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续弦,太宠妻,如此过分的行为都能容忍

我5岁那年,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父亲从上海回来,和祖父商量续弦的事,他要娶的正是上海认识的杜彩正。那天,大厅被布置的富丽堂皇,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地上铺了红地毯,家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吉辰到时。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一台花轿把继母迎进了门。一身红嫁衣的新娘被搀扶进来,牵到穿戴一新的父亲面前,在主婚人的高喊中行了大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父亲续弦,太宠妻,如此过分的行为都能容忍

众人嬉笑着,道喜声不断,院子正前方的戏台上,戏班子正上演着越剧经典剧目《西厢记》。院子里摆了流水席,厨房的大师傅是从大饭店里请来的,抄着锅铲上下翻飞,火开的旺旺的。家里的几个厨子忙着打下手,切肉切菜,100多斤的牛肉切的整整齐齐,猪羊整只整只的宰,狮子头做的犹如拳头般大小,大海碗里堆得高高的,一众贺客吃的汗流浃背,心满意足。

我悄悄溜进父亲的新房,这里已经装饰一新,除了四面的墙,没什么是原来的了。新买的大床还有木头香气,垂着红幔,床上铺着大红喜被绣,绣的是鸳鸯戏水。我伸手一摸,被子里别有洞天,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洒的满床满帐。我知道,这是早生贵子的好兆头,家里人丁单薄,父亲想开枝散叶。

父亲续弦,太宠妻,如此过分的行为都能容忍

两支龙凤喜烛照亮了新房,散去的众人私下议论,继母是很有来头的女人,上海杜某某的远方侄女,是惹不起的。果然,这个女人一进门就拿出当家主母的气派,大清早起来,拜过公婆,就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全喊到院子里,她坐在太师椅子上,对众人立规矩训话。

继母生的俊俏,细细的柳叶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高高吊起,斜飞入鬓。但我对她没有好感,可能是一个孩童天然的排斥。她驱走大宅门里所有与母亲有关的气息,她忙着按时新的样式装修房子,连花园里我最喜爱的海棠树都被砍掉了。她看我的眼光永远是冷冷的,像细针一样直往我的心里戳,她的嘴唇很薄。冬奶奶私下里说:“这种嘴唇薄的女人是最不好相处的。”

继母爱抽Da Yan,下人禀报事务的时候,他斜躺在烟榻上自顾自吞云吐雾。烟榻是黄花梨木做的,铺了软垫子,继母穿了绯色旗袍,躺在上面,腰是腰,腿是腿,身段玲珑有致。她的Yan Qiang也精巧秀气,用翡翠封了头,吊着玉坠子。父亲宠着她,由着她抽Yan,家里也不是出不起这份开销。她还嗜酒,是豪饮。合家宴的时候,一坛子三斤的女儿红,她一个人能喝掉一多半。平常无事,她也要小酌几杯,父亲也由着她。

父亲续弦,太宠妻,如此过分的行为都能容忍

可能是因为继母特殊的身份,一向风流成性的父亲居然收心了,不再出去乱来,这倒让家里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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