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墨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這話對，但不絕對，有很大一部分人，身為女兒，和母親卻並不貼心，身為母親，卻還能生出算計女兒的心。
不管是做女兒還是做母親，這樣的人都不合格。
又要到母親節了，小艾坐在窗下，靜靜想心事。她生活在北方小縣城，城裡柳樹非常多，這個季節正是柳絮飄飛。
小艾五十七歲了，老母親還健在，已經八十歲。此刻，八十歲的母親就坐在小艾身邊兒，眯著眼睛曬太陽。柳絮落在她頭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她的頭髮和柳絮一樣白。
小艾看了一眼母親，她很清楚，2020年的母親節是五月十號。給母親買東西？那怎麼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就只能一如既往地“哭窮。”
很多年了，每年過母親節之前，小艾都會在母親面前哭訴一番。親戚們背後議論，小艾不當演員，實在是屈了大才，她實在太擅長表演了，眼淚說下來就下來。
比如去年，母親節前一天，小艾來到母親家，就像此刻一樣，陪母親坐在窗下。
小艾失神地看著紛飛的柳絮，帶著幾分憂傷說：“明天就是母親節，我但凡手裡有點閒錢，怎麼也得給你買點東西，哪怕一個小蛋糕，也是做女兒的一點心意，可偏偏的，每個月的那點錢都吃了藥。”
說著，眼淚就淌了下來，比紛飛的柳絮都多。
小艾退休了，每個月領著退休金。一雙兒女都結婚，丈夫上班，有房子，真的會差給母親買一個小蛋糕的錢？
哪裡是呢，她差的，是沒有那份兒孝心而已。沒有孝心，去想要孝女的牌坊，於是每年表演一次哭窮的戲碼。
母親得過輕微的腦梗，雖然能說話，但說話的速度大不如前了。她見小艾哭了，便安撫她：“你何必難過呢，我都這個年紀了，穿好衣服也不好看，吃好東西也不香甜，所以，我什麼都不需要。”
母親活了這把年紀，什麼看不明白，不說破罷了。
一連多年，小艾都是這麼過的。等往家走的時候，小艾的臉笑得像一朵皺紋花。
小艾有一兒一女。每年母親節，小艾的女兒都會買點東西給她送來，手裡寬裕了就是一件衣服，不寬裕就買些好吃的東西，但每年都會來。
每次看見送禮物的女兒，小艾的表演就再一次開始：“哎！我要是不吃這麼多藥，但凡手裡有錢，也會給我媽買點東西，可現在，我是有心無力啊。”
小艾心臟有點毛病，不嚴重，除了吃點降血壓的小藥之外，不吃別的藥，但她就是喜歡編瞎話，對每個人都說她吃藥，吃十幾種，目的無非就是一種，她沒有錢啊。
女兒和母親一樣，每次都是安撫她。女兒心裡明不明白呢？當然明白，日久天長怎麼會不明白呢。
小艾的兒子繼承了小艾的這個擅長表演的天分。每年過母親節，都會去小艾那表演一番。
大家背後竊笑：她後記有人了。
母親是每個人生命的來源，從十月懷胎到長大成年，付出心血最多的就是母親，筆者希望每個人都能從心裡真正孝敬母親。
真正的孝敬，不是給母親買了多少穿的，吃的，或者給了多少錢，而是陪伴，是發自內心的孝念，而不是做表面功夫。
希望每個母親都能在白髮之年，不被兒女們嫌棄，希望每位母親都能真正幸福。
圖片來源網絡，文圖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