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过后,我们能否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包容?

《惊雷》本是一场无聊者的“审丑”狂欢,却被主流文化当头痛击,狂欢过后,我们是否能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宽容?

最近《惊雷》太炸了,被杨坤diss,被新京报点名批评,甚至被一位原创作者点名抄袭了伴奏。而《惊雷》作者也如同词中所唱的,带着年轻人的意气给怼回去了。


狂欢过后,我们能否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包容?

本来是小众圈子内的一场论战,似乎越来越升级成为一场文化论战了。小众的支持者们与大众的主流审美针锋相对,甚至只是想求得一片生存的天地,可是大众却投来了嘲讽的目光。

如果目光能够消灭一种文化形式的话,我想“惊雷”已经炸了上亿次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的论战越多越好,这样才看得出我们这个时代文化的多元化。如果没有一声“惊雷”,我们还觉得现在雅文化已经占领了我们普通群众的全部思维了呢。

这一场论战,本该是音乐圈与喊麦圈的争执,却因新京报的下场参与而给“喊麦”定了性:糟粕。

不过这类“糟粕”,其产生的原因以及背后所带来的思考,却远远不是盖个低俗文化的帽子然后取缔那么简单。

狂欢过后,我们能否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包容?

《惊雷》只是一场无聊者的狂欢,却证明了“审丑”需求的不可或缺

第一次接触“喊麦”文化,我想大家都是因为一曲《一人我饮酒醉》。这首“歌”当年实在是太火了,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儿就听到了。当时我一惊,这什么玩意啊,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就是说不出来难听在哪儿,总觉得不适应,这种新的“音乐”形式,让我们大跌眼镜,而且不停地对自己灵魂发出了质疑:这TM也能算音乐 ?

而且歌词一锅乱炖,听不出含义,它又能够洗脑,一到半夜就在脑子里嗡嗡叫了。说回《惊雷》的爆火,我第一反应,这个喊麦怎么突然又火起来了,前几年不是已经火过一阵了吗,算是“死灰复燃”吗?

后来我才知觉到《惊雷》是怎么火的。在如今“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火爆之下,人们的感官越来越被简化了,符号化的、简单化的东西更容易被接受。

恰巧这时候大家又实在是太无聊了!满心的负面情绪没有了发泄的对象,所谓的网红是非多,《惊雷》恰好成了这场互联网狂欢的牺牲品。

而为什么恰好是它呢?我认为,它恰好击中了人们的痛点。关于“审美”水平的争论,人人都想证明自己的审美水平高,怎么证明?diss惊雷就是了。它的“丑”,反证了人们的“美”,而且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评论,就能让自己获得无比的“高雅感”。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划算呢?

这给了网民们一个极简的证明自己的发泄窗口,同时也证明了,人们总是有审丑的需求的。


狂欢过后,我们能否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包容?

凤姐越来越美,热度却越来越低

每过一段时间,总有一些丑恶的东西,要拎出来让大家发泄一番,否则我们便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跟风diss惊雷,毫无疑问有这样的社会心理需求在其中。

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包容,也是对亚文化的包容

新京报评论说,作为文化的生产者,音乐人的肩上是承担着一些责任的。这个是没有错的,可是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交给音乐人去承担。我们不是很提倡的一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惊雷”是在听众们的“嘲讽”中火起来的,它的受众需求,不是审美,而是出于一种发泄的“审丑”需要。

大家传播它,并不是说真心觉得它好,或者更多的是,觉得它很“有趣”。这种“有趣”是体现在它歌词的“狂”的幼稚,而又傻得可爱;体现在它旋律不足,而又非得用音乐的形式作包装。相当于是在看一个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跳舞。

《惊雷》的火,不能全怪罪在音乐人身上,而是在一旁扇风的围观群众们也有功劳。

另外,如果说仅凭一首喊麦歌曲,就能带坏群众们的审美和“这个时代的音乐风貌”的话,我想咱们的主流文化是不是太脆弱,太容易跑偏了?

我相信喊麦的支持者们,也不会因为这一次的打击,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贬低得一无是处了。它仍然会在一个小群体里继续生根发芽,慢慢成长。可是主流文化的反应,是否也太过激了一些呢?好像人家露出头就要被围殴一番,以此而显示自己掌握着“真理”了。

我们主流文化,应当更加地包容它们,而不是用强仅去消灭它们。当随着观众们的审美越来越高的时候,“惊雷”也必将在时代的洪流中消逝,或者说,它能够成长到足以抵抗主流文化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我们去接纳它,又有什么损失呢?

狂欢过后,我们能否给《惊雷》多一点点的包容?

《惊雷》必将越来越少,但另外的惊雷会层出不穷

喊麦文化,由于其营养价值不高,确实是难以成为经典并流传,而且最终当围观群众的乐趣消减之后,必然也会随风而逝。可是,倒下去了一个“惊雷”,还有更多的“雷”埋藏在网络空间里。

大家记得前段时间的热点《方舱医院真神奇》吗?这部音乐视频,才真正让我觉得可怕。在我们的社会中,还有多少这类歌曲创作者潜伏着呢?它们为社会带来的影响恐怕更大吧。

除了这种喊麦文化外,还有很多的亚文化圈子,他们可能更加地小众,更加地对主流文化投来冷漠的目光,不希望被注意到。因为一被注意到,就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圈地自用是它们非常正常的心态,而当他们的群体逐渐壮大之时,或许有跟主流文化掰掰手腕的力量。

但那个时候,也只是被主流文化给接纳、吸收。

综上所述,我觉得这次舆论事件,公众们把太多的批评集中于创作者的身上,其实是瞄错了方向,而且反应过激了。当我们以包容的心态去看待《惊雷》,真正的“惊雷”反面会越来越少,而这也应当是主流文化的大度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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