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叫做軍械工程學院的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有一個叫做軍械工程學院的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四年讀軍校,一生魂夢繞

——寫在春暖花開的季節

作者 | 唐帥

這個雙休日,我終於邁出腳步,踏上了回莊的火車。只有一個目的,看看我的母校!

我的母校叫軍械工程學院,同學之間簡稱“械院”,一所好像只有到裡面讀過書的人才知道的軍隊本科院校,坐落在河北省首府石家莊市。

當然,如果你知識足夠豐富,你就一定知道,她是原總裝備部直屬的全國重點高等院校,軍隊“2110工程”重點建設院校之一,正軍級編制。擔負著為全軍培養軍械研究與保障、軍械指揮管理自動化各專業高中級工程技術、管理人才以及為外軍培養留學生等任務,你在電視、網絡上見過的各種傢伙,她那大部分都有,我們也確實見過!你懂的!

看到這,覺得她牛掰了吧?自己淺薄了吧,沒文化了吧?可這些並不是我思念的原因,相反,只是一個承載著記憶的載體。

有一個叫做軍械工程學院的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週五晚上做好決定,開始給本科同學、現在的研究生髮微信。“濤哥,忙嗎最近?”我沒敢直接說,先是含蓄地打聽一下近況。其實知道他們肯定不忙,只是覺得自己過去是給大家添麻煩,大家還要破費……“不咋忙,就那樣唄!”“我想回去看看。”“啥時候到?”“明天晚飯前吧!”沒幾句話,我就把自己的想法交代了。

“好,你準備好喝酒就行了,我馬上通知他們……”跟濤哥說完這一番話,不到2分鐘,除去網速影響,可能就是幾十秒吧。“濤哥,麻煩大夥啦。”說實話,自己還是有點難為情,畢竟是剛畢業不到兩年,幾十個同學一人回去一次,他們幾個都不知要喝下多少酒。“你說啥呢,你們回來看我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聽完濤哥說了這句話,我的心踏實多了。可是還是覺得上學時為大家做的不多,盡弄自己那些事兒了,現在大家這麼熱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接著是給大三的小夥伴打電話。我在大四的時候,當了新訓班長,帶了9個大一新生,他們今年正好大三。我習慣先跟他們當時最先當骨幹的賀同學聯繫,“喂,你們這週末有安排沒,我明天過去!”“班長,你回來啊,我們沒事,就是有個會,我過去裝一下拍個照馬上就出來。”電話那頭,這小子想都沒怎麼想就回了那句話。

“班長,你幾點到?”“班長,在哪吃?”“班長……”

最後給一位老師打電話。我認為她是大學四年對我影響最深的老師,沒有之一,雖然是大三才認識。“嘟,嘟……”她還是一如既往很快地接通電話。“美女,我明天回去看你去。”電話那頭是幾聲青澀的二胡吱嘎的聲音。“呦,你又在那誤人子弟……”“少扯,沒有我你能拉《賽馬》,驢都拉不上……明天幾點到?”這麼久沒見了,相差十來歲的師生倆依然可以無障礙溝通!其實她很牛掰,曾是某藝術團首席二胡!

有一個叫做軍械工程學院的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這個週六是我在北京起得最早的週六。因為要趕在中午吃飯前到莊,所以選了一個可以忍耐的最早的那輛火車,而且時間剛剛好,我到站,她下課。

心裡裝著事,早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等待著鬧鐘。簡單收拾一下,飛奔地鐵站,絕對是飛奔。天氣格外的好,路上車也不多,敞開大衣的下襬隨風招搖,雙肩揹包緊緊貼在後背。不禁想起那句兒歌,“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

由於車票買得晚了,好多車次已經售罄。想想現在既不是節假日,又不是傳說中的春運,買張站票又何妨,況且比高鐵就慢了一個小時。擠上了火車我才發現,設想大錯特錯,我在這個人口最多的國度,而且是首都北京!車上的人出奇地多,堪比我經歷過的春運,不同的是車站外的人看著並不怎麼多。

車開了,我囧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就在我起身取下貨架上的揹包拿出kindle的時間裡,我已失去了容身之地。一個本可以靠在旁邊站立的位置被左右兩個人各佔了點,留給我的只剩一個縫。好在列車一路向南,而且絕大多數是返鄉的旅客,我低頭向兩位看了看,他們就懂了似的把位置還了回來。最忍不了的是乘務員,兩三個操著標準的某地口音,三句離不了“我日你麻油”,顏值低到我寧願希望她們是男的。

有一個叫做軍械工程學院的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我把自己的境遇微信給校友,他是在前一天晚上乘高鐵回莊,結果換來的是“誰讓你坐的是便宜車?”想想人家的高鐵服務,我默默地忍了……

“我日你麻油”……就在我剛剛平復了心情時,耳邊又響起了這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聲音。一路看著書,時間過得也飛快。跟著人群走出車廂,再一次踏上了這片我曾經奮鬥過的土地。

一時間,回憶像洪水般湧出。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即使車站變得更大了,出站口更多了,有點找不著北了……但我依然自信,我是半個石家莊人。

老師下午還要上課,我們就直接在吃飯的地點見了面,我到的時候,她已經把菜點完了。我順勢坐在對面,馬上聊了起來,沒有一點生疏。只是老師變得發福了,肚子裡還帶著個孩子……

八卦,依然八卦!巴拉巴拉,把軍校這兩年的發展變化和我上學那四年的家長裡短,通通講了個便。把我聽得目瞪口呆,時不時的傻笑一下。一個故事接一個故事,講完了我們學校,再說她的母校,那個牛掰的音樂學院,各種牛掰的朋友……

歡樂,依然歡樂!飯菜可不可口已經毫不重要,而是那些滴滴點點的回憶,真讓人回味。時間過得很快,飯吃完了,她也該去上課了。我們揮揮手,就像3年前上完課,送她走出教室一樣……

下一站,學校!晚上讀研的同學安排吃飯。

坐上去學校的車,心裡立馬忐忑了。彷彿自己是一次外出或是一次假期結束返回學校,我還是那個水深火熱的軍校學員。緊張、期待、興奮……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隨著公共汽車向前開進,車上報的站名越來越熟悉,又把我帶到了曾經4個小時外出時間的活動半徑裡。“新百廣場北到了”“前方到站省二院”……沒來得及看清風景,車已經到了熟悉的和平西路97號。

見到了老同學,小夥伴們;見到了曾經住過的宿舍,上課的教學樓;還有走的時候正在建造,現在已經拔地而起的新機關樓……

親切,每一個人,每一件物。熟悉,每一句交流,每一次笑聲……雖然分配遠在新疆,但當我再次走近大家,依舊是原來的感覺。

濤哥依舊辦事幹淨利索,成了全專業同學迴歸母校的“聯繫據點”,也是他們那批第一屆學員營長,工作踏實漂亮,學習研究不輟。一雙飛毛腿,百米只要起跑正常非拿個前三不可。我們畢業後,檔案整理、資料保存等雜事都交給了他,他也是讓我們可以託付的人。我說他長高了,絕不是誇讚,這種把跑步當作愛好的人不長個是不公平的!

勇哥更壯了,據說8塊腹肌已經完美分開,規則的排列在秋衣之下。見到他時,他好像剛起床,三卷兩卷把軍被團起,塞進了衣櫃裡。跟同學約好了打羽毛球,“唉,現在球不好打了,不約人乾脆沒法玩,都太次”。在一旁的濤哥接著話茬說,“勇哥已經打出了專業水平,真心打不過啊。”勇哥也不客氣,揹著一大包裝備,衝向球場。“六點吃飯,早點回來……”“知道了……”

毅哥依舊那麼酷!見到他時,一件淺色的西裝外套,說話溫文爾雅,話風幽默犀利,還有點敢於針砭時勢的執著。除了推推下滑的眼鏡,好像其餘時間手都是斜插在褲子的口袋裡,那麼自然,毫不做作。笑聲爽朗,看你時眉頭稍稍緊鎖,一幅很真誠的樣子,這就是他,親切,真實,容易讓人一見如故的型男!

我是在實驗室見到帥哥的。沒見面前濤哥就跟我爆料,帥哥的髮際線更向上了,反光面積更大了。這好像是大學四年我們開得最多的玩笑,但隨和的帥哥從來都不生氣,好像跟誰都沒有鬧過彆扭,以至於到了大四畢業前,他們專業另外的9個人每人都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就在那天晚上點菜的時候,大家還開玩笑說,“帥哥,離菜單遠點,反光太嚴重,大家都看不清菜名了”。帥哥說話還是慢聲細語,一種穩重、讓人信任的感覺。

到飯店時,平哥已經先到了。外套搭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著腿,帥帥噠!他絕對是那種玩能玩得出眾,學能學得很深的人,更忍不了的是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他,學習還是一馬當先。上大學那會,人家聯機打遊戲,他總是落不下,但是一考試就是專業第一,所以考研時也就穩穩的中榜了。他的說話聲也不大,稍稍沙啞帶著江南水鄉的音色顯得相當有磁性。開玩笑也淋漓盡致……

最後進來的是慧妹,她的變化最大。並不是因為她真的比我小,而是慧妹總給人一種簡單純樸的感覺,讓人覺得她就是比你年紀小。當年的學霸女頭髮留長了,衣服搭配更有女人味,高跟鞋,淡妝。手上提的是LV的包,雖然被大夥戲稱是驢包,可還是傳看了一圈……雖然風格變了,但老同學到一起,那個慧妹又回來了。總是不喝酒的慧妹愣是跟大家整了兩杯,讓大夥很是感動。

興致上來了,話題總能回到上學那會兒。誰被隊長練了、誰被二狗抓了、誰的手機被砸了、誰被某某暗示了、誰……能夠一下就想起來的,往往都是些囧事,大家哈哈一樂,彷彿像剛剛發生過的一樣。還有兩個同學,到外地玩了,沒有見到,但能想出見面一定是同樣的熱情。

菜吃得好,酒喝得足。畢業後,這段感情至真熾烈,讓人神往。

週日的中午,跟小夥伴們約好在食堂吃飯,他們提前訂的一個包間,又找到了上學時帶新訓的感覺,只是每個都有成長,人人都很有進步,讓人欣慰。文章篇幅有限,就不一一講述了……

這次迴歸屬悄悄的回,沒有更多的人知道,也沒有通知隊幹部。

這次也聽到了一個大快人心的消息,老範趕上了大考,年齡學歷雙達標,正在準備後事……

這次的回讓我期待下次的回。

祝福研究生們學業有成,論文趕緊再多發幾篇;祝福本科小夥伴聯考順利,健康成長;祝福已經在部隊摸爬滾打的同學們,有個好的前程。祝馮美女工作順利,新生命茁壯誕生。祝福這次沒見到的領導、老師們……

四年的軍校生活,記憶多得寫不完,它們可能隨著歲月的打磨變得越來越模糊,但永遠變不了的是母校情!師生情!同學情!你們讓我魂牽夢繞,永生難忘!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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