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我正式通知你,三天後,別墅見,到時候把離婚協議簽了”

程周舟抱著林靖焱的腰,泫然欲泣:“靖焱,對不起。我聽說你結婚了,就想來看看你的夫人,我沒有惡意的,她怎麼會說我死了?”

“舟舟,你別亂想,她不是我的夫人。她就是個瘋女人。”林靖焱瞪了白芷一眼慌忙向程周舟解釋。

白芷冷笑的看著面前這對狗男女,那曾經靈動清澈的眼眸早已不見,眼裡只餘仇恨:“瘋女人?林靖焱,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領了證的總裁夫人。”

程周舟更加難過:“靖焱,你是不是在怪我?三年前我跳海被救起之後直接就被父親送到了歐洲修養,當時我神志不清,後來好一點後又聽父親說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所以堅決不告訴你我的消息。我不相信,好不容易身體養好了些我就求著父親送我回來。卻沒想到……”

“當時你出了意外,主刀的又是她的父親,我滿腦子都是要替你報仇。具體的,我回去再告訴你好嗎?”林靖焱心疼到。

看著林靖焱對她小心翼翼呵護著的模樣,白芷本以為只剩仇恨的心底卻開始隱隱作痛。

“白芷,我正式通知你,三天後,別墅見,到時候把離婚協議簽了”

林靖焱,原來你不是沒有心,你只是把心全都給了別人罷了。

本以為我們家三條命賠她一條命,可現在這個女人卻活蹦亂跳的出現了,那我所承受的一切豈不是個笑話。我父母和我孩子的命又有誰來抵。

既然這個女人是你的心尖肉,又是這一切的起因,那便從她開始吧!

我白芷也要讓你嚐嚐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

安慰好程周舟,將她送到門口,林靖焱又折回來。

一直冷眼看著他們的白芷開口:“林靖焱,不陪著你的心肝肉,回來幹什麼?想送我下去和我父母孩子一家團聚?”

林靖焱暴躁的開口:“你父母的車禍不是我安排的。”

“呵呵!你不會想告訴我這是個意外吧?可笑。”白芷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林靖焱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因果循環。

不想再解釋,林靖焱直接用通知一般的語氣對著白芷道:“我看你現在精力好得很,那你先去把你父母的葬禮辦了。三天後,別墅見,到時候把離婚協議簽了。”

說完轉身走出去,對著旁邊的助理低聲吩咐道:“安排人盯著她。”

離婚?白芷眯起漂亮的眼睛,這麼急切的想讓我給那個女人讓位是嗎?

三天後。

白芷一身黑裙,坐在別墅的花園裡,面前放著一杯咖啡。閉著眼睛悠閒的曬著太陽。

黑色的裙襯得肌膚更加瑩白如雪,陽光照射在她身上覆了一層光芒,黑白色的她和身後豔色的花形成鮮明的對比,像個剛墜入凡間的妖精。

林靖焱走進花園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猶如水墨和油畫交織的美景。

晃了一下心神,他從來都知道白芷是美的,卻不知道美成這樣。

“白芷,我正式通知你,三天後,別墅見,到時候把離婚協議簽了”

坐到白芷對面,他拿出協議:“簽了吧!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這棟別墅給你,以後大家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白芷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林靖焱。

在你眼裡,全世界除了程周舟別人的命都不算什麼是嗎?白芷突然有些想不通當初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冷血的人。

林靖焱也和白芷對視,模糊覺得她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拿走,我不會籤的。”白芷把協議從桌上拍掉。

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林靖焱一時之間有些懵,懵過之後又有些隱隱的怒氣:“不是你要我放過你嗎?我放過你了你現在又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現在一無所有,只剩下林氏總裁夫人的位置,當然要牢牢握在手裡了。”說完又閉上眼睛不再看林靖焱。

林靖焱瞭然,他就說白芷明明以為是他安排的車禍,這幾天怎麼還安安份份,不哭不鬧。原來,是想和他死磕到底了。

“今天你不籤也得籤!”

“我就不籤你又能怎麼樣?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白芷滿不在乎,“現在不是你放過我,是看我想不想放過你。”

“白芷!”林靖焱咬牙,“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林靖焱終於明白白芷哪裡不一樣了,以前她清冷得很,不爭不搶,現在的她,卻帶著一股想要毀滅一切的決然。

耐心?白芷有些想笑,他對她何曾有過耐心。

白芷再次睜眼看著他:“離婚?你做夢。”

似乎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白芷伸出手擋在眼前:“要麼我死,要麼,讓你心愛的程周舟一輩子做個三兒。”

林靖焱看著白芷,怒氣難抑:“你真夠賤的,你才是那個小三你知道嗎!”

“是嗎?要不要我把結婚證拿出來幫你回憶一下。”

“呵!白芷。看來父母雙亡後你還真是變得無所顧忌,牙尖嘴利了!”

白芷聽到父母,一直淡漠的臉終於變得凌厲起來:“閉嘴,你不配提到我父母!你這個殺人兇手!!”

“怎麼不配提到了,你不是要用下半輩子跟我這個殺父殺母仇人耗到死嗎?以後提到的機會還多著呢!你父母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會欣慰還有人如此惦記他們吧!”比嘴巴的惡毒,林靖焱向來不輸。

“林靖焱,你給我滾!”白芷聲音激動到有些尖銳,“我告訴你,我至死也會佔著這個位置,我這輩子,就指望著你的不快活著。”

書名《情深緣淺不相愛》

“白芷,我正式通知你,三天後,別墅見,到時候把離婚協議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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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前,這個女人剛剛被檢查出腦瘤的時候,她就勸顧盛夏去國外手術,儘管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五十,但試試總比這樣拖著等死。

顧盛夏搖了搖頭,唇邊笑容清淡而又絕麗:“總有些東西,比生命更加重要。況且,只是百分五十的成功率,我不想一個人,死在國外的手術床上。”

她想一直在傅念琛的身邊,待到生命枯竭,然後在尋一個安寧的地方,等待最後的時刻。

徐醫生搖搖頭,不再勸她了,只說:“你的腦瘤已經長得很大了,壓迫到你的神經,這段時間,你不僅會隨時大量流鼻血,身體消瘦,還可能出出現失明,失聰等症狀,嚴重的時候,可能會突然昏厥。”

顧盛夏急忙問道:“有辦法緩解嗎?我不想被人看出來我生病了。”

徐醫生苦笑:“你已經隱藏這麼久了,現在……不可能藏得住了。”

“儘量隱藏,不管那些藥多貴,都沒關係。我可以支付!”

徐醫生嘆氣說:“國外新出了一種治療方式,可以讓你的症狀緩解一個月,週期七天,但費用……至少三十萬。”

三十萬,剛好掏光顧盛夏所有的存款。

“徐醫生,麻煩你幫我安排,我要去做。”

一切安排好,顧盛夏第二天就跟公司請了一週的假,飛到了國外。

治療的確很有效果,那幾天顧盛夏食量都變好了,七天結束後,她整個人簡直容光煥發,一點病容也沒有。

從國外回去,顧盛夏剛打開別墅的大門,裡面就響起了傅念琛冰冷的聲音。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路燈光芒投進來,模糊了傅念琛挺拔高大的身影,看著反而更壓迫力。

“有錢了,迫不及待的就出去鬼混嗎?”他站起身,朝著顧盛夏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顧盛夏著實意外,這個男人以前每次都是半夜的時候突然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回來就是在她身上發洩。

“怎麼,我打擾到了你了?”他高大的身影逼近在眼前,毫不客氣,抓著顧盛夏的手腕,直接將她扔在客廳的牆壁上。

顧盛夏後背撞到吊燈的開光,咔噠一聲,客廳瞬間燈火通明,清晰照出了傅念琛那張陰沉的臉。

他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顧盛夏,眼底漸漸變得嘲諷和冰冷。

“幾天不見,你可真是變得……姿容煥發啊。”他捏著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你消失的這一星期,過得很不錯啊,跟誰在一起呢,嗯?”

他低聲問,嗓音沒帶著明顯的怒火,卻讓顧盛夏頭皮發緊,心臟狂跳。

“沒跟在誰在一起,我只是去出差了……”

下巴的手指,猛然捏緊,像是要直接捏碎那塊細細的骨頭。

“顧盛夏,你騙人的本領,真是一天比一天見長。滿嘴謊言,你可真不怕嘴臭!”他微微眯起眼睛,眸底迸發出寒意,“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出差?如果只是工作,你怎麼會一直關機?還有,工作會讓你變這樣……備受滋潤的模樣嗎?拿著我給你的錢,跟你的情夫國外遊,你可真夠大膽的!”

顧盛夏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

以前她不是沒有消失過,剛剛檢查出生病的時候,她就消失過幾天,可這個男人,沒有過問過她半個字。

不知道這次是抽了什麼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說,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

“顧盛夏,你不配說自由這兩個字!你欠我一條命,沒恕完罪之前,你不配說自由這兩個字!”

“恕罪……你到底想要怎樣?”到了現在,顧盛夏已經不想再去無用的解釋那場車禍,“傅念琛,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會覺得開心?”

“怎麼,我要是說你,你還真敢去死嗎?”傅念琛滿眼嘲諷,“顧盛夏,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你這種貪生怕死,又愛錢如命的賤女人,怎麼可能真有膽量去死!”

顧盛夏抬眸看著他,忽然有種衝動,告訴他。

自己生病了,自己真的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

可是,說了又怎麼樣?

說出真相,然後看這個男人拍手叫好,罵她活該嗎?

“我不想跟你吵。”顧盛夏推開他想走,被傅念琛按住。

“顧盛夏,是不是忘記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東西……他這樣形容她。

顧盛夏心臟發疼,真的不明白,傅念琛今晚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花錢買的,你欠著我一條命!這輩子都是,沒我的允許,你沒資格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沒有……傅念琛,你到底在說什麼?”

“還裝傻?”傅念琛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拖到茶几邊上,指著上面的一地照片,狠狠道,“你自己看!”

茶几上,全是她跟陸慕衍的照片。

陸慕衍算是她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起長大,關係及其好,後來他出國留學,她還特地出國去見過他,再後來……她成了傅念琛的人,每天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就漸漸跟他淡了聯繫。

照片,就是顧盛夏幾年前,出國去找他玩時候拍的。

裡面,有兩人逛街,吃飯,還有一起出入酒店的畫面。

“這是……”

“他是不是碰你了?”傅念琛的一句話,直接打斷她,“告訴我,顧盛夏,他碰過你幾次?”

“這是……”

———————————————————————————————————————

免費……這兩個字,狠狠刺痛顧盛夏的心。

他就是當她是ji女。

顧盛夏瞥了一眼那些幾年前的照片,心裡一片慘然。

這個男人,信了這些照片,卻不會信她。

所以,就算她今天解釋得嘴幹,他也不會相信她半個字。

那她何必還解釋?

“傅念琛,你是不是要結婚了?”她反而問起了他,“如果我沒記錯,你跟白若溪的婚禮,就在月底吧。”

傅念琛狠狠擰眉,繃緊薄唇,沒有說話。

顧盛夏垂下了睫毛,嗓音輕輕:“所以,你馬上就有了妻子,為什麼還要這樣跟我糾纏不清?你要我還債,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只要她還能留在他身邊,只要……她還能每天看見他。

她就心滿意足。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有那樣的關係?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不應該找她的。

“顧盛夏,為了陸慕衍,你就這麼著急跟我撇開關係嗎?”

“你以為你是什麼,顧盛夏,在我眼裡,你就什麼都不是!就算我結婚了又怎麼樣。你欠我的,一樣要還!想離開,去跟其他男人雙宿雙飛,做夢!”

他掐住了顧盛夏的後頸:“顧盛夏,別挑戰我的底限!你這輩子,只要還活著,就是我的手裡的螞蟻,我想要你生不如死,你就得給我痛不欲生!”

顧盛夏徹底放棄瞭解釋的打算,她乾脆閉上了眼睛,忍下傅念琛的所有......。

“顧盛夏,如果再讓我知道,你還在跟陸慕衍聯繫,這照片,我就直接發給他。”

扔下這句話,傅念琛轉身直接離開。

顧盛夏蜷縮起身體,閉上了眼睛。

她想起自己回國之前,那個醫生說的話。

“你這樣透支你的身體,是在自殺。如果現在手術,你仍舊還有癒合的希望,再拖兩個月,就真的沒了。”

顧盛夏無神的盯著面前的沙發。

如果她死了,傅念琛會覺得震驚嗎?

她死之後,那個男人,會不會在某個寂靜的深夜裡,想起她?

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愛過他。

那個時候,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容,還有惋惜?

如果有的話,那她就死得值得了。

反正,繼續活著,她也是被傅念琛無情的折磨和厭惡而已,他不會放過她,他會折磨到她死……

顧盛夏知道,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他要她一生恕罪,與其痛苦不堪的幾十年,不如就這樣解脫。

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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