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老太太大為震怒道,指著聶思聰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些個主意!我告訴你,和言海藍訂婚的是靳朗,不是你聶思聰!你是想成為整個北城的笑話嗎!”
那些恩怨全都迎面而來,沈斯曼清楚,身為身為聶氏當家人,操控著整家集團,他比誰都明白其中利害,可是……
“我不在乎。”他一句話堅定無比,斬斷了外界所有可能會衝擊而來的謠言風波。
沈斯曼卻沒有一絲意外,原本就該是這樣,他從不在乎,言海藍的過去……
“你……你……”老太太顫手指著他半晌,當下犯了心臟病。
一陣凌亂中,急忙讓老管家請醫生照看才穩定下來。瞧著老太太睡下,沈斯曼聽見聶思聰冷聲喊,“還不跟我走!”
從聶宅輾轉回到公館,一路無言車裡寂靜的像要前去弔唁。
遠遠看見那座富麗幽靜的園子,進門的匾額上是行書刻寫著“沈園”二字。
這座園子被買下時原有另外一個名字,後來老太太和聶夫人只說原先的名字不討喜,所以讓他改一個,而他揮毫一書就成了沈園。
當場她也在,結果他笑問她:這個名字,你喜歡麼?
他眉眼的溫柔像是一記致命毒藥,而她傻傻點了頭。
可等到只剩下她和他,他立刻就如京劇變臉,那樣冷酷說:你不就是想要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身邊重要的人?我就讓你如願!
與她同姓的沈園,那只是一場煙霧,為了讓看戲的人信以為真,他早就放下了言海藍,他早就不愛她了。
可他其實一直在演戲,她卻分不清究竟何時是真何時是假……
就像是此刻,前一秒他還沉靜安然,下一秒就冷聲發令,“出去!”
聶思聰這回的命令是朝著陪同自己一道前來的周曉光。
周曉光神色有些難堪,“姐姐還病著,我要照顧她!”
“不需要你照顧!立刻給我滾!”聶思聰的聲音冷如千年寒冰。
他是真的動怒!
沈斯曼立刻勸說,周曉光原本不願意離開,可還是抵不過她一聲喊,“我讓你回去!”
話音未落,沈斯曼的手腕已經被聶思聰猛力握住,周曉光看著她被拽進了屋子裡,卻被她用眼神阻攔沒有再上前。
離開幾日的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無人居住的生冷氣息,沈斯曼呼出的氣息卻帶著體溫灼熱,他的手勁近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放手!”
一剎那,他的蠻力將她甩向一邊,沈斯曼踉蹌間撞在那張圓桌上,古琴被推搡砸在地上,她悶哼一聲,被他劈頭蓋下一句,“沈斯曼!我警告過你!”
“你竟然耍出這些花樣來!當著海藍的面玩昏倒的把戲,又當著我的面向老太太下跪!你真是層出不窮的把戲,你這是在找死!”
他的確沒有耐心,特別是對著她的時候,連聽她說話的耐心都蕩然無存。
“我退出!”沈斯曼好不容易才站直了,她終於道,“從你和她的世界裡徹底退出!”
聶思聰早對她反覆無常的話免疫,可胸口的悶氣卻還是灼灼而起,她想要退出?她又有什麼資格說退出?
聶思聰以極快的速度走近她,一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他的手粗暴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眼神與他直視,“你現在要怎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