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焦虑时,到底在焦虑些什么?

说起焦虑,大家都不会陌生,这种情绪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那到底是什么引起了人们的焦虑呢?

当我们焦虑时,到底在焦虑些什么?

当我们焦虑时,到底在焦虑些什么?

第一重焦虑:知识焦虑

知识焦虑的表现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对自己碎片化时间的竭力消灭。办法是各类知识分享平台上无数的大牛课程。另一种则是对各类昂贵的地面学习的追随不止。包括各类商学院、游学以及大师班,还有各种收费昂贵的私教。

学习本身不是问题,但如果驱动学习的是深深的焦虑,学完之后所获的的是轻微的躁狂,很快跌落情绪谷底以致于需要更大剂量的学习,这个可能就是问题。

我把这种学习称之为自杀式学习。犹如精神上的暴食症。过量的进食“知识”,目的已经并不是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遇到的困难,而是渴望通过屯积和拥有,来缓解来自潜意识深处的不确定感。

社会文化派的精神分析大师埃里希.弗洛姆总结道:“新的自由似乎给他们带来两样事情:日益地感到有力量,和同时日益地感到孤独、怀疑、猜忌,以及因此感到的焦虑。”

这或许是当下许多人非常熟悉的感觉。借由技术和商业的发展,社会结构在持续且快速地改变,它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资产的分配方式被不断重组,而我们的位置也将在这种重组中不断被影响或颠覆。比如,前一天还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公司,可能第二天就宣布被并购和裁员;身边名不见经传的人,一夜之间拿到几百上千万的融资做了某企业的创始人,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在变化的浪潮里跃上峰巅或被甩下深渊,这些现象都在影响着我们对自己所处位置的确定感。

当变化太剧烈,人被扯离开自己的位置,难以感受到稳稳的确定感时,曾经体验过的恐惧和焦虑就会被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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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焦虑:认同焦虑

不断变化的社会结构带来的不确定感,还包括认同对象的不确定。新的标准和游戏规则正在被话语权的掌握者不断更迭。媒体、富有人群、资源的掌握者们,加一起成为了价值观工厂,持续不断地输出着各类标准。

比如,对成功人士的定位,今天的标准是要在国内一流大学进修过,明天就变成了要进国际顶尖学府,后天又出来了“什么学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创造了多少财富”;今天说善于做好资产配置的人才是成功的,明天就变成了比房产已经不是主流,主流是拼孩子的教育……

这些标准的迭代之快,几乎可以一日当三秋。而人们永远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的某个人或某群人,或许就会改变对成功人士的准入门槛。所以最好的做法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努力靠近最新的标准。

如果你要问,那为什么非得追逐这些标准呢?原因是,我们的潜意识认为只有达标,才能确认自己的位置,确认自己所能获得的,才能对现在和未来建立起可控感。

知识焦虑+认同焦虑,最终形成了人们在精神层面上的巨大焦虑:身份焦虑。

我是谁?我还能够成为谁?新的变化下,我即将成为谁?

当我们焦虑时,到底在焦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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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焦虑:金钱焦虑

这是最现实的一组焦虑。2017年,我国的基本通胀率在7%-8%,这意味着每年我们的收益都被通胀吃掉近一成。更别提那些紧压身上的现实问题:家人的医疗、老人的养老、孩子的教育、自己的晋升,样样都和钱挂勾。

春节时的《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作者用岳父突然病逝的故事告诉我们,一场流感如何让一个家庭在一个月里就走到差点要卖北京房的地步。多年努力的成果,也许一夜就被不可控的外部力量清零。

焦虑是会一直在的。因为环境的改变并不以人体的意志为转移。过度的焦虑会破坏人的自我功能,使人退行,但完全的消除焦虑却也是一种幻想。焦虑本身并不是完全的坏东西。一定程度的焦虑是推动人前进和自我革新的动力。

最后,用弗洛姆的一句话,来结束这篇文章:“一个人能够,并且应该让自己做到的,不是感到安全,而是能够接纳不安全的现实。”如此,人们的焦虑或许能够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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