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說文學——稻草人的守望

“《稻草人》是給中國的童話開了一條自己創作的路的”。——魯迅

說起民國的女作家,張愛玲的“比煙花寂寞”和蕭紅的“愛情大於天”總是讓人感嘆不已。而要是說起民國的男作家們,人們往往想到的是浪漫的徐志摩或是清雅的朱自清,可是卻忘了民國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卻也是最好的時代。造就了無數的文人墨客你方唱罷我登場,不同的文學流派呈現出異彩紛呈的景象。

羲和說文學——稻草人的守望

在這其中,葉聖陶不屬於最顯眼出眾的,然而卻也是不容錯過的一位:作為在出版領域使用白話文的倡導者,他的雜誌和報紙大多使用白話文,這極大得方便了讀者的閱讀,促進了中國新聞事業的發展;作為一名思想教育家,他對中國特色現代教育理論作出了具有獨創性、系統性的重要貢獻,以中國教育改革實踐為邏輯起點,形成了唯物辯證的中國教育改革之學,在探索和回答中國教育改革實際問題中,精闢、獨到地揭示了中國現代教育基本原理,在總結和提煉中國教育改革實踐經驗中,發展、創新了中國現代教育教學理論。

羲和說文學——稻草人的守望

而今天要談的是作為文學家的葉聖陶。事實上,葉聖陶的20世紀20年代第一位寫童話的作者,他的作品《稻草人》於1923年出版,這部兒童作品在當時的許多青少年當中極受歡迎。除了兒童文學作品,他的一生還創作了大量的小說、散文、雜文和詩歌。

讀葉聖陶的文字,你可以清楚地透過表象窺探到他清澈明淨的內心。出身貧寒的葉聖陶從不清高自詡也不孤芳自賞,他就像是田野中的稻草人,靜靜地守望、默默地傾聽,人世間的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都逃不過他審視的目光。

羲和說文學——稻草人的守望

葉聖陶出生於蘇州的甪直,父母為他取名葉紹鈞。與高門大戶的園林建築不同,甪直的枕河人家和樸實的水鄉風俗帶著更多的生活味道。

紹鈞的父親是一名帳房先生,他們一家的生活一直以來過得並不富裕。從私塾畢業之後,他便開始跟隨著父親從事賬房的工作。順著曲折漫長的水道,邁過彎彎橫跨的橋樑,在溼潤的青石板小道上,在悠長悠長的小巷裡,葉紹鈞接觸到了最真實的底層生活。

紹鈞在十二歲時進入了蘇州長元吳公立小學就讀。自詡已經長大了的他請先生章伯寅取一個愛國向上字。章先生說:“你名紹鈞,有詩曰‘秉國之鈞’,取‘秉臣’為字號。”一九一一年,蘇州城在恢復了和平。章伯寅再次以詩中的句子 “聖人陶鈞萬物”為依託,為紹鈞改字“聖陶”。

葉聖陶是不幸的,硝煙四起和動盪不安的生活造就了他充滿磨難的生活。葉聖陶又是極其幸運的,他出生之年正值中日甲午戰爭,之後又經歷了動盪變遷,風起雲湧的大時代造就了他的愛國情操和堅毅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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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草橋中學畢業之後,家境貧寒的葉聖陶便開始自謀生計了。無論是在初等學校任教還是失業賦閒在家,他從未或忘對寫作的熱愛和深沉的愛國理想。

一九一三年夏天,葉聖陶與友人一道遊覽蘇州最著名的園林建築——拙政園。各種負面消息傳來,他義憤填膺地揮筆寫下《遊拙政園》一詩。“北方是長安,冠蓋屬朋黨。白日妖霾現,殺人棄溝壤。雞鳴上客尊,狗苟公道枉。豪遊金買笑,憐乞血殷顙。”擲地有聲、慷慨激揚的文字表現出了一個富有正義感的青年對反動統治的牴觸以及對新生活的強烈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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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四年,葉聖陶在《小說叢報》上發表了自己的文言小說處女作《玻璃窗內之畫象》。自此之後,“葉聖陶”的筆名便蓋過了本名而為世人所熟知。

早年出版的童話集《古代英雄的石像》和《稻草人》是葉聖陶赤子之心的完美體現。“田野裡白天的風景和情形,有詩人把它寫成美妙的詩,有畫家把它畫成生動的畫。到了夜間,詩人喝了酒,有些醉了;畫家呢,正在抱著精緻的樂器低低地唱,都沒有工夫到田野裡來。那麼,還有誰把田野裡夜間的風景和情形告訴人們呢?有,還有,就是稻草人。”

稻草人的故事那樣平淡,彷彿就是家長裡短絮絮的叨唸,然而當稻草人倒下的一刻卻在每個讀者的心中都留下了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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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想,葉聖陶沒有發表太多的作品,卻用了畢生的時間來點評優秀的作家與作品,這何嘗不是稻草人精神的另一種體現呢?一九二一年,二十七歲的葉聖陶與沈雁冰、鄭振鐸一起發起組織了著名的“文學研究會”,在“為人生”的文學觀的支撐下,他發表了許多反映人民痛苦生活和悲慘命運的作品。當震驚世界的慘案發生後,性格堅毅耿直的葉聖陶便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懣之情了。

有人曾經詢問過葉聖陶這樣一個問題:“您的一生中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頂著無數的名頭,究竟哪一樣才是您的最愛呢?”葉聖陶聽畢斬釘截鐵地回答:“如果有人問我的職業,我會說,我的第一職業是編輯,我的第二職業是老師。”他的回答就像他的為人一樣低調,但卻可以在塵埃裡開出花來。

葉聖陶一生都在從事教書育人的工作,他把文字當做是工具,為黎民百姓也為民族崛起。“教”是為了“不教”,等到像他這樣的“教書匠”都可以安穩地頤養天年的時候,便是民族崛起之時。

羲和說文學——稻草人的守望

即使是造就了無數傳奇的民國時代,也並不是人人皆能成為耀眼的明星,更多的則是像葉聖陶這樣默默奉獻和付出的“稻草人”,他們用自己雙肩承托起了民族崛起的重量,才造就出了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璀璨光彩的作家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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