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還剩一個,你先做了再說


夢還剩一個,你先做了再說

鄭鈞《青春的葬禮》


當18歲的指南針樂隊前主唱羅琦在酒吧裡失去左眼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搖滾歌手就意味著寂寞,或者是落魄。


這個想法,在2016年4月8日晚上再次以“淚流滿面”和“感慨萬千”得到驗證。


歲月流轉,年紀漸增,重金屬的音浪似乎難以翻動被歲月浸染多年的心。某次赴約,等待的間隙,咖啡廳裡悠悠播放著《一生所愛》。如泣如訴的樂音,《大話西遊》的畫面浮現在眼前。嗓音並不佔優的莫文蔚深情款款地演唱,每一個音符都像極了火苗,過往從記憶的殼裡急急湧出,原來,在熱鬧的外衣下竟然裹滿了悽清與涼薄。那一刻,想起了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在《看不見的城市》中的一句話:當初的慾望已是記憶。

沿著記憶的脈絡,試圖剝開昔日的雜念,那簇累積的層疊,如此堅硬又如此柔軟:吉他、鍵盤、貝斯、薩克斯和鼓手,小夥子們特立獨行血氣方剛,噴薄而出的荷爾蒙,舞臺上的遊走跳躍……1994年12月17日,“魔巖三傑”竇唯、張楚、何勇在紅磡體育館掀起的搖滾風暴,那就是鼎盛時期的搖滾天團。然而,時隔多年,竇唯越來越偏愛“仙樂飄飄”,張楚則淡出公眾視野,何勇精神狀態堪憂,令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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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與高曉松


沖泡了小青柑,明豔的色彩,令人心情舒暢,仿若久居陋室開窗見天地的豁然。忽地,就想起了“矮大緊”高曉松老師。家學淵源的他的確是有“任性”的資本,清華在讀,大三毅然退學,轉而去北影,把父母規劃的當“科學家”的路硬生生掰彎,卻讓一首首經典歌曲陪伴了無數人的青春時代,用他的話說,就是那個“彪悍勇敢,簡單溫暖”的時代。


那個時代裡,少不了老狼,那個人們幾乎忘記他真名的沉默中年。原名王陽的老狼,與高曉松是莫逆之交。後來,二人因為音樂的走向有了分歧,高曉松想玩搖滾,而老狼鍾愛民謠。結果,高曉鬆開始遊歷世界,而安靜篤定的老狼依舊低吟著青春的歌。他們不知道,多年後的一個夜晚,高曉松會成了第一個因酒駕入獄的明星,半年後迴歸的高曉松,就是在那個時間點上,聽到老狼了那句令人淚目的“沒錢了,我養你”的壯語。

對於民謠念念不忘的老狼,以《我是歌手》的補位角色,提前兩年,在2016年的春天向他的五十歲致敬。而最後的歌王爭霸,令匿跡江湖多年的搖滾老炮兒們“一戰成名”。並在四年後的五月七日遙遙呼應了鄭鈞同學的那首《青春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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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鈞《青春的葬禮》開唱前的感言


時間再回到2016年初春的那個夜晚,擁有好人緣的老狼幾乎把中國搖滾的半壁江山都給請來了:前“零點”樂隊的主唱周曉鷗,前“黑豹”樂隊的鍵盤加主唱欒樹,著名音樂製作人及歌手馬上又,前“鮑家街43號”樂隊主唱汪峰,前“寶貝兄弟”、“紅色部隊”、“做夢”和“二手玫瑰”樂隊的貝司手陳勁,以及“唐朝”樂隊的丁武和“超載”樂隊的高旗、李延亮。

歌曲選擇的是《禮物》,為了紀念因車禍去世的唐朝樂隊貝機手,年僅25歲張炬而作。老狼頂替了許巍的位置,開嗓定調,汪峰緊跟其後,發揮一般,周曉鷗則不盡如人意,最後的“走音”讓人尷尬無比,好在被馬上又立刻扳回了原位,當曲作者欒樹走到話筒前唱出“燈還剩一盞,你要你就點燃,若換堵槍眼,我就咬牙上前 ,用胸膛擋給你看”時,淚水奪眶而出,這個和王菲同行過一段路的男人,歲月並沒有帶走他延宕至今的義氣。上天有眼,也給了他最美的“禮物”,與他相濡以沫的妻子——柏林影后詠梅。

如願抱得美人歸的汪峰果然依舊是中流砥柱,高音和聲依舊霸道。然而,當高大不羈的丁武在高潮處幾近凝滯時,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一聲嘆息,對,就是落魄,沒有比這個詞更貼切的形容了。還有帶著墨鏡的李延亮,抱著吉他在舞臺上縱情燃燒,不知臺下與他曾經相戀過的韓紅是否淚溼春衫袖?

好在,合唱的氣場無比強悍,觀眾的情緒被完全感染,鏡頭給到臺下一隅、同樣是70後的主持人何炅,只見他咬著牙已淚溼雙眼……或許,觀眾的期待被調得太高,以至於有網友調侃為“車禍現場”“情懷第一,音準第二”。

其實,只要被喚醒,只要還在美好裡沉浸,只要還有淚流下來,你就體驗到了音樂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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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位搖滾歌手演唱《禮物》


是的,這是一群老去的男孩兒。去年,他們中有一個,時隔12年沒有發專輯的小柯,籌備了一張新專輯,名字叫《五十歲的狂歡》。其中,主打單曲《給發小兒》引發全網追憶似水流年。而今,昔日以《赤裸裸》《回到拉薩》《灰姑娘》等歌曲在搖滾榜上佔得一席之地的鄭鈞,卻終結了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

那就一起聽吧,就是這首《青春的葬禮》:

“昨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聚,那更像是一場青春的葬禮”

“朋友們來了哭著笑著又四散,可你始終都沒出現。”

“有人曾信誓旦旦,要為你上刀山。”

“如今我們回到各自的貝殼裡,裝扮成另一個人好讓生活繼續。”

“不要詛咒你的過去,至少它曾經因你而美麗。”

…… ……

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以為這說的,是我們每一個路過青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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