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22年后的故事》(上)(转帖)

《灌篮高手—22年后的故事》(上)(转帖)

2012年11月的某个夜晚,美国洛杉矶一个小酒馆老板睡眼惺忪的从酒馆里打开门,虽然是清晨,美国西部那象征性的太阳高照,阳光刺的他双眼睁不开,他不由得下意识的低下头,忽然他发现自己的脚下倒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脸向下倒在地上的,手边是一瓶还没喝干的酒,看头发的颜色应该是亚洲人,老板用力的回想昨夜,好像是有个亚洲人最后离开自己的酒馆,自己还和他喝了好一阵子,这个亚洲人,一直在跟他聊篮球的事……老板俯下身:“喂,喂,客人,醒醒?” 那人没有动静,老板将他翻过身来,掠过他很久没有梳理的长发,只见一张消瘦如柴的脸庞,老板告诉自己: 没错,这人已经死了一夜。 事情不大,几乎每天都有在小酒馆郁郁不得志猝死的人,但立刻惊动了媒体,老板无奈的接受各路媒体的采访,采访内容被当做“国际新闻”出现在了日本电视台转播中……

“大叔,像往常一样,一碗拉面!”一个上班族打扮的日本中年男子坐下,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走路的人群,“看!那个大叔,真没用的样子!”几个女高中生从窗前走过,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这个时候能看到高中生,好怀念啊,她们应该是逃课吧,现在的孩子……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电视上,电视中,那个死去的人被搬上车,仅仅一个镜头,却让那个男子两眼看出了神,突然这个男子像触电了一般离开座位: “大叔,拉面不要了!对不起!” 他迅速冲回自己的公司,上书“神奈川新闻”。

“彦一,这么早吃好午饭了?”一个同事问男人。“不,没时间吃饭了……”男人在自己的柜子里翻弄着,在最靠里面的地方,压在最下面一本蓝色封皮掉色的记事本,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 “情报簿----相田彦一” 相田彦一打通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队长吗?队长!是我,我是……” “您好,这里是鱼住寿司馆,请问您……” “哦,对不起……”彦一立刻鞠躬:“我想找一下鱼住店长,鱼住纯。” “啊?您有什么事吗?店长现在八王子总店……”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 彦一放下电话,立刻背起包准备离开。 “彦一!”主编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去哪里?这个月体育专栏的题目想好没有?” 彦一回过身:“想好了,主编。” 主编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惊诧:“……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有精神了,你的题目是什么?”

“22年后。”

相田彦一来到八王子鱼住寿司馆门口,他和鱼住在后来的22年中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彦一高中毕业,他在陵南的最后一年,陵南第一局便出局,那晚,他在鱼住已经工作两年的寿司馆里第一次喝了酒;第二次是在鱼住结婚的时候,鱼住在24岁时结婚,和门当户对的一个良家女子结婚,婚礼上,他见到了福田、植草、越野、池上,还有田冈教练,那个人却一向散漫的没有出现,越野说他的大学比较远,鱼住笑笑没说什么。彦一一进屋便看见了鱼住,鱼住亲自为客人切着刺身,如今他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做好的每一客刺身都像艺术品一样在灯下闪闪发光。彦一坐定,鱼住转向他:“客人……哦?!彦一!”鱼住很惊讶。“队长,您好,大概有十年没见了吧……”鱼住不愧已经成为了店长,立刻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已经四十的他费劲的转动他巨大的身躯:“来我这里,是要点菜的哦。” “呵呵,嗯,两份鲔鱼寿司,一瓶清酒。”

指针指向了十点,寿司馆打烊了。“喂喂,来我这里一天,只吃两份鲔鱼怎么行。”鱼住没有停下的意思,开始嘱咐厨房给彦一做点“结实”的东西:“听说你现在是神奈川新闻体育版的负责人,很好啊,你的梦想实现了!”“队长……”彦一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各种平日被主编骂被后辈嘲笑的情景,看着眼前已经有很重的额头纹的鱼住队长,他有些想哭:“队长,您还好吗?一切都顺利吗?”“嗯!很好,每天都会和儿子进行一个小时的晨练,一对一!”说罢,鱼住笑了,笑得很大声。“爸爸!”寿司馆的门打开,一个身高2米左右的年轻人走进来,看上去有几分神似鱼住:“连外面都听得见你在笑……”“哦哦,抱歉。老朋友来了,我的队友!”鱼住说。“哦,这么说,您是……”年轻人突然对彦一很恭敬。彦一急忙起身:“我是相田,相田彦一。”“什么嘛,不是仙道啊。”年轻人有些不屑:“彦一?哈哈哈哈哈,彦一??”他的反应让彦一感觉很熟悉……“笨蛋!”鱼住给了他一拳:“有没有好好训练?上楼做功课!”“是……”年轻人乖乖上楼,两个两米的巨人让这小小的寿司馆看着很不协调。“别理他,彦一,我的儿子,鱼住耀,他刚刚高一,现在是陵南的中锋。”鱼住很平静的介绍着自己的儿子。“啊,是我们的新中锋!”彦一有些激动。“这小子16岁就已经两米零三了,大大的超越我啊,哈哈哈!”鱼住比22年前开朗了许多。“队长……其实……我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哦?说吧,你的话应该会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事吧。”“是的,鱼住队长,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今天的新闻,有一个人在美国死了……”“嗯?”鱼住立刻警觉起来。“是泽北,泽北荣志,今天在美国洛杉矶被发现,死了,39岁。

“泽北……是泽北啊。”鱼住喃喃说道。“是的,20年前,只知道他去了美国,后来怎么样就没消息了,好像在NBA几只球队的训练营都看到过他,似乎打了一两场季前赛,再就没有音讯了……”“呵呵,又怎么会人人都像那个红毛小子那么幸运。”鱼住笑道:“泽北,当年的全国第一高中生,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我后来还遇到过一次深津,你还记得吗?山王的队长,深津一成。”“记得,他也在我的记录簿上。”彦一露出熟悉的笑容。“那一次,我差点没认出深津,他和几个生意伙伴一起来店里,他后来说当时只是觉得‘鱼住寿司馆’几个字很扎眼,就走进来了,真是他的风格,他后来从家族企业做起,现在是个专门做工程的承包商,说起泽北似乎并不看好他的美国行程。”“‘他飞的太高,需要有翅膀,不知道在那里会变成怎样咧。那场比赛的确改变了他一些,但更大的舞台,泽北做好准备咧?也许当年他留下和我们一起去大学联赛会更好吧……咧……当然……最后结果还是会好咧。’”“当时,深津是这么说的。在日本,有可以成为泽北翅膀的存在,看来在美国……”“不管怎么说,队长,我们的一个时代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彦一喝了一口酒:“所以,我特别想借这次机会去找寻当年的大家,湘北、海南、翔阳,当然还有我们陵南的大家!”“哦……彦一,好熟悉啊,这股斗志。”鱼住笑了:“你准备先从哪里开始呢?”“当然,先从陵南开始,其实,我的同事给我的消息,泽北的葬礼会在两周后进行,我想那时去美国,这两周时间,我要做一篇报道,重新找到当年的大家。”“彦一,去做吧,我们的时代有没有结束,去得到一个答案。”鱼住起身。“队长?”“明天我还要早起去鱼市,不送了。”彦一慢慢起身,鱼住,还是像当年一样,多的话,不说,队长一直是个更看重行动的人,不过彦一还是感觉到鱼住有些不一样。“下一期的神奈川新闻,我会去买的。”鱼住进屋:“对了,如果遇到赤木,告诉他我在这里,叫他……算了……”

相田彦一来到毕业已经20年的陵南高校,这里的一切变化不大,操场翻新过,篮球部还是在操场后的白房子里,彦一带着复杂的心情走进篮球部。他一眼就看见了上次见到的鱼住耀。鱼住耀也看见了他,他训练似乎一直吊儿郎当:“哦哦,那是,彦一!哈哈,你好,怎么来这里了?”彦一点头:“我想来做一些采访……” “啊?你是记者吗?终于来了,来吧,采访我吧,神奈川的未来之星!”鱼住耀的口气和当年的鱼住完全不同……“说起来,现在陵南的教练是……”彦一问。“砰!”一声响,鱼住耀又被狠揍了一下:“回去!”“是……”鱼住耀乖乖回去训练,他的身后闪出一个人,这个人言语简短,嗓音有些粗糙,彦一定睛看了看:“福田!!”他几乎叫出声。“啊……?”已经39岁的福田吉兆,看着眼前的相田彦一不知说什么好,他明显没认出彦一。福田的发型早已改变,变得好像当年的田冈,柔顺的垂下,当然,为了配合他的小眼睛,他对鬓角等做了改良……身材却没有发福。看到这一切,彦一顿时就明白了,当年这个最忤逆教练的人,现在却最完整的继承了教练的衣钵。“你是……”福田想了很久。“我是相田,相田彦一!”彦一有些激动。“彦一?”福田依旧想不起来:“不管怎么说,你不是篮球队的人,现在出去。”简短,有力好像命令一般,气场弱的彦一竟然下意识的乖乖服从……“彦一?!”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相田彦一吗?真是你!”彦一循声望去,立刻笑了:“池上?池上前辈!”

“池上前辈,你也是篮球队的教练吗?”彦一兴奋的问。“我?不不,我是棒球队,棒球队的教练。”池上说。“啊,原来是这样……”“福田,这是彦一啊,当年那个用摄像机到处拍的小家伙。”池上对福田说。“哦,大概……”福田应该是认出彦一了:“我们还要训练,失陪了。”福田转身要走。“那个,福田前辈!我可以采访现在的陵南吗?”彦一追问。“我认为,你在旁边看我们训练就好。”福田走进篮球馆。“好严格啊……福田前辈……”彦一自言自语。“嗯,你觉不觉得他很像当年的田冈教练?”池上说。“很像。”“今年陵南的目标是进军全国,其实我看阿福的心里想的也是称霸全国。”池上说道。两人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物是人非,彦一有些感慨:“这么说今年我们很强咯?”“哈哈哈,很强!鱼住队长的儿子鱼住耀是我们的王牌,他是全国级的水准!”

彦一向池上说明了来意,以及泽北的事情。“是吗,彦一,你做的事很重要,其他人我不知道,但福田很好的把当年的陵南带入到今天,而我的棒球队,也是以‘团结’著称的。彦一,你自己呢?你还热爱篮球吗?你觉得我们的时代结束了吗?”“我热爱!直到现在,仙道学长高中最后一年和流川枫的那次县内决赛还在我的脑海中,那一年,我们陵南也终于闯入全国大赛……但后来,仙道、福田、越野、植草都走了,只剩下我们的陵南,一直在输……而湘北,在那两人的带领下,统治神奈川两年!也许我自己的时代结束了,很早以前。”“彦一,别那么早下结论,去找大家吧,尽管后来的你们一直输球,但那三年,那三个夏天,你过得很快乐不是吗?虽然一直输,你还是在对战前先去一所所学校跑,调查情报不是吗?而且看看现在的陵南吧,新的陵南,不是又重回县内四强吗?呵呵,我大概是老了,话也变多了……”

“池上前辈……对了,越野前辈和植草前辈……”“哦,越野他现在在物流公司任职,至于植草,他现在有些不好接近……他是越野的老板……”彦一按照池上给出的地址找到了植草的物流公司:“请问,越野……越野宏明在吗?”彦一问前台。“彦一?是彦一吗?”一个中年人走出来,彦一望去,这个人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法令纹深陷,那个发型,和那种激动,没错,就是越野了!

“越野前辈?”“彦一!你怎么找到这里了?”越野一把拉过彦一,随后好像意识到什么,赶快恢复常态:“抱歉,这里管的比较严,下班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好!和植草前辈一起!”彦一道。“这个……可能比较难……”越野面露难色,对了,你来这里是……?”彦一简要的说明来意,越野听的两眼放光,但马上,岁月带来的那种叫“麻木”的东西浮现在他的眼睛中。此时的越野给彦一一种感觉,他好像一只困兽,他好像很不习惯这身容易丢失在人海中的工作服,他那年轻时的激动,总是不时出现,但好像有一根紧箍咒,让他马上强作平静,回到平凡……激情成了中年越野的阵痛。“好的好的,彦一,请你加油!”越野似乎找不到什么词儿。“那个,越野前辈,可以的话我可以见植草前辈吗?”彦一问。“彦一,可能不行,植草现在很忙,而且他……”“彦一?是彦一吗?”一个人问道。“植草前辈!”彦一循声望去。

什么嘛,植草前辈没有变啊,彦一打量着40岁的植草,植草的发型没变,但发福了许多,脸上堆着一些横肉,现在正朝彦一这边笑,他一笑,眼睛就找不到了。“植草前辈,您好!”彦一鞠躬。“啊,彦一啊,来,来我办公室说话。”植草招手,随后对越野做了一个回去上班的手势,那个手势里有一些命令和不屑。越野顺从的离开。彦一坐进植草的办公室,迅速的说明了来意,不知为何,植草笑了:“彦一,工作辛苦吗?”彦一点点头,接着开始跟植草说起现在的陵南,说起福田的全国梦,植草又笑了:“彦一,以后你可以常来我这边。”彦一不是傻瓜,他作为记者察言观色了这么多年,不会听不出植草的言外之意是叫他以后不要再来他这里:“植草前辈……您觉得……”彦一本不想用敬语的,但不知为何,植草给他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他见到报社主管、采访的那些企业老总丝毫无异,而且还透着心不在焉,他甚至感觉自己和面前这个人过去不认识。“彦一,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你的工作做完了吗?”植草忽然变色:“如果不是刚刚你和越野在走廊里大声吵,我是不会出去的,你妨碍到大家了。”原来,植草从一开始就想礼貌的“赶”他走。彦一想起曾经的植草,植草智之,过去话很少,一直是个内向的人,对待所有事情似乎都是一副“好的 可以”的样子,植草,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他最不了解的人,这二十年,植草改变了什么呢?又或者根本没改变?“植草前辈,我们的时代真的结束了吗?”彦一不知为何,离开植草的办公室时说出了这句话,他说完有些开心,觉得自己二十年来没变,还是那个傻瓜。“彦一,你怎么了?现在这个时代不都在我们手上吗?”植草加重了“我们”,看来,植草说的是他自己,以及像他一样走过日本泡沫经济复苏后的一批企业家,这批人同样也是彦一一直在寻找的“那一代人”,彦一笑了:“谢谢您,您给了我一个回答,前辈。”彦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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