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男子為了救她,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她

母親對父親總是很暴躁,一天裡,罵了他五次,上午兩次,下午三次。她最後一次罵的跟前四次不一樣。前四次罵的是,跟個死的一樣。最後次是怒火中燒地大吼,似乎是嚴厲的判刑:你快給我飛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奶奶說,以前不這樣,以前我母親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沒有幹過農活,性子也不急。自從在那條河裡,被救上來後,就變了。她家裡人不要她了。

奶奶說是因為我,我更不明白了,“我?”奶奶見我一言不發地盯住她的嘴,就笑了,苦笑:“她懷著你,但不能生下你,於是就跳河了。”

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男子為了救她,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她

當時父親看見母親跳進河裡,幾乎是從空中飛出去的。他跳進河裡,那時,雖然過了數九寒冬,河水解凍,但還是很冷。人們能看見水裡父親的破棉襖費了很大勁,但把母親救上來了。

但是母親還是寧死不活,一才知,是我,我是個不能來世上的孩子。

父親想要娶母親。奶奶一開始不同意那時候,誰家都窮,吃穿都很困難,對於突然間多出一個懷孕的人,充滿了敵意。奶奶對我說的時候,絲亳不隱瞞她的厭惡,但是我父親執意娶了母親,並且拒絕了一直喜歡她的惠惠姑。

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男子為了救她,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她

後來,母親很懂事很孝敬奶奶,一家子倒也其樂融融。可是,自從生下我三年以後。父親有一天終於幹不了重活了。一家人都認為,一個大小夥子慢慢養養,就會好的。不成想,父親的骨頭輕得越來越厲害他還時常渾身疼痛,嘔吐不止,有時為了把裡邊的東西吐淨,他就使勁捶,捶他的後背,捶的時候,我聽到他的脊樑骨發出空空的響聲。

那時候我父親特別能幹,奶奶說:“也不知是母親沒福還是怎麼的,自從母親留在這裡,並生下我後,父親就慢慢沒有力氣了,但是還能勉強堅持幹完地裡的活。等我三歲的時候,他的力氣消失得很快,到最後,那點殘存的力氣一下子就跑光了,以至於再也舉不動一根鋤頭。他的骨頭日益減輕。”

母親本來是個輕言細語、輕拿輕放的人,但隨著父親的活計轉移到她的身上後,她就一點兒一點兒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力氣變大了,牌氣也變大了。對於父親好意收留她,不再心存感激。

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男子為了救她,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她

一天父親對我說:“去看看你的姥爺吧,大夫說他身子骨壞了已經沒救了,你姥姥現在只會哭,眼疾又犯了。”父親長舒了一口氣說,“你姥爺想你們孃兒倆了。

我明白父親的意思,是讓我粘著母親去認姥爺,但怎麼可能呢,我提,母親就罵我。父親看透了我的心思,說:“這次不一樣,你照直了說,就說姥爺要死了,不見就會後悔一輩子。”

母親扛著鋤頭要出門,我對母親說姥爺快要死了,母親沒有鬆口,說姥姥患了眼疾,她也沒有反應。直到我說姥爺有我親生父親的消息。這是父親給我預備的最後一招,她才收斂住一臉的厭煩。

“別看她扛著鋤頭,但是她不會去地裡。”父親說。

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男子為了救她,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她

果然,母親沒有按往常的時間回家,而是直到星星佈滿天空的時候,才回來。她把鋤頭一扔,就鑽進屋裡,一頭倒在炕上。我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腫脹的。對於此行她隻字未提。

還是後來,父親對我說的,姥爺本來已經被放進棺材,見母親去了,突然坐了起來,湊近母親的耳朵說了一句話,就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弄得送葬人都驚慌失措。那是什麼話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問父親,以我的經驗,父親可能知道。

母親自從哭過以後。值得一提的是,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她哭得比我們小孩子還厲害。說來也怪,好像她以前的暴躁都隨著那天的眼淚流走了。她不再責怪我,不責怪奶奶,也不責怪父親。開始的時候,她是埋沒在自己的心事裡,我們好像都不在她的眼裡,後來,她慢慢地會看我們一眼,眼神變得溫和。對於奶奶的嘮叨也很有耐心。我都心煩了,她卻只是一笑而過。

■文/改編自《白色深淺》,原標題為《會飛的父親》(夜子 著 河北出版傳媒集團 花山文藝出版社出版 )

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卻不知所蹤。男子為了救她,不顧家人反對娶了她

■編輯/儲鈺

■文中除書封面外,均為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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