迭地连连道歉,声音诚恳。

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赶忙弯腰,将地上的挎包捡了起来,随后满脸歉意地递到了厂长夫人的手中。

然而夏春兰却发现,厂长夫人一动也不动。

就连手上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就好像是彻底地愣住了一般。

她知道,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精心策划的偷情事件

抬眼之际,只见厂长夫人满脸的震惊与骇然之色,同时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沉沉的阴霾。

她现在的脑海里,全被刚才那句“刘寡妇与厂长的事”给占据地满满的。

尤似晴天一个霹雳,“咣当”一下子,当头炸了开。

即便是没有事的时候,厂长夫人也能琢磨出点儿其他的东西来。

更何况,如今是亲耳听到了这句话。

良久之后,厂长夫人这才回过神来。

充满了危险意味儿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夏春兰的脸上,冷冷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刘寡妇和厂长怎么了?”

虽然此时厂长夫人极力隐忍着,但夏春兰还是轻而易举地从她声音中察觉到了一丝颤抖的感觉。

“他俩呀……”

闻言,夏春兰下意识地裂嘴笑了笑。

欲言又止,却又饶有深意。

并且这抹笑怎么看都有一股不怀好意,暧昧的感觉。

如此一来,厂长夫人的脸色越加地阴沉得厉害了起来。

随后,就在夏春兰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她这才好似突然发现了异样。

歪着头,仔细打量了厂长夫人几眼,夏春兰一脸单纯地问道:“咦?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呀!你也是新来的工人吗?”

“嗯,我是今天刚来的,所以你没有见过我。”

厂长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强耐着性子回答道。

而在下一刻,还未等夏春兰说些什么,她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倒是说呀,刘寡妇和厂长怎么了?”

“嘿嘿!既然你是新来的,那我就提醒你几句。”

夏春兰“好意”地笑了笑,全然是一副老人正在好心教导新来工人的样子。

“在咱们这个厂子里面,得罪谁都行。但可千万别得罪刘寡妇,这个女人可不得了,手腕高强。如今不就把眼睛盯在咱们厂长身上嘛,还妄想着当厂长夫人呢。”

夏春兰俯在厂长夫人的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是吗?”

话落之后,只见厂长夫人眼底掠过了一抹狠色,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要是细说起来,这个厂长夫人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

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更有丰厚的家底作为支撑,底气十足。

凡是妄想破坏她家庭的女人,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瞧你说的这么厉害,可这刘寡妇如今不也和厂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否则不早就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了吗?还不得把厂子当成是自己家的一样呀?”

厂长夫人强压着怒意,看似无意地套着话。

毫无疑问的是,她想知道这个刘寡妇与自家男人到底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话落,夏春兰微微敛着头,不动声色地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将话给引到正题上来了。

抬头,感觉到自己的话遭到了质疑的夏春兰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脱口就道:“谁说的,现在刘寡妇就将厂长给约到装杂物的那个仓库里去了。准备趁着无人之际,把事儿办了,然后好上位呢。。。。。。”

“什么?该死的贱人!!!”

话音未落,厂长夫人不顾形象,直接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听到了这里之后,她再也无法镇定下去了。

看都没看夏春兰一眼,整个人“蹭”的一下,快步蹿了出去。

浑身上下夹杂着鼎盛的怒意,气冲冲地朝夏春兰所说的仓库赶了过去。

速度非常的快,因为她怕晚了一步,就会让刘寡妇那个贱人得逞了。

夏春兰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厂长夫人的背影。

而后收回目光,没有任何的犹豫,也迅速转身离开了。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只不过在走到小路叉口的时候,夏春兰眼见四下无人,麻利地又将头发给梳了起来。

露出了清秀的脸庞,及肩的马尾挂在脑后,随着步调有韵律地上下颤抖着。

夏春兰缓缓地朝回走,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是回寝室躺着,继续装肚子疼等张福买药回来。

还是也赶到仓库去看看热闹,好好地瞧一瞧刘寡妇那张颓废不已的脸。

夏春兰有一种预感,一会儿肯定会闹起来,并且还指不定有多么地精彩呢!

如果自己不去瞧瞧那岂不是可惜了,当然最好是张福也在能场那就更好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会不会引起张福的怀疑?

夏春兰就是想去,那也得先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行。

就在她思绪流转之间,夏春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寝室门口。

这时,没有任何的征兆,迎面突然走来了一个人。

见着夏春兰开口就道:“嫂子,你可回来了。张哥去那边的仓库了,说有急事,叫你过去瞅瞅。”

夏春兰一愣,下意识循声望了过去。

只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

从头到脚,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甚是扎眼。

脸上抹了层很厚的粉,白得有些吓人。

双颊的颧骨很高,眼珠子咕噜咕噜地乱转。

眉宇之间更是带着一抹精明与算计,一看也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啥?你刚才说啥?”

由于刚才夏春兰的注意力太过于集中了,而这个红衣女人说话的速度又很快。

所以,夏春兰并没有听清楚她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嫂子,张哥去那边的仓库了,说有急事,叫我来找你,想让你过去瞧瞧。”

话落,红衣女人又忙不迭地说了一遍。

一边说着,她还不忘抬起手,使劲儿往装杂物的那个仓库的方向指了指。

闻言,夏春兰眸光一动,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

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实则心中却是突然豁然开朗。

自己正愁于没有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去仓库那里看一场由自己精心策划的好戏。

如今,这不上赶着就送上门来了吗?

不用问,这个红衣女人也绝对是刘寡妇所安排的人。

为的就是可以将自己引过去,好亲自堵住那不堪的香。艳现场。

来不及刹车

心中冷笑了一声,如此也正中了夏春兰下怀。

“仓库在哪个位置?”

夏春兰望着红衣女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走!嫂子,我领你过去。”

话音落下之后,红衣女子心头一喜。表面上看,她还真的是一个非常热心肠的“好人”。

“嗯!”夏春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跟在了红衣女子的身后。

而此时,时间已经马上就到十二点半了。

刘寡妇为了这场约会,在来之前她特意好好地打扮了一翻。

扑上粉,描眉画眼,妆弄得很浓很浓。

穿着也很暴露,薄纱料的衣服有些透明的质感,里面贴身内衣的痕迹若隐若现。

在临出门的时候,她还刻意使劲儿喷了两下从夜市倒腾来的便宜香水。

那劣质的香味儿非常的刺鼻,在大老远的地方就能闻到了。

做好这些之后,刘寡妇这才心满意足地朝仓库赶了过去。

走路的时候大力地扭摆着腰肢儿,就连头发丝都卷翘着一丝风。骚。

刘寡妇这回算是下定决心了,弄什么小火慢炖呀,还慢慢地去培养感觉。

这原本就不是她的风格,如今被夏春兰这么一激之后,就更要使一使那彪悍的手段了。

今日,刘寡妇准备在仓库就将张福给拿下了。

叫他好好地体验一下,什么叫女人该有的妩媚。

保准叫他乐不思蜀,乖乖地听话。

这本来就是刘寡妇的看家本领,在她看来自然是手到擒来。

即便如今还未成事呢,刘寡妇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在走起路来的时候,除了风。骚以外,还多了一丝无与伦比的轻松感。

或许是因为心中太过于急迫的缘故,导致刘寡妇到仓库的时间,比之前约定的还早上了一些。

她站在门口,朝着路口的方向张望着。

而就在这时,自仓库里传来了一些动静,很清晰地传入了刘寡妇的耳中。

她一愣,踮起了脚尖,下意识朝里面扫了一眼。

但在窗户的位置,摆放了不少的杂物,直接遮挡住了视线,所以刘寡妇什么也没有看到。

当下她的心中便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张福也与她一样。

早到之后,便先进去,为她找那张桌子去了。

因为这个仓房里装得都是旧物,工作时间没有需要的话,工人都不会来这里。

又何况是个人的午休时间了,谁会没事到这里来翻翻找找的。

就连刘寡妇自己看上了这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刘寡妇暗自点了点头之后,一转身,毫不犹豫就进了仓库。

可以准确地判断出,声音是自右手边发出来的。

刘寡妇只是往里走了两步之后,打量着瞧过去,便看到了一个人影。

蹲在杂物堆里头,半个身子都挡住了,只露出了下半身来。

撅着屁股,不知在倒腾着些什么。

但瞧那穿着与体型,一眼便能瞧出是个男人无疑。

见状,刘寡妇心头登时狂喜不已。

暗道,别看张福这个人平时木讷又不解风趣。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谱,值得依赖的。

思及至此,刘寡妇脸上的神情不禁变得柔和了起来。

心神荡漾,看着那个忙碌着的身影,心头掠过了一抹异样的感觉,就连眼神都布上了层迷蒙。

她要用自己特有的热情方式去报答他,蠢蠢欲动,一刻也不想耽误了。

紧接着,刘寡妇刻意解开了衣服上面的几颗扣子。

露出了一袭柔软,明晃晃地耀人眼目。

为了给“张福”制造一个惊喜,她刻意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而此时正在不停忙碌着的那个男人,竟是没有一点的察觉。

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一个疯女人正在慢慢地靠近,准备“意图不轨”。

很快,刘寡妇便来到了近前。

望着眼前撅着的大屁股,刘寡妇眼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她不仅没有出言喊“张福”,反而做出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举动。

伸出了手,准确无误地朝那个地方抓了过去……

力道用的不轻不重,这点对于业务熟练的刘寡妇来说,掌握地恰如其分。

“啊……”

最敏感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征兆,突然被人抓了,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又惊又怒!令人抓狂!

下意识地!“张福”惊叫了一声之后,愤然转身。

携着满腔的怒火,怒目而视。

他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地,居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来。

而刘寡妇的心头上却是带着一丝异样的窃喜,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在伸出魔爪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了。

当“张福”转过身来的时候,她要猛扑上去,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因为刘寡妇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抵抗住这种诱惑。

她性情生猛,自然要玩些刺激的花样出来。

所以,刘寡妇扑上前去的动作,与“张福”转过身来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进行的。

四目相对之际,两个人近在咫尺,但表情却是大相径庭。

“张福”横眉冷对,双眼通红,愤怒到几乎要喷火的地步了。

而刘寡妇却是瞳孔猛缩,脸上满布着浓浓的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神色。

就连大脑之中,也产生了短暂的空白。

原因无他,只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张福。

而是自己最大的顶头上司,厂长。

在看清对方的那一刻,刘寡妇的脸上不可遏制地泛起了阵阵的苍白。

心都凉透了,之前那点子兴趣顿时消散于无形。

可是……再想刹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嘭”地一声,两个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如果准确来形容的话,是刘寡妇准确无误地撞进了厂长的怀里。

二人紧密地贴到了一起,那刺鼻的香味儿更是止不住地往他鼻子里钻去。

厂长一个踉跄,重心向后,好悬没有直接摔倒。

幸好身后有东西叫他靠了一下,这才得到了些许的支撑。

而刘寡妇整个人也是,呈前扑的姿势,重心完全失控了。

这种变故是她始料未及的,心头之上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出自于本能地,刘寡妇下意识就想抓住些什么,好维持身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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