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二代如何看待明星父母?子承父業,並非易事。本期《可凡傾聽》將與您共度六一,回顧以往明星大咖們的育兒“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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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的孩子其實也有他們的煩惱。對於一個演藝明星的家庭而言,缺少對孩子的陪伴就像是家常便飯。
曹可凡:尤其爸爸一直拍戲跟孩子見面的機會相對少一些,所以他很珍惜跟孩子的這種感情。
孫儷:是。就昨天鄧超回來,他出差已經10天了,其實10天對演員來講,出差不算特別長,但是因為爸爸真的這段時間沒陪孩子太久了,好像孩子已經沒有習慣說,爸爸好像從我生活中要消失一段時間的感覺,妹妹天天晚上睡覺都會嘀咕,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太想他了,我真的好想他。然後爸爸昨天回來了,他就推開門。他想著就是,因為我跟他講,女兒很想他,他想的就是女兒會很天真的一下就擁抱過去,爸爸!我好想你什麼的,女兒就站在那,定定地看著他說:“你多久沒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想你嗎?”然後她眼淚就出來了。
曹可凡:眼淚就出來了。
孫儷:對,他爸爸在那,就四個眼睛對著。
曹可凡:四目相對?
孫儷:對,然後互相流眼淚,我特別想說,你們在演偶像劇嗎?
任賢齊:我一開始也問我小孩,要不要跟爸爸去工作?我兒子很斬釘截鐵地說不要,我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季來邀我、第三季邀我的時候,我問我兒子,你為什麼不跟我去?他說太無聊了。為什麼?因為我演唱會的現場有很多燈光、音響和升降臺,還有很多電線、高壓電箱,大家都說小朋友不要亂走,站那兒不要動。比如我們現在錄影的時候,每個人都跟他說,現場收音哦,不要講話。我兒子每次站在那兒,他覺得好無聊,你的工作真無聊,他就不想去。
秦海璐:我覺得我可能特別怕離開他,所以我現在無論去哪兒都帶著他,他跟著我滿世界地跑。
曹可凡:這次做評委也帶著他?
秦海璐:帶著,在上海。我覺得我特別怕離開他,因為我怕一旦沒有我的擔心、庇佑,他可能過得很開心,或許,像我曾經一樣。但是我又覺得我怕他在外面遇到他自己不能有這種糾結的事情,不能解決的事情。
海清:對,我對他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是真的,我見到他天大的事都可以沒了,我長期失眠,但是我陪伴他的每一個夜晚,我從來沒有失眠過,我覺得他像我的安眠藥,我常常哄著他,他還沒睡著我已經睡著了,然後他拍拍我,媽媽你睡著了,我說對不起我睡著了。然後我有的時候,能夠哄他的時候,他在那兒,這麼掰著手,我說你看什麼呢?就這麼掰著手,自己在那兒玩,睡覺前的那種玩,然後慢慢慢慢就睡著了,我覺得真的真的,真的是別無所求,就是這樣的夜晚,我可珍惜了。
曹可凡:他看到你出來,在電視上出來會有反應嗎?
海清:他現在看到我出來,他會有一點點擔心。
曹可凡:為什麼?
海清:他會說媽媽你有針嗎?
曹可凡:因為我這次演的是一個護士?
海清:對。我為什麼會發現,因為有一次,我說你要是真的再不聽話我說媽媽會生氣了,我說我生氣了,我說我會難過的,他在那邊眼睛瞪著我,有點泛紅,然後有點看著我,因為我不太多跟他發脾氣,你知道吧!看著我他說你是不是要拿針出來?我當時一懵,我說我從來沒有拿過針啊,哦,我想可能是美小護,可能是美小護給鬧的,我當時就樂了,這孩子接受我樂的反應特別準確的,他一看我樂,他馬上就樂了,他前一分鐘苦惱全部忘記了。我說媽媽沒有針,你是不是看見小護阿姨有針啊,她看著我,媽媽你沒有針嗎?我說媽媽沒有針。
曹可凡:你兒子會不會很自豪,我爸爸是陳坤?
陳坤:我兒子小時候是這樣的,很小的時候呢,我當時拍一個電視劇叫《別了溫哥華》,我在裡面被打啊,打得亂七八糟,完了之後我兒子就在看電視啊,看電視的時候就哭啊,拿著那個勺跟那個碗,打我爸爸,就去打電視機。當然到現在長大了之後,已經從那個時候的關注我,到現在已經很不了然,對於我的事件,經常在網上或者電視上看到我的時候就是這樣,其實心裡還是知道一看,只要音樂一放,我兒子就知道是爸爸,看了一眼之後馬上表情就是這樣。那誰唱的啊?不是你嗎?
曹可凡:他是怎麼看你的,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公眾人物,一個明星?
陳坤:有一次他在幼兒園的時候,我特別記得,幼兒園的小女生,我兒子老跟那小女生在一起玩,小女生的媽媽是我的粉絲,就老給她女兒也看,幾歲的小孩懂什麼呀,我兒子那時候就老跟她在一起玩的時候就說,長大了我們結婚吧,那個小女生說,我不,我要嫁給你爸爸,我兒子特生氣。我長大了嫁給你爸爸。我就跟那個小女生的媽媽講,我說你在家裡少看我的東西。
曹可凡:兒子聽你的歌嗎?
陳楚生:基本上我的新專輯,每首歌,他都會哼一段,基本上都會哼。
曹可凡:那很有音樂天賦。
陳楚生:還行。
曹可凡:他有這個意識嗎,覺得我老爸很牛,能唱這麼多好聽的歌。
陳楚生:沒有,他就說我爸是唱歌的。
王冠:你會想過給自己的兒子創作一首歌曲嗎?
陳楚生:有給他寫過一首,當時還沒生他的時候,就給他寫了一首叫《Demo》,他現在的小名也叫Demo。
曹可凡:我知道,你為他製作過一個非常特別的生日禮物。就是把你過去在片中的一些打鬥的情景做了一個小片子。而且在片尾寫了一句非常感動的話。I fight, so you don’t have to, live a better life.(我打拼,所以你不用打拼,活得更精彩。)這句話看得非常感人。
謝霆鋒:我覺得要送一些他長大以後,再回看,會提醒自己要做得比爸爸更好。在我的成長過程,我有壓力。但是我的壓力只不過是在香港600萬人眼中看著長大的一個謝霆鋒的壓力。但是我的孩子就變成是謝賢,狄波拉的孫子,謝霆鋒張柏芝的孩子。而他是被13個億的人口看著長大的一個小孩。他的壓力會比我大。
曹可凡:那有沒有想過把他送到外國去讓他有一個比較清靜的成長環境?
謝霆鋒:有想過。但是沒用的。我以前很擔心,我最近的一年有另外一個看法。如果他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而揹著我們四個整個的家庭的壓力而長大,還成功的話,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父母是孩子們的第一任老師,因此父母的職業背景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孩子的選擇。縱觀演藝圈內,上陣父子兵,演藝父子搭檔也不佔少數。但或許很少人會知道,其實多數父母的本意大多並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重走自己走過的演藝道路。
曹可凡:您的公子現在希望能夠往這個演藝圈的方向發展。作為父親來說,你認可兒子的這種想法嗎?
陳寶國:首先得更正一點,他沒有想往這發展。他很早是想幹這個,但是現在呢,他倒沒有說再回過頭來再想這樣,比較準確的是這樣。但是他喜好,這是沒有辦法的。因為這個跟他生活的環境有關係啊。他就住在戲劇學院的大院裡。他遇到的全是這些圈裡人,他小時候還自己,我們兩個人去外地拍戲了,他自己還跑到人家戲劇學院畢業班裡,他還演了個角色還。什麼什麼到東北什麼開往東北的什麼什麼,反正是個話劇。他還上去演了真的還,然後人家還認識很多朋友。後來學院的那些比我們低幾屆的我們都不認識,他都認識。
曹可凡:從父母來說,你們主張他走這條路麼?
陳寶國:我是肯定不願意讓他走這條路的。因為我知道幹這行很艱辛。很難很難,我是不願意讓他做這個。
曹可凡:那你兒子後來學的是什麼專業?
陳寶國:他現在學的是工科,跟這個完全不搭幹了。我這點我是有點採用了強制性的措施,那我把你送出去。
曹可凡:斷了這念想。
陳寶國:沒錯,你說得太對了。他也不會做演員,他不太喜歡演員。他比較喜歡音樂,這跟他這個生活環境有關係。後來他去了英國,英國的流行音樂的發展是很前衛的。他自己有他自己的樂隊,願意做點小曲,沒事跟我哼哼。樂器也會玩的挺多的,有時候彈彈。自己還有個小樂隊,還經常在那邊演出。還有一首歌被一個電視劇用作主題曲了,我聽了聽,我覺得那歌還挺好聽。我也希望他,但願也就僅此是愛好而已,就別幹這個了。
曹可凡:這次在電影當中,您女兒也擔任了剪輯工作,對女兒的工作,您做什麼樣的評價?覺得女兒幹得怎麼樣?
張藝謀:我覺得她因為剛剛畢業,也是學的電視導演系。所以帶了幾個同學一塊兒來實習,她們大概來了三個同學,我覺得她們代表了80後的年輕人,所以實際上後來讓她做現場的剪接,替我先粗拉一個版本出來,後來我覺得,這樣子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她和她的同學們在一起,會給我一個新的感覺。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她能靠近年輕人。
曹可凡:如果女兒將來希望往導演的方面發展,您會支持嗎?
張藝謀:我其實不太主張她入江湖。我覺得女孩兒做這個很辛苦,但是現在也都不干涉,都是她自己個人的愛好。
鞏漢林:年初的時候,上海播出的電視劇叫《黎明前的抉擇》,外地播叫《雙諜》,那裡面就有我兒子演的一個角色叫郝貴,這個人物都是我寫的,包括我的一些重場戲也都是我寫的。我寫完之後,還在想兒子能不能完成?沒想到他完成得真的好。後來我在網上看了一些回帖,包括一些網吧議論這個,都說郝貴演得好,都說郝貴不應該犧牲,
曹可凡:你現在和兒子一起合作影視作品,會不會覺得很欣慰?儘管兒子可能太老實,吃點虧,但是看到兒子今天學有所成,父子倆能夠一起合作,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對於父親來說特別大的安慰。
鞏漢林 :對。第一是欣慰,第二是驕傲,我的作品,這畢竟是我真正意義上的作品。讓我感到驕傲的是,我沒有想到他表演非常好,他沒有學過表演,真的,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比方他在電影製作和後期,整個的技術環節上,他專業,我都是跟他學的,我所有都是跟他學的。
黃磊:多多小的時候很有趣,在北京保利,那才幾歲,五歲,我們就帶她到後臺,因為我們要上臺演出。結果呢她帶了一盒糖,帶了一盒糖,她就想給這些叔叔阿姨分糖,當時那個三個演員在臺上,多多拿著糖 她就跑出去了。關鍵她,你知道那個過程是很長的一段,得有兩百米,一兩百米,而且非常黑,那個側臺是非常黑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很專心,就是看著臺上,拿著道具什麼拉著,就沒有人注意邊上有一個小孩就這麼走過去了。她就拿著那包糖就上臺了,底下一千多觀眾啊。
曹可凡:她也不忤?
黃磊:她不知道,因為看不見,因為你知道人站在舞臺上是,就是那個亮的,底下是黑的嘛,什麼也看不見嘛。她就上去了,上去之後呢,這三個人正演呢,而且他是用唱的嘛,越劇這麼唱,一回頭三個人傻掉了,這個小孩就站在這兒,給你一顆糖。但是她沒有帶話筒,所以底下人是聽不見她講話的,但因為我們那個戲,那個戲不是跳進跳出,所以觀眾也不覺得出事故了。
曹可凡:以為是導演的新的手法。
黃磊:然後多多後來我問她,為什麼她走下來,她自己走下來的,她說:因為我給他們糖,他們不理我。於是我就下來了。我說:那你看到了多少人呢?她說:三個人。底下有一千多個人,一千三百個人。
曹可凡:笑死了,愣沒看見。
黃磊:她不知道啊,晚上我就跟賴老師我們導演,賴聲川,我跟賴老師就每天演完,我會跟他通個電話彙報,我說:今天賴老師,我向你承認個錯誤。我說:多多上臺了。我說:我沒看住她,當時我這改妝一亂,她就跑上去了。賴老師說:千萬不要批評她,這個日子一定要記下來,這是小多多第一次登臺。後來想想挺珍貴的,她就上臺了,後來就開始跟我們這個巡演,一路就,每一站就跟著我們走。當然沒有再上過臺。我們就通知旁邊
曹可凡 :賴導說,以後就按照這麼演。
黃磊:然後呢,她就開始背下了所有的人的臺詞。
曹可凡:嚯。
黃磊:我小時候也這樣,突然就進入到一個“我要演”的那個情緒裡面,她就跟我說,她說:爸爸,我能不能演?我說:現在還不行。她知道都得聽我的,我說:你想演哪一個?她說我,她特別想了半天,臺詞都會背了,她想了半天,她說:我演一個那個就是娜娜阿姨,就是謝娜有一個假的孩子,扔去,她說:我演那個娜娜阿姨扔的那個小孩唄。因為她想了半天。
曹可凡:沒她合適的。
黃磊:不是,她覺得都不合適,她說:我演那個娜娜阿姨扔那個小孩。我說:那個小孩扔,我怕把你摔到,你太重了吧。她最想演的是那個小護士,因為小孩有那個角色扮演,演個什麼空姐,演護士。她說我能不能,她說:我跟焦陽阿姨商量過了。就是那個演小護士那個,她說:我跟焦陽阿姨商量過,焦阿姨說她讓我演,讓給我了。她說焦陽說:“好,讓給你!我說:“那這樣,下一次,下一次。”結果她那天,我們巡演到哪一站,她忽然特別認真地跟我說:“爸爸,我今天必須要演,我必須要上臺了。我就想怎麼騙她,我說:多多,你太矮了,你在臺上演的時候,人家看不見你,那你抱著我演。她讓我抱著她演。
曹可凡:看來祖師爺賞她這個飯吃。
黃磊:她喜歡。
曹可凡:我覺得巴圖的個性特別好,特別溫和?
宋丹丹:特別好,原來在上學的時候,因為他太不愛讀書了,他不能集中注意力,他是有病的,他的那個神經,過分活躍。所以他不能專注做事,所以在上學的時候,我看到他,我認為全是缺點,他就沒有優點,好脾氣,很寬容,心胸大,快樂,都不是優點。因為只有你學習好才是優點,只有你學習不好,你就全剩缺點了,看不到你的優點,把你所有的優點都掩蓋了,所以當他不讀書了,我突然發現他全是優點。
每個人都是從小孩變成大人,而過程中的酸甜苦辣都會成為日後美好的回憶。或許對於明星父母而言,讓他們感到最滿足的並不是事業上的成功,而是家裡孩子未來的幸福人生。
曹可凡:現在自己也做父親了,對女兒來說,你希望女兒是完成一個什麼樣的人生成長的過程?
佟大為:我希望我們能讓她見到的都讓她見一遍,但是我和我老婆希望告訴她,所有的東西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取得,不能讓她對物質上的東西覺得來得太容易。
曹可凡:像女兒考取華盛頓大學,這是讓你最寬慰的一件事情。比你做十個節目都好?
吳宗憲:當然,我感覺有一種那個成就感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對啊,我第一次掉眼淚,我聽到她這麼說,“哇,很感動。真是不容易啊。你看到,這個成就我真的不會形容了,就是很快樂。第一次聽到她考上華盛頓大學,我想那我們搬到西雅圖,不是說你就能考上那個學校。你任何一個,只要一個,我都ok,申請的到我都ok!但我沒想到她做得到,很感動。
曹可凡:所以你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是挺完整的。
吳宗憲:我覺得我的滿意度很高。你爸爸中學都要念5個,大學念不了畢業,你卻做得到。我希望她好好地把大學唸完,交到男朋友結婚生子。
曹可凡:你會捨得麼?
吳宗憲:ok啊。現代的父親要做好的準備不是讓你的女兒怎樣嫁到好人家,而是隨時準備她離婚回來。所以你就知道這個當爸爸的準備的多齊全了。她很美好,她一切都很好。但你不知道人家的小孩是什麼樣。那對方也很好,搞不好你的婚姻還是(不好)。現代人為什麼離婚率那麼高?你知道嗎?因為結婚率高嘛!所以我幫女兒準備的就是這個。她媽媽聽到了都快昏倒了。我妻子就跟講“你這個爸爸,怎麼告訴女兒隨時要準備離婚回來呢?你家裡一幅碗筷為她準備著,你講的那是什麼話?”我說“吳太太,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嫁到像你這麼好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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