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陳丹青: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在我國文學史上,作家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將內心豐富的思想財富轉化為流傳千古的文字作品,用一篇篇文章記錄每個時代的記憶。

這是很寶貴的內容,後世之人也因此得以觸摸過去的血脈,產生共鳴。可以說,作家是活生生的代際橋樑,其發揮的作用不言而喻。

現代歷史上,我國同樣出現了一大批知名作家,他們繼往開來,作出重大貢獻。今天的文學界都知道兩個人,一個是餘秋雨,另一個是陳丹青。他們處於同一領域,所以會不可避免地發生一些交集,兩個知名作家都擁有著令人羨慕的才氣,他們之間又會如何相互評價呢?

眾所周知,餘秋雨算是後者的前輩,兩人相差六歲左右。後起之文壇新秀都對餘秋雨表示尊敬,也向他學習,陳丹青本也是如此,可後來因為一件事而遺忘了“尊敬”之情。

陳丹青: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 二人之交集

餘秋雨,1946年生,在經歷時代的磨礪之後逐漸成長為一名全國著名的文學家。歷史散文是他的擅長之處,當年一部《文化苦旅》吸引了無數人去拜讀。

在這其中,陳丹青也是他輝煌的見證者。他本人十分肯定餘秋雨的文學功底,畢竟同是文學執筆之人,必定有些許的惺惺相惜之情。

不過從根本上來說,他們不是一路人。

餘秋雨現在擁有雙重身份,一是作為文學家,他努力寫作,表述內心情感和經歷;二是作為“政壇涉論人”,他會傳達出自己的觀點,無論是贊同還是批評。

後者的內容容易使陳丹青敏感,對陳而言,修習文學之人應當乾淨純澈,那些虛名不應該是被過分關注的地方。

陳丹青: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陳丹青曾經說:“文憑是為了混飯,跟藝術沒什麼關係。單位用人要文憑,因為單位的第一要義是平庸。文憑是平庸的保證,他們決不會要梵高。”

很明顯,他理想中的藝術是很單純的,這從歷代大家的身世背景中就可以管窺一二。由此來看,陳丹青和餘秋雨之間的那根“虛線”遲早會碰上斷絕的一天。

  • 消失的“尊敬”

一些人在出名之後會提高自己的出鏡率,某些言論也會被過分放大於世,普羅大眾也會發表自己的觀點,褒貶不一是常態。當年于丹的引起的國學熱就是一個很經典的例子,後來“跌下神壇”的結局也讓人深思不已。

餘秋雨和前者也有相似之處,他在榮登2006年作家富豪榜第一位之後便頻頻露面於媒體之中,經常會發表一些自己的文學觀點,這也難免會牽涉到其時的熱點話題。

後來,記者曾經訪問過陳丹青一些問題,而彼時的他已經是一名文畫兼通的著名藝術家。當時記者說,文化界有許多知名的人物,他們在各自的細分領域佔有一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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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果他們要對一個陌生的領域發表看法的話是不太合適的,畢竟專業學者更加適合這樣的場合。記者想問一下陳丹青是怎麼看待這個現象的,自己會不會有感而發。

其實如果對陳丹青有一些瞭解的人都會清楚,他肯定會比較敏感的。這個問題提出後,陳丹青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認為,自由大膽地表達個人的觀點是非常不容易的,這樣的人少之又少卻又極其珍貴。餘秋雨是一個前輩,他的社會地位比較高,影響力也非常廣,因此更需要仔細斟酌自己說出的話、表達的觀點和情緒。他對前輩的尊敬之情是存在的,但在那件事情之後就發生了變化

當時正值2008年汶川地震發生之時,民眾深陷於災難之中,生活艱難無比,救災工作難度考驗著經歷地震的每一個人。

由於事發突然,一些細節肯定會有失誤,餘秋雨當時表達了一個觀點:民眾要好好關心自己的事情,管理社會是政府的責任,不要太麻煩他們,不能老是讓別人幫自己。

陳丹青後來瞭解到這個言論,也因此對餘秋雨的印象一落千丈。在採訪中,陳丹青語重心長地說,“自從那時起,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陳丹青: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 真正的藝術家是什麼樣子?

藝術家應當擁有紮實的理論功底和令人敬仰的品格,這是一般人心目中對於某個領域內的“大家”的普遍期待。陳丹青從尊敬餘秋雨到對他“失望”,只是從一件事上就發生了徹底的轉變,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兩人對於“藝術家”的理解程度各不相同,可能在餘秋雨眼裡,藝術家也是活生生的人,對現實的適應才是一個藝術家在社會中立足能力的反映。總而言之,再完美的人也會表現出缺點,這在社會放大鏡之下是無法避免的。

而陳丹青則是不同的,也應當是不同的。他的心裡存在一片淨土,他知道所謂的“高位”只是一時虛名,不僅不會有益於文學素的提高,而且還會成為一個人在世俗中掙扎的拖累之物。

可能餘秋雨也有這樣的看法,但實際情況卻並不同於前者。陳丹青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儘管會出現一些刺耳的評價,他還是不以為然。

陳丹青:我對餘秋雨最後的一絲尊敬也在這件事中消失殆盡了

有人說陳丹青太過於膚淺,無法理解餘秋雨種種作為的深意,只是滿腔熱血無法成就真正的自己。也有人反駁這種觀點,他們認為陳丹青有士人之遺風,那種傲骨之氣讓人欽佩,是當下少有的人物。他們這麼說都沒有什麼錯,人與人不能等同而劃之,文學是自由的,文學人也應當是自由的。

如果說現在的社會很浮躁,那麼這是一種現實的判斷;如果說當下的人心也有淨土,那麼這便是一個因人而異的看法。信息快速傳播,餘秋雨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他的言語或者著作也會被廣大群眾所瞭解。只不過,有些人讀出了理想和尊敬,有些人讀出了“不舒服的感受”。

每個人都可以評價一個藝術家的言論,藝術家之間也是如此,但在合乎正確價值觀的前提下我們儘量不要過分干預他們的立場,因為這是一個思想者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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