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獨白第二十五彈~誤入龍膽村，和袁捕快背對背綁在一起，大人終於開始光明正大地佔便宜啦~~“內人”什麼的，在這裡就已經開始叫啦~~
（前情回顧：《錦衣之下》陸繹獨白二十四：今夏拒絕謝霄，陸繹想做夢了）
01.
次日清晨，袁今夏他們說要陪楊捕頭去沈大夫的醫館，檢查一下腿傷的恢復情況，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情，便與他們同去了。
到了醫館，沈大夫說楊捕頭接的骨頭長得很好，過不了幾日，便可痊癒了。
袁今夏在一旁說，等楊捕頭的腿傷痊癒了，便可以啟程回京了。
其實這次江南之行，皇上明面上交待給我的任務，確是早就完成了。可曹昆一案的幕後主使，以及曹昆與東瀛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但如今案子已結，聖旨已下，楊捕頭的腿傷也痊癒了，如果皇上沒有新的旨意安排，確實是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在留在江南了。
不過，私心來講，我還真的希望能在這裡多留些時日，回京之後，要想再如現在一般，天天見到袁今夏，怕是難了。
正和楊捕頭客套之時，沈大夫的徒弟匆忙地跑了進來，說是外面來了一個烏安幫的人，不僅受了刀傷，還中了毒。
袁今夏一聽是烏安幫，趕忙跟了出去，我便也跟著出去了。
02.
沈大夫給傷者問診的時候，謝霄從外面跑了進來。在他的詢問下，這名幫眾說，傷他的，是東瀛人。
東瀛人？難道我找尋了許久的線索，終於要露頭了？
這個幫眾說，他們是運貨回來時，在城郊的蘆葦叢被東瀛人襲擊的，他們人很多，手段也很兇殘。可惜的是，他話還未說完，便毒發身亡了。
粗略看他的傷口，我感覺不像是被鈍器所傷。
但檢驗這件事，袁今夏應該更在行一些。可袁今夏剛想要仔細上前查探，突然被謝霄攔住了，一驚一乍地說道：“別動，萬一有毒怎麼辦？”
謝霄，你當袁今夏是三歲的孩子嗎？她可是六扇門的捕快，連這點兒常識都不懂？什麼地方該碰，什麼地方不該碰，應該怎麼去檢查，應該還不用你來教她。
可謝霄還是不依不饒，還說什麼“萬一你死在這兒，我怎麼辦？”
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袁今夏怎麼樣，和你有半點關係嗎？你是他什麼人？再說了，動不動張口閉口就說什麼死啊活的，你晦不晦氣？
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啊，我看你就趁早把嘴閉好了。
我衝袁今夏使了個眼色，她便不在理會謝霄，俯身查看起來。
但謝霄卻仍然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太過靠近。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趁機佔袁今夏便宜，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真想把他拎出去直接揍一頓。
袁今夏在傷口上比對了一陣之後，對我說道：“大人，這傷口？”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傷口，並非為兵器所傷，而可能是人手直接造成的。傳聞中，東瀛有一種忍術，練此術者，十根手指如鋼似鐵，用之，可立刻奪人性命。
這邊我和袁今夏都已明瞭，那邊的謝霄，在一旁卻聽得雲裡霧裡。
這個呆子，他能聽懂我才奇怪。不過怎麼說這也算是他烏安幫的人，我就勉強和他解釋解釋吧。
聽了我的解釋，謝霄更加怒不可遏，說現在就要去事發的蘆葦叢看看，一定要把這些倭寇都找出來。袁今夏也要跟著去。
其實我本不想這麼草率地就過去，但總不能讓他倆在一起單獨查案吧，沒辦法，只好也跟了上去。
03.
城郊的這片蘆葦叢長勢極好，一人多高的蘆葦綿延了數里，雖然裡面有些被人踩出來的小路，但人走進去後，前後視線基本都被蘆葦遮擋，是個藏身的絕佳地點。
如果進來的人不夠細心，也很容易就會在裡面迷路。
走著走著，忽然聽到有人在嘰裡呱啦地說著東瀛話，看來，這果然是他們的藏身地，這一趟，還真的來對了。
為了不被發現，我們三人躲到蘆葦叢深處暗中觀察。我本來想先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再悄悄地跟上，找到他們的老巢。
可謝霄卻衝動得要命，眼見對方人數不多，就想要逞強，結果他剛一起身，身旁的蘆葦叢便跟著動了起來，動靜雖然不大，但習武之人足可以聽見了。
幾個東瀛人立即止住了說話，抽出刀朝我們這邊走來。
袁今夏勸謝霄說，這幫東瀛人不知是什麼底細，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可謝霄卻惦記著幫中死傷眾多的弟兄，一刻也不想等。他稍微一動，旁邊的蘆葦從便沙沙地響了起來，接著，五六個飛鏢便飛了過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愣頭青，真是好好的局面，被他攪的一團糟。
不過，因為蘆葦叢太深太密，東瀛人在扔過飛鏢探路後，也不敢貿然出手，本來如果按照這個情形，在僵持一陣，他們可能就會自己撤走。
謝霄在這個時候，偏偏又動了起來。這下好了，我原本的計劃全盤被這個呆子打亂，一場惡戰也是避無可避了。
04.
好在這些東瀛人除了擅用暗器以外，功夫並不算高。沒用太多的時間，我們便將他們都制服了。
袁今夏在他們身上，找到了一塊令牌，可還沒問出什麼，其中三個人便都服毒自盡了。
只剩下一個叫王麻子的，說自己是舟山的漁民，是被逼著給東瀛人當翻譯的。不過看他那副油滑的樣子，這些話，估計也就一成能信吧。
審問他的過程中，我忽然聽到遠處有動靜傳來，看來，這裡的東瀛人遠不止他們幾個，搞不好這就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讓謝霄先看好這個王麻子，我便到另一側去查看。袁今夏也跟了過來。
“大人，好像是倭寇，這麼多倭寇在這裡，官府卻全然不知。”
袁今夏說到了點子上，在這個距揚州不到幾里的地方，能有這麼多倭寇，這件事絕不簡單。搞不好，這些人早就和當地官府，或者更大一點兒的官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
本來想讓謝霄先把那個王麻子帶回去，我和袁今夏去跟蹤剛剛那些倭寇，但謝霄卻讓人給跑了。肯定是剛才沒好好盯著王麻子，光往我們這邊看了。算了，別追了，還是先跟著這些人，找到他們老巢要緊。
05.
跟著他們走了一路，出了蘆葦叢，來到了一個懸崖邊上。
從懸崖上墜下了一個藤梯，這些東瀛人就是從這兒爬了上去。他們的老巢，難道就在這懸崖之上？倒是極為隱蔽，先上去看看再說。
爬到崖頂，卻不見了那些倭寇的蹤影。
崖上面立著一塊石碑，寫著“龍膽村”三個大字。這裡，居然是個村子？以前看揚州的地界圖，怎麼好像從未注意到過？
這時，遠處傳來了陣陣竹哨聲，謝霄說要過去查看。
我和袁今夏隨後也跟了上去，可是沒走出多遠，就遇見了一群狂人，和他們廝打間，又出現了一些穿著怪異的村民，這時為首的人不知道往天上撒了些什麼，一陣頭暈，剩下的，我便全然不知了。
06.
再次醒來，發現我和袁今夏被並排綁在了一個巨大的石柱上，周圍圍著許多的村民，各個情緒激動，嘴裡不斷地嚷嚷著。
看他們的裝束，應該就是剛才那些把我們迷倒的村民。這裡是哪兒？他們又是誰？為什麼會把我們當成敵人呢？
不一會兒，袁今夏也醒了。聽見村民們的叫嚷，她大聲質問到：“你們在幹什麼？快放了我們。”
袁捕快，你省省吧，別費勁兒了，我們剛剛吸進去的是一種能讓人全是無力的麻藥，沒有三五個時辰，怕是恢復不了，眼下先不要和他們硬碰，看看情況再說。
可沒想到，她醒來以後的第二件事，不是想想辦法看我們怎麼能逃出去，居然就是去關心謝霄。
謝霄，謝霄，袁今夏，你少在我面前提一些謝霄不好嗎？他又沒被這些人抓來綁在柱子上，肯定比我們的處境要好多了。你有那個時間啊，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小命吧，看他們這個陣仗，今天搞不好是要拿咱們來祭祀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箇中年模樣的人，和一個道士過來了。村民們都管那個中年人叫族長，我好像有些印象，剛剛，就是他撒迷藥迷暈了我們。
那個道士走過來，盯著我倆看了半天。袁今夏被看得不耐煩了，便衝他吼了幾句。
接著那道士便大聲說道：“果然是災星降世啊。”一聽這話，周圍的村民們又開始群情激憤起來。
族長管這個道人叫藍大師，問他要怎麼處理我們兩個。
這個道士又裝模作樣地說道，不妨事，他現在就做法驅魔。
接著，便拿起臺子上用來做法的一應器具，嘴裡振振有詞地念叨起來。他念完之後，天上忽然打起雷來，村民們以為是神仙顯靈，紛紛跪拜下去。
這種江湖騙子的小把戲，和袁今夏之前演得那出“引蛇出洞”不是一個道理嗎，無非就是掐算好了天氣而已，也就糊弄糊弄這些無知的村民吧。
不過，看這些村民，包括族長在內，對他都如此信服，那我們的生死，很有可能就在他的一句話之間。
他又像模像樣地施了一陣“法術”之後，便對村民們說，災星已經暫時被他鎮住了。讓他們不必擔心。
聽這話的意思，這個道長，應該沒打算要我們的性命？
但那個族長，卻好像不想留下我們這個禍患，還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示意想要除掉我們兩個“災星”。
村民也在一旁跟著附和，說千萬不能放了我們。
但看得出來，雖然族長並不想留我們的性命，但對於這個“藍大師”還是很尊敬的，於是又再次請教他的看法。
那道士又假裝掐算了一下之後，說我們體內的災星已經被他封壓住了，現在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所以不能貿然取我們的性命，不然上天一定會再次震怒，降禍於眾人。
最後，他和族長提議，先將我們關起來，待他請示過上天之後，再做打算。
族長同意了他的說法，命人先將我和袁今夏關進柴房。
不能殺，也不能放，這個道士，留著我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呢？他一個道士，顯然不是這村子裡的人，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抓我們，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袁今夏還是那麼沉不住氣，嘴裡一直在說著“瘋子”“騙子”“放開小爺”之類的話。其實在這種時候，逞這些口舌之快對擺脫困境實在沒有助益，不過我估計她說這些，也是想要掩飾心裡的慌亂和恐懼，便也沒有阻止。
去柴房的路上，我發現族長交給了道士一個盒子，還說了什麼“報酬”，難道這個道士，此番來這裡，只是為了錢財？若真的是這樣，那事情應該就還有轉機。
07.
被關進柴房之後，袁今夏開始和我討論登上懸崖後遇到的一連串事情，這倭寇，狂人，竹哨等等，確實都極為反常，但目前，我又想不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正說著話，門被推開了，一個大娘手提著兩個毯子，說是柴房涼，要給我們蓋上一點。
看到這個大娘似乎很和藹，很好說話，袁今夏又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開始和大娘套近乎。
怕她的戲癮上來收不住，搞不好又給我安一個什麼義兄，陸十三這樣的名號，我便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內人一直身體不好，我們聽說這附近有一種稀有的草藥，想採來治身體，這才找人帶路，誤入此村的。”
袁今夏反應倒是挺快，見我如此說，沒有反駁，而是順著我的意思，和大娘解釋了一下我們來這兒的經過。
大娘自報家門說，自己就是族長夫人，並且說我們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但是如何處置我們，關係到她全族的生死，所以她也無法做主。我們的話，她可以幫我們帶到，但是，也只能幫我們到這兒了。
這時，袁今夏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謝霄。
她和謝霄，還真是感情深厚啊，自己都生死未卜呢，還總是不忘打聽他。
還好大娘說她不知道，不然下一秒，我看她就要掙脫開繩索去找他了。
接著，袁今夏又問大娘，這村裡除了她的族人，有沒有住著別的村民？她說這裡除了村裡人，沒見過其他的人，就更不要提東瀛人了。
說話間，一個小男孩兒一邊叫著“娘”一邊跑了進來。大娘責怪他不要亂跑，不然被他爹瞧見了，又免不了受懲罰，便領著小男孩出去了。
聽見他們已經走遠，袁今夏忽然開口道：“大人，您剛剛為何要和我假扮夫妻啊？若是不想說明官家身份，那大可以像我們之前在戲班子裡，扮義兄妹也行啊。”
就知道要是讓她接著往下演，肯定又要跟我扮什麼兄妹。不過她這個木頭腦袋，我也不指望她能想明白，我到底為什麼要和她假扮夫妻。
於是便對她說道：“為妻子治病，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採藥的有情人，總比逃難的義兄妹，來得更讓人同情吧？”
一對苦命鴛鴦，確實要比逃難的兄妹更能讓人感動，這是事實。但這卻不是我今天編這個故事的全部原因。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相比做你的義兄，其實......我更想要做的......是你的夫君啊。只不過，你這個木頭腦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罷了。
果然，聽了我的話，袁今夏咕噥到：“大人真是狡猾。”
狡猾？這是嫌我佔她的便宜了？
袁今夏，別人想讓我去佔便宜，我還未必答應呢。你怎麼就不想想，我這樣一個冷酷的人，能主動提出和你假扮夫妻，這意味著什麼？
“大人英明。”估計以為我沒聽見，她馬上又換了個說辭。
算了，你還是不要想了，就你那個腦子，想不清楚了。
不過，要說他們這些村民，把我們這樣綁在一起，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最起碼，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靠著你了。
折騰了大半天，我也確實有些累了。就讓我這樣靠一會兒吧。要是能一直跟你這樣綁著，直到地老天荒，說不定啊，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未完 下期預告 陸大人與情敵一路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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