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人類整體在這個問題上普遍比較悲觀是正常的,因為我們的思考路徑無法跳脫現有的條件:能源利用效率低、太陽引力束縛大、動力方式侷限於分子層面、基礎物理沒有顯著進展……我們可以列舉出上百個脫離太陽系的技術困難,但也可以相信我們即將步入技術爆炸的奇點時代。
我們可以列舉出人類在爬出太陽系之前便全體物理性消亡的100種方式:超新星、隕石撞擊、全球核戰爭、超級病毒、冰河世紀……但這些都是人類居安思危的想象,這一點本質上很好,只是大多危言聳聽。比如世界大戰,當下這個時代全球戰爭的成本、回報率和損失,都不是二戰可以比擬的。
我們同樣可以列舉出人類自身的100個脆弱之處:依賴空氣、依賴合適的溫度、依賴臭氧層、依賴固體食物、壽命短暫、知識的傳遞速度太慢……但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是不能進化的,包括人類的物理結構、思考與合作的方式。我們解決問題的思考方式受限於當下的環境。
總的來說,縱然有很多困難,但可能性依然存在,只要時間足夠長,不遇上文明級災難,總會有進入奇點時代的可能。先從小目標開始:500年內建成月球基地,1000年內建成火星基地,那個時候飛出太陽系就會成為那個時代太空文明的小目標。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要在意志上成為大史那樣的人,所謂“相信什麼,最後就會成為什麼”,人類如果侷限於現有認知覺得不可能,那麼發展動力和方向就不會往太陽系之外延伸,最後真的落入不可能。要麼陷入賽博電子文明,要麼陷入阿西莫夫的永恆行星文明,繁榮延續不變,或者盛衰輪迴。
從我們觀察的宇宙歷史來看,生命是偶然的,滅亡是常規操作。但從直覺上來說,文明生生滅滅的循環才是宇宙的常規操作。
人類要想長盛不衰,可持續發展,就要放棄依賴行星的文明模式,成為弗諾·文奇暢想的太空文明青河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