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遊戲》維斯特洛大陸上眾生皆為棋子,遊戲即為人生

維斯特洛大陸上烽煙四起,屍橫遍地,而這一切只是場遊戲,劇名早就告訴你了。

有人心懷國恨,有人揹負家仇,有人最擅長漁翁得利,也有人只是為了活下去。目的也許千差萬別,但作為遊戲的參與者,所有人必將受到遊戲規則的約束。有趣的是,在這片勢力各異,人心悱惻的土地上,規則也變得難以捉摸。有人剛正善良,頭卻被釘在城牆上;有人無惡不作,照樣不得善終;騎士為榮譽而戰,“弒君者”則披著白袍;封臣宣誓效忠,打破誓言的人卻安然無恙。這裡不求對錯,不理善惡,甚至也不講究絕對,倒是給了玩家極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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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玩家出身不凡,級別很高,比如拜拉席恩家族。國王羅勃威名赫赫,藍禮極富魅力,史坦尼斯講求公正,號稱七國最驍勇的將領。在崇尚力量,充斥著爭戰與殺戮的土地上,高超的劍術和強大的首領,永遠是獲勝的前提。有的玩家練級很久,卻不怎麼擅長排兵佈陣,好在富可敵國,能做一個人民幣玩家。這樣的例子當屬蘭尼斯特家族,有債必償的聲名讓他們如魚得水,儘管招人厭惡,卻沒什麼人拒絕金子的誘惑。還有的玩家聲勢浩大,力量兼備,最適合獲得擁戴,爭取人心。艾德·史塔克遇難後,其子舉兵自立,跟隨者眾,身經百戰的領主高呼一個毛頭小子為“北境之王”,其家族威望可見一斑。遊戲世界中,這樣的職業玩家都不在少數,他們控制著整個遊戲的局勢,既成為挑起戰爭的罪魁禍首,也成為維護和平的中流砥柱。

然而,正如前文所說,權力的遊戲中規則是模糊的,勢力龐大和聲名顯赫並不是取勝的唯一準則,只是一部分玩家追求的玩法。有的角色雖然具備家族傳統和先天的庇護,卻更願意用其他方式參與到遊戲中。比起甩脫不掉的“私生子”稱號,瓊恩·雪諾選擇披上黑衣,加入守夜人軍團,在冰雪皚皚的最北方,號領抹去過去的人們開始守望。艾麗婭本為名門深閨,卻自小與劍為伍,在逃亡的路上,越來越顯露出當初這個選擇帶給她的幸運。還有那個人們口中的“小惡魔”提利昂,從出生就伴隨著詛咒和惡意,他率眾擊敗史坦尼斯的軍隊,最終卻成為君臨城中的階下囚。他憤怒地喊出“我希望自己是你們以為的惡魔”,殺死了從來不抱善意的父親,在逃亡中踏上了橫渡狹海的船隻,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或許是更好的玩法。遊戲中,他們是忠實的練級者,歷經坎坷,磨練意志,同時又繼承了父輩的傳統。他們踏上的,正是通往權力的必經之路,也由此成為遊戲新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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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角色,出身卑微,無名無財,更不具備一呼百應的魄力,但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們一個個另闢蹊徑,倒也混得風生水起。傭兵波隆靠著出賣武力,一舉收穫頭銜和財富;瓦里斯憑藉散佈各地的“小小鳥兒”,成為各方不容小覷的角色。最善於這一套的莫過於“小指頭”培提爾,而早在第一季中,他就漫不經心地道出了遊戲的真諦。“按照他們的方式,我永遠不可能贏,人只有接受了自己的角色,才能如願以償。”權力的遊戲進行到現在,備受敬仰的忠誠被遺棄,諸神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口頭之詞,勇敢善良的人總是最先掛掉。但看似無邊的黑暗中,又有微光閃爍,善與惡的界限不那麼分明,對與錯的辨識沒那麼重要,於是給角色留下了各種生存壯大的可能。這群人利用了規則的空隙,或許得不到最終的桂冠,卻十分享受遊戲,樂在其中。儘管武力一般,聲譽平平,更別說呼朋喚友,但他們無疑是最會玩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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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你要怎麼玩兒?有的人靠勢力,一場黑水河之戰便將他們送回老家,重整旗鼓;有的人用錢財,家族中盡是亂倫和弒父的醜聞;有的人封臣眾多,聲勢浩大,戰火一起卻死在宣誓效忠的領主手上;還有人打著正義的旗號,解放千萬奴隸,卻不想傳統無跡可尋,統治也沒好到哪裡去。更不用提那些沒經驗不會玩兒的新手,諸如一開始單純善良的珊莎·史塔克,或者站錯了隊的席恩·葛雷喬伊。各路人馬明爭暗鬥,不過是玩家參與,遊戲的設定者卻不得而知。或許是人的慾望驅使,改朝換代的時刻已經來臨;或許是神的遊戲,世間的戰禍與慘劇,不過是舊神、七神、淹神或者紅神的又一個樂子。

然而無論願意與否,也無論玩兒得好壞,遊戲已經開始,身在其中的每個人必須要玩兒,直到決出輸贏。這裡有太多的殘酷,也有無數的轉機,權力的遊戲沒有留下選擇的餘地,關鍵是想想自己要怎麼玩兒。艾德·史塔克聲名顯赫,勇敢善良,最後忠臣淪為叛徒,妻兒飽受折磨,“小指頭”說過,這是因為他看不起這個遊戲和玩家。其實規則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了,不想玩兒,就想想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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