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2008年，我在深圳一家大型工廠上班，拿著1000多塊的工資。
我有先天性鼻炎。右鼻孔總感覺堵塞，可是總擤不乾淨。經常流鼻血，有時還呼吸困難。實在受不了，我利用週末休息到醫院檢查。
一個30多歲的女醫生，拿著鑷子在我的鼻孔內探來探去，隨後說是鼻中隔偏曲，需要動手術。
我問，“這是由於什麼導致鼻中隔偏曲呢？”
女醫生並沒有理踩我，收拾好鑷子，說，“你什麼時候來手術？”
我問，“動這個手術大嗎？”
女醫生冷冷的說，“動手術你說大不大？到時肯定需要住一週的院。”
“這個手術大概需要多少錢呀？”我低著頭，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我只是一個打工者，掙的工資，只能糊個口食而已。
“這個叫我怎麼回答？既然是動手術就有很多意外，再說恢復期因人而異。”
我低著頭猶豫不決，害怕銀行卡中的4000塊錢不夠。而我深圳又沒有親人，沒辦法借到錢。
女醫生看我不說話，“你先準備5000塊錢吧。”
鼻炎已經困擾我很多年，我想著回去再找工友借一點錢，把手術做了。女醫生看了看排表，叫我下週二下午來醫院，術後檢查，觀察一天後，週四動手術。
02
請假後，週二我來找女醫生。女醫生望著我一臉茫然，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是您叫我今天來住院的。”
女醫生“哦”的一聲，伏案寫入院手續。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老醫生操著濃重的四川口音說，“看這個娃娃是打工的，掙不了多少錢，要不明天下午來住院算了。”
女醫生抬起頭來，望著老醫生皮笑肉不笑，“這個手術風險很大的呀，必須要在術前仔細檢查，不然到時出了意外怎麼辦？”
老醫生打著哈哈，“哎呀，沒的事呀。以前像我在老家當醫生，哪有什麼術前檢查，最多查個血，還不是過來了嗎？”
女醫生冷冷地說，“可是現在醫學進步了呀？我們這樣做，還是為患者的健康負責呀？”
兩人爭執升級，科室的其他醫生都加入進來。有的勸女醫生，有的勸老醫生。
老醫生重新回到座位上，嘆了一口氣，“我現在60多歲了，其實完全可以退休了，但總認為自己是醫生，應該多幫助患者。”
幾個科室的醫生勸老醫生，“現在醫院就是這個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
後來女醫生妥協，叫我第二天再來醫院辦住院手續。臨走時，我望著老醫生，本想說聲謝謝，但看見他低頭寫著些什麼，我不好打擾，只好默默地離開了。
03
第二天，我來到科室，發現老醫生不在。女醫生給我開了入院證明。
做胸透時，我思索著就這麼一照就花了幾十塊錢時，玻璃外的醫生大聲朝我吼叫。我愣了，也許他是看見穿工衣才看不起我，我為自己的身窮工衣的窘迫難堪自責。
驗血，輸液後，女醫生來到床前，叫我明天動手術之前叫一個親人過來。
我說自己就是一個打工的，深圳沒有親人。她又說哪叫個朋友來也行，我有朋友，可是他們都在上班，請一天假會扣很多錢。我只好搖頭說沒有。
女醫生說必須有人來了，她才會動手術，因為此的術有一定的風險。我沒辦法，只好找到一個工友過來。
手術中時，因為鼻孔堵塞，我的呼吸困難，最後導致大口喘氣，人失去意識。後來經過其他醫生搶救，我才醒過來。
04
一週後，我出院了。經過半個月的康復，但我的鼻孔還是堵塞。
我再次找到女醫生，她用鑷子探了探我的鼻孔，說是鼻中隔偏曲，需要動手術。
我差點驚掉下巴，因為我才在她那動完鼻中隔偏曲手術，怎麼現在還是鼻中隔偏曲，並且還需要動手術。
我說出事實後，女醫生冷冷地說，“那你去市裡的大醫院看看吧，我這裡已經看不好了。”
我本想再說點什麼，但又找不到說什麼。轉過頭，看見曾經老醫生的辦公桌，已經換成一箇中年醫生。
我淡淡一笑，指著老醫生的辦公桌問，“以前那個老醫生呢？”
“她被醫院解聘了，現在回老家了。”
“為什麼？”
女醫生說，“這個你到醫院行政部去了解。”說完，她低下頭，不再理睬我。我不知道她是否對我手術失敗的結局感到一點點自責，對我表示些許虧欠。或許她有，只是不好表現出來，或許她根本沒有，一直認為自己優秀的醫生。
事到如今，我的鼻中隔依然偏曲。而那一次我花費了4500元的醫療費，相當不吃不喝3個月的工資。那一次，我遇見過像女醫生這樣自私的人，也遇見處處為患利益考慮的老醫生。有時我在想，老醫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一切都不知道了。
我想醫生不僅僅是為病人看病而看病，也應該為怎樣為病人省錢而沉思。這才是一位對病人負責的好醫生，值得我們讚揚。雖然與這如今社會利益背道而馳，但相信這個世界會被感染的，那時已不僅僅是對於醫生行業。這也是解決如今醫患關係緊張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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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題，你是支持女醫生為了健康，必須進行全面的術前檢測呢？還是像老醫生一樣，為了給患者節約費用，只挑選病例相關的檢測？你遇到過那些讓你難忘的醫生？歡迎在下方評論講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