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教皇請求蒙古大汗皈依基督,且看大汗如何強硬回覆

超越歷史故事表面,從宏觀的社會視野來討論事件發生的深層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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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世紀,在大汗窩闊臺的領導下,蒙古鐵蹄侵中亞、佔俄羅斯、攻西亞,並在1241年直插歐洲的心臟,分兩路分別進攻波蘭與匈牙利,引起整個基督教世界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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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向來以殘忍、嗜血著稱,而且還有些惡趣味。在擊敗波蘭和西里西亞公爵率領的抵抗軍之後,蒙古人將公爵的頭顱插在標槍上始終,並把死者的耳朵割掉,整整裝滿了九個麻袋。這場景,恐怕比現代恐怖片還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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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匈牙利的那一支軍隊也進展神速,其兵峰之銳,令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直接放棄自己的宮殿,達爾馬提亞避難。一位蒙古首領還特地給貝拉寫了一封帶有勒索形式的羞辱信:“對你來說,自願向我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為了你未來的日子,你最好還是儘快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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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四世

在恐怖的威脅之下,貝拉四世和教士們日日夜夜向他們的上帝祈禱,這場災難能趕快結束。無巧不成書,窩闊臺還真在幾個月之後就去世了,貝拉也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有沒有覺得窩闊臺之死跟自己的祈禱有關係。

窩闊臺死後,長子貴由即位,史稱貴由汗。整個世界都希望瞭解這位新的帝國統治者究竟是什麼人。歐洲、東亞、中亞國家紛紛派出外交使團,試圖與貴由汗進行對話。1243年到1253年,教皇英諾森四世曾派出過四個使團,法王路易九世也曾派出由教士魯布魯克帶領的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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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的使團來了一通外交辭令,對貴由汗的即位表示(虛情假意的)祝賀,然後請求蒙古人不要向基督徒發起進攻。最後,他們也真不客氣,還請求貴由汗皈依基督教,這樣的話,貴由汗就能得到上帝的赦免,死後升入天堂。

我們不知道貴由汗有沒有當場大發雷霆,不過從特使帶回羅馬的信中,可以看出他的態度十分強硬與傲慢。在信上,貴由汗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上帝將赦免誰,寬恕誰?從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地都是我的領土。”

同時,貴由汗對教皇進行威脅:“你要親自前來,帶著所有的君主為我們效勞”,若是不願意的話,“我將視你為敵”。最後,這封信件還特地加蓋了象徵蒙古至上天神騰格里的封印,似乎是特地與教皇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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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的出使計劃雖然沒達到想要的效果,但在歷史中,這次出使相當重要,因為使團出訪時沿途記錄了在蒙古領地上見到的事物,為後人研究蒙古帝國的經濟、政治、城市、軍隊、日常生活提供了重要史料。

比如方濟各會修士卡皮尼記錄了承認蒙古統治的各地區和部落權貴的名單,上面有大量俄羅斯、格魯吉亞、亞美尼亞、西伯利亞、中國和朝鮮的重要人物,還有十幾位蘇丹。通過這項記錄,我們可以推知當時蒙古的勢力範圍。

盧布魯克則記錄了在蒙古宮廷面見大汗的經歷。大汗住在巨大的蒙古包裡,大量黃金製品點綴其中。而蒙古人的生活習俗也令他驚訝:他們不吃蔬菜,喝馬奶,吃飯時很少交談,只是低頭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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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記錄還有一些充滿偏見的胡言亂語,比如卡皮尼成蒙古是個把狗、狼、狐狸和蝨子都當成食物的骯髒地方,他還認為蒙古有些地方的人長著動物的蹄子和狗的腦袋。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使者也為我們留下了很多重要的蒙古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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