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休息，家乡来电，三五同窗小聚闲谈，说及高中趣事。
一日，模拟考试，不过二三刻钟，已有狗屁倒灶辈五六人交了卷，径回宿舍楼，楼前好大一片操场，黄昏正落潇潇雨。众书生（书看着眼生）上了楼倚栏赏景，无非谈些关关雎鸠事，胡乱想入非非而已。猛然间，却听烟雨里有人高唱好汉歌而来，金声玉振铿锵如鸣锣。不必说，自是岳老三到了。此人刘光明，形貌粗犷，因慕南海鳄神说干就干之风范，自号岳老三。一时间，这班捣蛋状元调皮魁首也起了豪兴，大河向东流的越发湍急汹涌。靡靡淫雨鬼哭狼嚎相映成趣，使人浑然忘俗，不知今夕何夕，考试之期。世事阴阳两转，乐极须防悲生。教务主任毕师，不知何来，突如其来。待众知觉，已然黄花菜冷，悔惧迟矣。内中毕磊者，师之幼子，色凄惶，两股颤颤。毕师话不絮繁，逐一问名登记，毕磊也具名禀告，盖校纪当前无父子也。此事后，众人忐忑数日，却未有惩处，想来无私有弊罢了。
二十多年过去，旧日如在眼前。听说毕师及长子至陕，匆匆致电问候，师已不复记忆，说年轻人工作繁忙，他一走一过而已，不必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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