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點贊,司馬光卻給差評,滕子京重修岳陽樓,究竟誰在說謊?

引言

范仲淹的《岳陽樓記》想必大家都聽說過,不少人上學的時候還背誦過。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被貶巴陵岳陽,結果不到一年就將治下治理得井井有條,還重修了岳陽樓這一名勝古蹟。范仲淹用“

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來表彰摯友的功績,用一篇《岳陽樓記》讓滕子京的名字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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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州公案”

不過對於滕子京在岳陽乾的事,同時代的司馬光卻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在他所寫的《涑水紀聞》中,是這樣記述的:“所得近萬緡,置於廳側自掌之,不設主典案籍。樓成極雄麗,所費甚廣,自入者亦不鮮焉。”換句話也就是說,滕子京耗費巨資重修岳陽樓,沽名釣譽,同時在岳陽時濫徵賦稅,大肆斂財。而無獨有偶,滕子京正是因為之前的涇州時濫用公款。

事後調查時又強行燒燬賬目書冊,毀滅證據,最後滕子京以貪汙公款之罪連遭貶謫,一直貶到岳陽。一邊是勵精圖治的能臣,一邊是中飽私囊的貪官,滕子京在歷史上的評價譭譽參半,而范仲淹和司馬光又都是名臣,他們兩人的評價到底誰更公正呢?作為一個文官,滕子京雖然不以文采出眾著稱,但卻頗有實幹之才,他下過基層,主持了海堤修築,辦過州學。

范仲淹點贊,司馬光卻給差評,滕子京重修岳陽樓,究竟誰在說謊?

滕子京還曾入過朝廷,在朝堂上直言敢諫,也在西北邊疆主過政,抗擊過西夏入修。因此就執政能力來說,滕子京絕對有治理一方的才幹。謫守巴陵後,滕子京主要的政績有三件事,一是修建了岳陽學宮,二是興水利,修堰虹堤,三是修岳陽樓。其中前兩項對他來說可謂是輕車熟路,早在湖州時他就興辦了湖學州學,如今在岳陽不過是重新再幹一遍在湖州做過的事。

而且文官在教化方面本就有優勢。另外,滕子京在泰州時就主持了海堤修建,而且還身先士卒,帶頭保衛海堤,正是因為泰州修海堤一事中表現出來的能力和品格,令他得到范仲淹發自心底的認同,兩人從普通朋友變為了真正的至交。洞庭湖雖大,卻也難比海邊的風浪。而堰虹堤修築之前,巴陵百姓渡水只能依靠小船,常常發生船覆人亡的慘案。

范仲淹點贊,司馬光卻給差評,滕子京重修岳陽樓,究竟誰在說謊?

滕子京興修水利,治水患,無疑是利民的好事。至於岳陽樓的興建,則是為了傳承文教,岳陽樓在三國時期就已經存在,歷朝歷代無數文人墨客在此書寫墨寶。滕子京在歷史上之所以風評譭譽參半,“涇州公案”是重要原因。慶曆二年,宋朝守關大將葛懷敏兵敗定川,當時的滕子京任職涇州,離定川很近,幾乎危在旦夕。但這時候范仲淹的援軍卻因為大雨阻路,遲遲未能趕到。

而滕子京再度彰顯了臨危不亂的本事,一面動員全城百姓,臨時徵召了數千民兵守城。一面派精銳小隊深入前線探察西夏軍隊動向,然後將傳令治下各郡縣嚴加防備。帶著一群民兵,滕子京死守涇州數日,終於等到了范仲淹的援軍。戰後,滕子京大肆宴請了全軍將士,同時撥款撫卹陣亡將士。不過沒想到僅一年後,滕子京卻因此事被人以“濫用公款”的罪名參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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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和司馬光,究竟誰在說謊?

在這一案件中,滕子京燒燬了所有證據,幾乎坐實了自己貪汙的罪名,縱使范仲淹和歐陽修百般辯護,也沒法保下他。不過“涇州公案”並沒有這麼簡單,滕子京是否真的貪汙也還兩說。“涇州公案”的實質其實是反對派對范仲淹等主持新政的官員的攻擊,他們不能因為新政改革就將范仲淹等人定罪。只好通過貪汙之類的罪名來剪除支持新政的人。

而“涇州公案”就是一個很好的由頭,反對黨們藉此大肆攀咬,很多人都因此案被抓捕審訊,牢獄之中人滿為患。為了不給反對黨機會,滕子京將賬冊燒燬,毀掉了所有證據,將所有罪名一力承擔,這才沒有讓反對黨藉機將其他人牽連進來。那麼回過頭來看司馬光對滕子京的評價,就不免令人生疑,因為司馬光為人固執保守,正是反對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范仲淹點贊,司馬光卻給差評,滕子京重修岳陽樓,究竟誰在說謊?

當然,也有人會認為范仲淹作為滕子京的好友,也有可能誇大事實,幫忙掩蓋滕子京的罪行。而司馬光作為史官,能夠寫出《資治通鑑》這樣的史學鉅著,他的評價應該更公正,更符合史實。不過相比於“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司馬光的人品實在不能保證他的公正。除了頑固守舊以外,司馬光的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也很出名。

北宋時有個叫阿雲的女子,因為遭受家暴,在反抗時失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這件案子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最終捅到了宋神宗面前。神宗對該案如何判決也很頭痛,就詢問王安石和司馬光的意見,司馬光覺得應該判死刑,王安石卻認為阿雲罪不至死。最後神宗採用了王安石的意見。十幾年後,王安石變法失敗,司馬光執掌朝堂大權後,居然對此事念念不忘。

范仲淹點贊,司馬光卻給差評,滕子京重修岳陽樓,究竟誰在說謊?

​他專門去給阿雲判了死刑,這樣的人品實在值得懷疑。而且司馬光指責滕子京收刮民脂民膏,可滕子京去世時卻家無餘財,幼子孤苦無依,還是范仲淹代為撫養長大。《宋史》評價滕子京為“宗諒尚氣,倜儻自任,好施與,及卒,無餘財”。《宋史》作為二十四史之一,權威性毋庸置疑,這句評價可以說是對滕子京一生的蓋棺定論。

結語

而“無餘財”這句話表明了滕子京的清貧,若他真的中飽私囊,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90年代,滕子京的家族墓地被人發現,在考古學家的保護性發掘中,確定了其中安葬了滕子京的父親、妹妹、妻子、女兒,而且這位名人的家族墓地並不大,出土的文物也寥寥無幾,只有幾件瓷器和一方石硯。這次的簡陋的墓葬無疑說明了滕子京的兩袖清風,司馬光對他的抹黑顯然是出於私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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