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在說愛情的道理,但愛情來的時候,根本不講道理

人們總在說愛情的道理,但愛情來的時候,根本不講道理

假設在某個世界裡,愛情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每個人從出生之日起就知道,自己遲早會在某個時間愛上一個人,與之度過一生。命中註定,你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孤獨終老了。然而,這個世界的殘酷在於,除了與你匹配的那個人,你對任何人都毫無感覺,哪怕顏值巔峰時刻的萊昂納多站在你面前,你也沒有任何想要愛慕的念頭。除此之外,你還不知道屬於你的那位戀人姓甚名誰,年齡幾何,長著什麼模樣,是什麼性格,何時會到來,你們會以怎樣的方式相遇。你只曉得一件事——當你遇到他的那一秒起,你這輩子就完蛋了。

那麼你會怎麼辦?是滿心期待還是步步為營,是勇敢面對還是選擇逃避?換個方式問,你認為上帝是在做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別急著做出判斷,我們先說點別的。著名的心理學家榮格在他的著作《無意識心理學研究》中提出:“人類的大多數選擇是命中註定的,從出生之日起就已經開始埋下種子,這當中也包括愛情。”即是說,從第一次睜開眼睛起,我們就已經學會了做決定,一切基於眼前這個世界的形態。你的出生,決定了大部分情況下的你將如何面對世界,會做怎樣的選擇。

嬰兒會做選擇嗎?當然。儘管他們的大腦對美醜、善惡乃至性取向都毫無概念,但直至突然有一天,他們對目之所及的世界產生了反應:“綠色看上去更舒適,渾厚的嗓音讓人感到安全,那個孩子與我更加融洽。”從此,他們開始有選擇地將人生列車駛向不同的方向。

說回愛情。人們對愛的感知大致相當,當得知擁有某種相貌、性情,或者其他特質的人會讓我們產生與眾不同的愉悅感、安全感,我們便明白,這就是愛的感覺。

我讀書時經歷過一場告白的慘敗,在拒絕我之後,她說:“我只喜歡牙齒有點亂,很會打架的男生。”我以為這是在替我找臺階下,畢竟這樣的理由有點奇怪,但她又說了下去。

她的父母管教嚴苛,導致她整個童年幾乎沒有玩伴。有一次她趴在窗邊刷題,聽見院裡有人吵嚷,她好奇地擦開玻璃上的霧氣,正巧看到一個男孩被一群人圍著打架。那男孩雖然勢單力薄,但身手特別厲害,反倒將對手打得奔逃四散。打完架,他還衝她昂了昂腦袋,粲然一笑,露出一對歪歪的虎牙。他早就發現了她。

那是她第一次對男孩子的世界產生興趣。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打架呢?他們怎麼敢用手拿著二踢腳點燃?他們為什麼可以滿不在乎地將寒假作業撕掉,對老師的批評不屑一顧呢?在她懵懂的心靈中,男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後來呢?你們在一起了嗎?”我問她。

“當然沒。後來我搬家了,到現在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你現在是在等他出現嗎?”

“怎麼可能。你當是拍偶像劇嗎?不過,就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覺得這一類男生才夠爺們兒,特招人喜歡。我的初戀就是這種類型,之後喜歡過的男生也都是這個類型。但你知道,人越長大,這樣幼稚的男生就越難遇到了,成年人誰還打架呀。”

奇怪的是,聽完她的故事,我忽然覺得,她的要求變得沒那麼特別了。誰不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呢?第一眼喜歡上的人,成就了我們對某一類人的偏愛。無論過了多久再看,喜歡的類型都不會發生特別大的改變,只因為那就是我們對於“喜歡”的定義。站在這個角度,愛情難道不正是從一開始就註定好的嗎?

《惡作劇之吻》裡,即使江直樹再怎麼樣刀子嘴豆腐心,最後都還是會愛上笨拙的袁湘琴;《我可能不會愛你》裡面的程又青在幾個男人之間兜兜轉轉了幾圈之後還是看到了李大仁;《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裡,即使她明明知道作家花心又輕浮,也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了他一生。

人們總在說愛情的道理,但愛情來的時候,根本不講道理。

也許從來不是我們在選擇命運,而是命運在指引我們。你以為你的審美與眾不同,你以為你的愛得天獨厚,其實都錯了,人類的美學和情感都建立在你對世界的定義裡,建立在你的基因裡。


人們總在說愛情的道理,但愛情來的時候,根本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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