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者如何做到“無所住”?

打坐的本質目的應是為了“煉心”,而不是其它。

所謂“煉心”,無非兩大問題,如《金剛經》中須菩提所問:“應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也即:心應當如何安住?應當如何自我降伏迷狂?

答案是“應無所住”,不住於色、聲、香、味、觸、法,不住於一切事相,便會自得其安住。因為但有所住,便有所迷,住有則迷有,住空則迷空。

對於打坐者來說,氣感、定境、禪悅都是容易心生執著而迷入的,如果不能如實生舍心,很容易淺嘗輒止,稍有所得便止步不前了。

於是又有人會問:那麼,如果氣感、定境、禪悅都不可執實,都應該放下的話,打坐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打坐就是為了讓我們學習放下所有外在的這一切。包括氣感、定境、禪悅這一些覺受與意識對象,事實上也同樣可視為“身外之物”,但是打坐者常常誤以為應是自己所得所有。這種心理,其實與“貪財好色”依然是沒有本質區別的。

我們只有將這一切都放下,反而才能自在令這一切顯現。事實上,雖然絲毫不取住,但是我們依然分毫沒有失去。

這就像地球上的空氣一樣,對於生命來講非常珍貴,但是你無需刻意去提取,你就一直自在於其中。

打坐者如何做到“無所住”?

所有的善境界是同樣的道理,你不必取住,因緣時節至,該顯現的就會顯現。

因此,就連善法乃至都不可取,是故六祖大師指出“不思善,不思惡”。

所以,《金剛經》言:“不取法相,不取非法相”。

正因如此,當你能夠做到攝心不亂,數息、隨息清明,意守鼻端不困難,呼吸綿柔時,就應該開始“只管打坐”,把攝心專注的意念再一放,什麼方法都不用了。

到得這個階段,打坐者反而發覺,從前曾經有的種種境界,反而消失了。這時候有些人再看到、聽到其他人談論境界,他不免心生疑惑,為什麼我不再有這些境界了?

實際上,這是好事,原因是他妄想少了,住境之心淡薄了,意識心不大妄動了。

事實上,當你還需要境界來證明你的打坐水平時,反而是尚未真正入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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