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状病毒COVID-19与资本主义的失败

理查德 D. 沃尔夫

他们都在争吵的是病毒、中国、外国人、其他政客,但从来没有针对他们自己服务的体制。

为应对冠状病毒的威胁,惊慌失措政府的绝望政策就是向崩溃的经济体投掷巨额资金。 货币当局创造货币并以极低的利率借给大公司,特别是大银行“让它们渡过危机”。政府的国库借入大量资金,妄图让崩溃的经济回到他们想象中的“正常的、病毒前的经济”。资本主义的领导人由于其意识形态的盲目陷入了政策的失败。

旨在使经济恢复到病毒袭击前水平的政策困局是:到2019年,全球资本主义本身就是2020年崩溃的主要原因。资本主义在2000年和2008-2009年的崩溃中留下的伤疤并没有愈合。多年以来的低利率使企业和政府能够以几乎为零的利率成本无限地借款,从而“解决”所有问题。中央银行向经济体注入的所有新资金确实造成了令人恐惧的通货膨胀,但主要还是在股票市场,股票市场的价格因此急剧上涨,远离其基本的经济价值和现实。收入和财富的不平等达到了历史新高点。

简言之,资本主义已经累积起了对任何可能触发因素都能引发的另一场崩溃的脆弱性。这一次的导火索不是2000年的网络崩溃或2008/9年的次贷危机,而是一种病毒。当然,主流意识形态欲需关注的是触发因素,而不是脆弱性。因此,主流的政策则旨在重建病毒前资本主义。即使他们成功了,那也会使我们回到一个资本主义体系,这个体系再度积累起来的脆弱性很快就会又一次从另一个触发因素中崩溃。

鉴于冠状病毒的大流行,我将批评的售点放在资本主义及其因诸多原因而累积起的脆弱性上。病毒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在遥远的历史和现代的历史中,病毒时会对人类进行危险的攻击。1918年,西班牙流感即在美国方造成近70万人死亡,在其它地方则死了千百万人。最近的病毒包括SARS、MERS和Ebola。为了管控危险的病毒,对公共卫生来说,重要的是每个社会的准备工作,即储备的测试计、口罩、呼吸机、病床、训练有素的人员等,在美国,这些物品是以利润为目标的私人资本主义企业生产的。生产和储存这种产品是无利可图的,而过去和现在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做到过。

美国政府也没有生产或储存这些医疗产品。美国政府高级官员就是赋予私有资本主义特权;保护和加强私有资本主义则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其结果是,私有资本主义和美国政府都没有履行任何经济体系中最基本的职责,以保护和维护公共健康与安全。美国的资本主义对冠状病毒大流行的应对仍然维持自2019年12月以来的老样子:太少,太迟。它失败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关注资本主义的第二个原因是,特朗普、共和党和大多数民主党人对当今经济崩溃的反应是处心积虑地避免对资本主义的任何批评。他们都在争吵的是病毒、中国、外国人、其他政客,但从来没有针对他们自己服务的体制。当特朗普和其他人不顾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危险,敦促人们重返教堂和工作岗位时,他们是把恢复崩溃的资本主义凌驾于了公共卫生之上。

资本主义在此受到斥责的第三个原因是,那些不受利润优先逻辑驱动的替代系统可以更好地管理病毒。尽管生产和储存病毒大流行所需的一切物品并不赚钱,但它却是有效的。在这场大流行病中已经失去的财富远远超过了生产和储存测试和呼吸机的成本,而缺乏这些设备正是造成今天灾难的主因。资本主义往往以牺牲更迫切的社会需求和价值观为代价去追逐利润。在其中,资本主义的效率极低。这场瘟疫现在正使人们对这一事实更加清楚明了。

工人是所有资本主义社会的多数,他们的利益是大多数人的利益。雇主总是少数,他们的“特殊利益”则是少数。资本主义赋予那种少数人地位、利润和权力,决定了社会作为一个整体的生与死。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所有的员工都在思考和担心,如果他们还有工作、收入、住房和银行账户的话,这些会持续多久。少数人(雇主)决定了所有这些问题,并排除多数人(雇员)作出这些决定,即使这种多数人不得不接受他们的结果。

当然,如今的首要任务是把公共健康和安全放在首位。为此,全国各地的员工现在都在考虑拒绝服从在不安全的工作条件下去工作的命令。因此,美国资本主义逼使人们把大罢工放在今天的社会议程上了。紧迫的第二个首选事项是面对这场流行病时彻悟资本主义的失败。我们决不能再遭受这种危险和不必要的社会崩溃。因此,制度改革现在也已进入了如今的社会议程。

(本文由独立媒体研究所的“全民经济Economy for All”项目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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