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传奇之九

赏石之风始于夏朝,到隋唐形成时尚,为达官贵人文人墨客所热衷,而盛于明清。最早的《山海经》记录了126处矿物奇石的产地,《诗经》中也有不少赞美奇石的篇章,这些在前文笔者都提过。今天着重谈谈清朝的两个最有名的爱石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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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当属曹雪芹,说起曹雪芹,大家就会想起红楼梦,而《红楼梦》的原名就是《石头记》。之所以起名石头记,就是因为曹雪芹爱石头成瘾,心心念念都是石头。曹雪芹一生很是坎坷,于是石头成为他的精神寄托。在曹雪芹的居所--北京香山樱桃沟,有一块外形如大元宝的巨大奇石,曹雪芹非常喜爱,常常摩挲观赏,称之为“元宝石”。而石头记中的贾宝玉(假宝玉)便是曹雪芹根据元宝石联想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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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也与石头有缘,在北京香山寺以西的河滩里,有一种黑色的石头,不染衣服,不脏手,表面虽呈黑色,但十分洁净,十分光滑,十分圆润。据考证,林黛玉一名的由来,大概就是缘于此种石头。曹老先生说黛玉的名字:玉带林中挂,满满的都是对黛色玉石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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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不仅将石头写入自己的文章中,还特别喜欢画石。一次他作了一幅描绘奇石的画,好友郭敏见后诗性大发,立即挥笔写下一首律诗,名为《题芹圃画石》以和曹雪芹的画: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瑰磊时!在这首诗中,他指出曹雪芹画石的目的,是为了写出胸中的“瑰磊”——袒露积郁的不平之气。人常说,画如其人,而画石显示了这位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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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红楼梦》的朋友都知道。书中还讲述了十多种珍稀石头,如水晶、玛瑙、珊瑚等等,另外,对于园林中的“玲珑山石”的描写,既展示出石头的美好形象,不但介绍了奇石的相关知识,更有很多精道的论说。可见,曹雪芹对奇石是非常熟悉和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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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朝另一位爱石大家也很熟悉,他就是蒲松龄。蒲松龄有多爱石头?只他流传于世的关于石头的诗就多达四十多首。《聊斋志异》中有篇《石清墟》,爱好文学的朋友应该读过。文中那个爱石如命的邢云飞就是作者的写照。我把故事简单白话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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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人叫邢云飞,非常痴迷石头,只要见到自己喜欢的奇石,便立马买下来毫不犹豫即使花钱再多都不眨眼。有一次去打鱼,鱼网被东西绊住了。他潜下水去,发现绊住渔网的是一颗绝妙的奇石。石头有一尺见方,峰峦叠嶂、孔洞遍布、秀美异常。便带回家给配了个紫檀木雕的底座,将石头放在书房桌子上日日欣赏。这宝贝有一神奇之处:石头上一个孔窍,每当天将下雨,里面便云烟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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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当地土豪,要求欣赏他的这块奇石。土豪见石精美直接揣在口袋里大摇大摆的走了。邢云飞非常生气却无办法。回去的路上土豪在一个桥上把玩石头,不小心失手石头竟然滚落到河中。土豪让水性好的随从下河打捞,想了好多办法,无果。为了得赏金的捞石老百姓,把河都挤满了也没捞上来。后来人就散了。邢云飞来到石头落水的地方,伤心欲绝,哭泣道:石兄啊,难道是我们没有缘分吗?等他哭完往河里再看隐隐约约看到了那方石头,赶快定睛细看,此时河水变得清澈见底,石头竟然还在水中。邢云飞慌忙跳入水中,捞出石头带回。村里人看到浑身湿淋淋的邢云飞都摇头叹息,认为说他得了魔怔。文中后面还有很多奇遇,限于篇幅就不再赘述,喜欢此段的朋友可以再看看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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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有一首很有名的《石隐园》诗,诗中下半首曰:“老藤绕屋龙蛇出,怪石当门虎豹眠;我以蛙鸣间鱼跃,俨然鼓吹小山边。”自注云:“有石类蛙鸣,余移置鱼跃石侧。”可见当年石隐园中“蛙鸣”、“鱼跃”二象形石,深得其所爱。蒲松龄的馆东毕家的石隐园中有很多奇石,蒲松龄在毕家生活了三十多年,非常喜欢石隐园中的奇石。其中有名的海岳石,蛙鸣石,蒲松龄都为它们留下过精美诗篇。蒲松龄的纪念馆“聊斋”案头陈列着一块三星石,据传为蒲松龄之最爱。蒲松龄痴迷石头,还体现在一部《石谱》,其中记载了九十多种奇石的产地、形状、色泽、用途等,他并对各种奇石作了分类说明,至今仍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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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红楼,听聊斋,原来曹雪芹和蒲松龄都是清朝两大石痴。限于篇幅今天先写到这,码字不易,文中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玩石大家斧正,石痴惠子隔空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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